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里的·闭鞘姜
注:本公众号的所有图文均出自作者本人,如果转载请注明出处。(公众号“麦浪孤帆”)还有就是图文之间未必有关系不要生拉硬套,题目仅仅是题目、文字也仅仅是文字。有些花草与图恰好碰对了,那就恭喜我——又添了能叫上名的新“朋友”。
这棵闭鞘姜是我种的最久远的花草之一,和它们一样久远的还有一棵黄精,余下的应该都是后来才入住楼顶花盆的。如果花草也按资排辈,它们俩就是祖师爷的辈分了。
这棵(现在已经分了好多盆了)闭鞘姜是我从坝卡河水电站附件捡回来的,到现在已经二十多年。真是时光如梭,如不仔细回忆,那些准少年时光都几乎忘记;而它却依旧花开、依旧美丽。
那时家里还是老院子,它在院子的角落里开过许多的花为小院做装点。也不知道是因为不舍还是被忽视的原因,其他的花草都因为盖房而被扔掉,就它和那颗黄精留了下来,而且每年都要长新芽来开旧花——每年都一样美丽的花。
岁月将驱我赶进了父母的群体,也将它化成了它们;曾经的独花守院、如今相望而彼此攀着花热闹楼顶。
如果独花一枝时给了我一院有色有香的准少年时光,那么繁花富枝的现在又调剂了我有些颓废的已成年时光。
以前我并不知道它会结种子,直到去年发现旁边的花盆出现了几株可爱的小苗,才发现它推掉残花之后它还会攒些种子。如果不是见到了那些小苗,我到现在都不会去相信那些残蒂里还隐藏着生命延续的懵懂。因为一直以来我都是用分株来繁殖的,算被定式的思维局限了。
原本以为的熟悉也成了看似熟悉,实际除了知道它会开花且花很漂亮之外也并没有什么更深的了解。这就是不合格的朋友吧!我不在乎,我知道每年的春与秋都会与它相见就好。
之前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痴于兰而忽视了这些老朋友,既使在它们热情花开的季节,也大多选择假装看不见。
这几年围着兰科植物转,为的是能让自己拥有更多有趣的相遇,也真的是很喜欢兰科植物,当然这种喜欢不仅仅是因为花。可当楼顶花开一片,幽香混淆了几年之后,又到了这个兰花慵懒的季节;楼顶除了绿就是这些被忽视了很久的杂花们还努力添补着颜色,娇滴滴的、卷缩在角落里。
按理说它是受了委屈的,可并没有矫情淬泪,而是洋洋洒洒的一朵又一朵的接力开发、一天又一天的为楼顶驱赶着因兰惰花而起的寂寞。
阳光下它笑脸盈盈、月光下嫣色仰漆、风雨里点头摇曳、晨光中披一身绚烂轻裳、夕阳里绕红霞几缕;兰草繁花的时节它隐在一片翠溢间默默、热闹散去,闭鞘姜才整理自己,将吞食的雨露阳光转化花熙,吐出一个华丽秋季。
对兰的固执让我得到了许多美,也错过了许多俏。种花的事情何须偏执至此呢?如果种花是带着善意的,那么它们花开也是带着善意的。兰也罢、姜也罢,不叫自己的花盆落了寂寥便是好。
如今楼顶杂草肆长,本该除去的不少,可走到跟前却分不清到底谁不该长在盆里?越看越不舍打扰它们,因为没有哪一株虚度了自己。
小小的花盆经过一个多情的雨季已满满当当的生命,很多草本都旁逸勾搭着邻居;开花的不少,但算得上美的却不多。
阳光下它们似乎在攀比着,既比自己并不美丽的花、也比被风扯得斜向一边的枝叶;这和童年时代的男孩子们比谁的尿滋得又高又远一样不会有什么了不起的结果,却能让胜利的人找到些莫名的骄傲——只要是胜利都是值得高兴的,哪怕这胜利除了湿了裤子和鞋之外什么也不会得到。
不忍打扰就随它们去吧!来去随缘,种什么不是种、什么花不是花?
自此不再强求花盆了开的是什么花、自此不再介意花的美是不是符合我的审美,多换几个角度总能找到昨天那缕多情阳光留下的温柔。那也是美好,也是一个路过生命的秋天。
种花的事嘛!开心就好。
生活的事嘛!过去的不提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