【简话素本】《风花雪月喔得了》第六集:好友
编者按:
这是一部长篇自传体小说,总共有二十余集六万余字,作者是一位退休大叔。他愿意把自己的一生来一次彻底的曝晒,用他自己的话说是:“误拿陈醋当作墨,写就一生纸泛酸。”点点滴滴,人生实录,很具有那个年代广泛的生活烙印,“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
风花雪月喔得了
第六集:好友
老朋友傅总从长沙来深圳注册投资公司,午饭间,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各自的身世。
原来,他的童年比我有着更为罄竹难书的苦难。
他们把昔日上课受管制的压抑心情,尽情发泄出来,三拳两脚打在要害处,一条鲜活的生命说没就没了。他母亲被关进了大山里,在写反省材料,可怜他三岁便跟在外婆身边风餐露宿。
我没有他惨,至少父母双全。当年我爸每天戴高帽子游街示众,晚上关到公社的大礼堂,脖子上吊块大黑板,双手反捆着绑在窗户台上,脚尖点地。第二早上放下来时,那手臂上全是鸡蛋大一个个的水泡,好些人经不起这种惨绝人寰的折磨而选择自杀。
游街示众搞太久了乏味,已激发不起广大群众的革命热情,于是开始研究新的整人方案。暂时把我爸妈姐姐都关进大队林场的黑屋里交待问题,我还小就负责在家煮饭送饭。
为了改善生活,我在水沟里翻泥鳅,在稻田里抓黄鳝,捡田螺。有一天我转到快中午了仍一无所获,垂头丧气间走到上坝弯里,看到一条足有七八斤重的大草鱼,在水面上纹丝不动。我以为天气热鱼儿在休息呢,下到水里轻轻地用麻漏子(捕鱼工具)捞上来,原来是条死鱼且已开始发臭。
回到家,菜刀砍不动,我用锄头挖把它大卸八块。没有油不要紧,多放些盐,经验告诉我菜咸好下饭。我放了大把红辣椒和鱼一起煮,下午三点多了,才把当天的饭菜送到临时的牢房里。
爸妈和姐边吃,边流下感激的泪,一家人每天都能团聚在一起,当然是最开心的一件事,再苦再累那都不是个事。
文革后期上面下来指示,每个大队要枪决一个人。我们中路铺公社中云大队把这个指标当仁不让地给了我爸,材料是现成的,只等具体时间全国一齐行动,全家都在惶惶不安中等待收尸的这一天。
不记得是九月的哪一天,爸爸又突然回来了,说上边有指示不杀了,一家人喜极而泣。
我有两个最要好的朋友海宝伢几和岳猴子,年龄都一般大,可他俩发育比我早,懂事尤其男女之事比我早多了。海宝经常约我跟他睡觉,要我帮他摸那东西,激动时也相互摸摸。他那个玩意有点白里透红,与众不同,弯弯的,翘翘的。后来听村里的一些人说,好几个妹纸都喜欢跟他躲猫猫,蔡寅初的大女儿蔡元元出嫁当晚还跑回来找他溜弯儿到半夜。
农村里看露天电影,是男女谈情说爱的最佳时机,往往有点意思的男女看着谈着就不见人了。你到稻田的草垛边去看一看,那白花花的人肉馒头一堆堆且小尺度的像引力波在蠕动。
岳猴子把马圆妹子骗到蔡忡生家的杂屋里,他的尺码太大,马圆妹子还没发育全,整了半天就是进不去,回来跟我说冒意思。
后来他的结婚对象马应芳和我的原配陈美茹一起来我们村过元宵节,我们同一晚把她俩给办了。马应芳一早起来走路都不自在,听她跟陈美茹描述,那玩意的尺寸也太夸张了,我见过他的那东东,实在有点像黑不溜秋的飞毛腿导弹。
上午我向海宝汇报昨晚的房事进程,认为根本没有他们说的那么有味道。他问你是怎么搞的,我说就是放进去嘛,他告诉我,你要来来回回动呀,不动怎么会有意思。第二天晚上我爬上去使劲动,还真的美妙极了。
那一年,是1978元宵节。(WWDX)
作者:执着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