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贝母兰

最近楼顶小园的兰花有些寂寥,不太愿意开花;可能是被多雨的夏天给折磨的有些迷糊了时间,也茫然了自己。渐渐的也就忘记了自己该做点什么来证明自己的存在的,从而冷落得大家也忘记了自己。

这就是生活,忙的越忙、闲的越闲;忙的忙到忽略了身边的一切,闲的想到叫旁边的人忘记了自己。

在秋榜紫墨正开而白墨打苞的间隙,这个开黄色花的贝母兰插队进来,这叫技巧——始终保持着小园里总有兰开着。

贝母兰我种过的不算少,种没了的却还没有;花也是每年都如期而至,连期盼都不需要,只需要等待。

黄色花的或许不少,但我种的贝母兰里却是唯一的一种。香味浅浅的或许根本没有,只是自己的臆想也不一定;如果有那一定是非常内敛的,以至于凑鼻子去闻都要失望。

对于花草的态度一直以来都是:只要开就喜欢,不开的也时刻准备着喜欢;管他香不香、适不适合审美。那种美只属于它而已,不懂欣赏就只好怨自己,反正花是不会在意这些的;对于开花这件事情它们比人还善于自做主张,毕竟还是自己的花该怎么开由自己做主来的实在一些。

走茎的兰不太受植材的约束,总是个性的东延西展,一副张牙舞爪的却满不在乎的样子。根歪七扭八的生长在它以为舒服的地方,在空气与阳光中找寻自己需要的养料和水分,野趣十足也颇为省心。

花开在枝尖,勤快的开个两三朵,懒散一些的只一朵;或许开花只是源于自己的乐趣使然,并不是那么的整齐,只是还坚持着将这份随意也展示出最为精彩的美。

如不是我这样的多事之人打扰了它们,即使没有花的来临也能使它们惬意着的,更何况还有些花朵,连蜜蜂都忍不住要往返着为家里期待着甜美的伙伴带去甜美的消息。

毛茸茸的舌头使得花朵显得温柔而懒洋洋,这才是秋天的气质——似睡非睡,似醒非醒;仰头迎着露水也映着朝阳,没太多余的热了,也不会多了几丝寒。或许恰到好处的懒洋洋才是对生活最好的敬意也不一定。

不知道花儿会不会为自己的香陶醉,或许它们也会痴迷于镜子前的自己也不一定。若不然花儿间面面相觑日日如此却还愿意保持着不变的笑意,估计是把旁边的伙伴统统当成了另一个自己,即使花期不一也毫不介意。如果这种自以为能哄自己开心,又何乐不为呢?

朝阳斜暖解薄衣,又剩一叶遮半颜。

欲闻花开却无声,隐约若见不算见。

觉着词穷了就写诗凑词,这玩意容易创造出所谓的意境,也容易糊弄事;一排只需要几个字就能混过去,多好呀!注意,要意境·······

就是蒙上头纱,穿着大花裤衩子,在寂夜里打开冰箱的那种感觉(夜里开冰箱拿可乐喝,又看了眼窗外还恰好想起了这个花在开着)——别人看着害怕,自己却觉着浪漫至极。

口含朝阳吐露,夜吻月下生香。

曾沐繁星浴雨,花香洒染夕阳。

秋高气爽,蓝天回还,不时飘来几朵残云却也开始叫人喜欢;空山不闻鸟鸣,庭院难觅花香,时间仿佛就这样开始了沉默。还只是傍晚旷野处就腾起浓雾,似乎已经准备好说再见——世界与我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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