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在脚下·大泽山的葡萄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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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着秋雨开车上山，山间小路交错横行，凭直觉吧，走到哪里算哪里。山不高，好像能一眼望到顶似的，其实是人的错觉。山坳里是高低错落的葡萄架，各式各样的葡萄园敞着门，园主坐在门口，既是劳作也是生活。

园主说今天下雨又是过节，所以人很少，昨天客人特别多，运走了几百箱葡萄。葡萄成熟期比以前长了，过去8月底就收完了，很多外地人都到这里拉葡萄。远山躲在云雾里，比平时多了几分气韵。

园主招呼我们到园里的小屋坐，立刻到架子上剪了一盆葡萄，就像乡亲们闲拉呱，说起来还是沾亲带故的。正说着雨下大了，薄雾有些浓了。

我喜欢园子外的院墙，各种形状、颜色不一的石块堆积而成，这附近盛产石材，所以取材方便些。院墙上面就是成片的葡萄园。

周围的葡萄园都是这种模式，如果不下雨，可以在小石桌上吃葡萄。为什么看不见葡萄呢？在一个个白色纸袋子里包着呢，这是葡萄专用的，防尘防虫防药。

雨停了，出太阳了，就是这么任性。闲适的乡村生活，葡萄树的叶子很好看，光线在叶子上的雨滴之间来回碰撞，有自由的味道。

大泽山最著名的葡萄品种是“玫瑰香”，不过这和我小时候吃的玫瑰香有些区别，葡萄粒有跳棋子大小，颗粒饱满，果实紧密，浑身通紫，皮薄，如蜜香甜。当时老乡还教我如何辨别正宗玫瑰香的外型，可惜我不记得了。现在品种多，选择也多。

当你选择回归自然的时候，比如淋雨走在乡间小路上，什么都不想，人和自然融为一体，这是一个内观自我，外观自我的好时机。站在雨中，什么都不做，我是自然的一部分。

石榴熟了，我并不想摘走它。让它自然地生长、开花、结果，再回归土壤，就像人的一生一样。顺其自然，以得天年。

葡萄园门口的花，我居然忘记它叫什么名字了，好像与螃蟹有关。以前说乡下人进城犹如刘姥姥进大观园，现在被关在城市里的人下了乡才真的是进了大观园呢。

园主们也不是住在园里，他们家在附近的村子里。园子后面是起伏的小山，空气清新，尤其雨后，心里说不出的舒畅，淡淡的。

我沿着小路走了很远，说前面有当年唐太宗李世民的上马石（一说下马石），目测得十几里地外，两条腿是走不过去的。思念故人的人在思念故人，然而时间从未为任何人停留。

大泽山的葡萄熟了。

落

叶

知

秋

我今天才知道，我之所以漂泊就是在向你靠近。

--《廊桥遗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