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t叔叔讲庄子』第二个基本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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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这种『事前』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高兴的情况,对我来讲,还有一个,像我2014年到大陆去接工作。我其实从头到尾心情都相当不好,可是那个当下,我也不太能够确定『是哪里搞错了』,因为开课单位对我很好,看起来小黄助教做事情也是尽心尽力,并没有很明显的、客观的大问题。可是,我在大陆工作的期间,虽不能明显地说清楚对什么事情在发怒,但就是不爽快,后来也就病了。当然那个不爽快,其实是表现得非常露骨,谁都看得出来,在台湾的助教,莹莹跟丁也看得出来。
可是在那个当下,我非常无助的是:我知道我在不爽快,可是,我不知道我什么地方搞错了?因为教书也是我喜欢的,我并没有在做我不喜欢做的事情。那个时候我的不爽快,甚至是到徐文兵老师的厚朴学堂蹭饭的时候,连徐哥哥都在问我说:『JT啊,这个工作你拿时薪多少啊?』我说:『时薪大概四千块人民币,再扣税。』徐哥哥说:『这也不少了呀,没人亏待你了,可是为什么,我每次看你来我这儿,我看到的你,都是一张怨妇脸?』那时候徐哥哥是叫我『玻璃人』,说我的心里面想什么,别人都看得到,是『播放型超能力者』。
我听徐哥哥那样讲,我也觉得自己好奇怪,到底在不爽什么东西?一直到后来我不舒服到没有办法了,莫名其妙就生重病,弄到所有工作都做不下去,命也差点丢掉了。
等到2015年,重新再捡回跟大陆的同学互动的教学工作,到了2016年,我才发现,我那个时候没有看到的事实:我在台湾自己的地盘,做事超舒服的,而且我开一个两日冲刺班,大陆同学坐飞机来台湾上课。简单来讲,一个人给我两千多块学费,来一百个人好了,除开来,我时薪有两万!我在大陆时薪三千多块钱的时候,我不知道我哪里搞错了,只能瞎闹;等我在台湾,养尊处优、娇纵无比地轻轻松松做,时薪就有两万的时候,我才发现:整件事真的是搞错了——『原来,我一个人就……那么能赚啊?』我之前被我妈、小黄催眠了,真实都不晓得耶。
而且再回头看,那个时候在大陆的工作,那为难之处:收到的钱,教室付国子监那么贵的地租,钱就已经去掉一半了;剩下的钱,我薪水又是要人家那狮子大开口的价,给了我的份,就业没剩下什么钱了,开课单位的一家老小养得活吗?其实是养不活的。都是赔钱在捧我这个老师,他们这样子一心一意只为我,牺牲了那么多,赔钱在养我,然后还要看我摆臭脸,人家也是非常委屈啊。
但是这整件事,从某个角度来讲,也是我前面讲的『唯物主义的结果』,当这个事情这样安排的时候,谁开心得起来?大家都会很痛苦。如果把事后发现『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赚到时薪两万』这事情,再对比进去,我也觉得我去大陆好委屈啊!并且,他们也好委屈。在这样的结构之中,谁能舒服?
而且,事后我也了解到,如果我在中医圈里面做高价位的课程,我的受众、我的客户,只有那些很疯狂地迷中医的那一点点有钱人,金字塔顶端的一些中医狂;有钱有闲又有病的人。但是,如果我的价位,也就可以来上了。于是我的受众就变得很宽广,不需要胶着于全人口里面那么少的一小撮人。做事情当然也轻松:因为你收的学费很少,同学听听不爱听了,也就走了;我也觉得『走一个人才几个钱而已』,也无所谓,大家都很轻松,心情不必那么纠结。
所以等到我2016、2017年,自己这样事情做得相当舒服,而且收入也很滋润的时候,我再回头看我那个2014年,就会真的觉得:果然什么都搞错啦——当然,当时也是没有那么聪明,时候看到更多角度的真相时,才能发现。
可是,以练《庄子》而言,重要的是,当我时候有机会发现这些事实,我再回头去代入2014年那个『有很多不高兴的当时的我』这个角色,一切重温一遍,也都心无余恨,没有情绪了。我也觉得:我何必不高兴?不过就是搞错了而已。
当我们能够找到事实、承认事实的时候,我们的心就可以免于这些情绪。这个是练《庄子》的第二个基本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