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第八大学讲学:分析的开始:症状的功能
分析的开始:症状的功能
不应无条件接受患者对分析的要求; 必须对其加以质疑。例如,仅仅根据合同和费用,是不能设想分析师对明确要求分析的人予以回应的。拉康提醒我们,只有一个真正的需求会导致分析的开始 – 即要求摆脱自己的症状。拉康对任何接近分析师以获得更多自我认识的人的直截了当的回答本身就是一个教训:“我会把他遣送走”(拉康,1976年,第33页)。他并不认为这种“想要更好地了解自己”是一种值得回应的请求。
对分析的请求与“分析的症状”的呈现是相关的。在初期会谈中,利害攸关的不是主体的可分析性,也不是他或她在分析过程中遇到困难的强大或弱小的自我。可分析性是症状的功能而不是主体的。症状的“可分析性”不是某些人格特质或主体性格的特征:分析师必须事先确定主体对治疗开始的“可分析性”,将主体的抱怨转化为分析的症状。
主体出现在分析师办公室,去表达他们的抱怨,甚至要求摆脱它是不足够的。这种不满必须成为向分析师提出的要求,并将其作为一个问题(而不是答案),以鼓励该主体对此进行破译。在初期会谈中,分析师必须质疑症状,并试图找出症状寻求回答或实现的特定享乐。在弗洛伊德术语中,这个问题可以阐述如下:为什么压抑失败并带来复苏的被压抑元素组成的症状的呢?
弗洛伊德的“鼠人”和后者的想象债务提供了一个症状的例子,在“鼠人”听到残酷的船长的惩罚故事之后,这个问题作为一种复辟的退行来到主体这里。(弗洛伊德,1909年,第153-318页)关于主体债务的全部问题以及无法偿还债务的问题都围绕着被暴露出来的享乐。
如果患者出现在分析师的办公室并且带着痛苦的强迫症,则必须以某种形式-对该主体表示这种症状的所指 -去揭示出能指的维度,既包括主体又包括他或她的欲望。症状表示为沿着能指链的大他者的所指即s(A),并且发送给站在大他者(A)位置的分析师,即拉康在欲望图中的向量s(A)^(A)中。分析师必须将症状转变为“Che vuoi?“ 即你想要什么?”,并将这个球击回给分析者。被称为欲望的被分析者收到的那个问题借此变成为意大利语的“Che voglio?” 即“我想要什么?”因此,欲望是分析家必须将之嫁接到分析者的症状上的一个因素。
分析性症状的构成与转移相关,该转移揭示了应该知道的主体,即该过程中的主要参与者。正是在这个歇斯底里的时刻,让症状变成了一个谜,并代表了主体的分裂。只要在遇到分析师之前症状是主体生活的一部分,它就可以被视为代表某人某事的标志。但是,当症状变成一个问题时,它就表明了主体的分裂。在这个阶段,当症状抵达正确的地址 – 在此的分析师时,它变得明确地可被分析了。那么,被症状(它处在分裂的主体的位置))所填充的分析师(作为S2:无意识知识的能指)已经划入到癔症的话语中。
癔症的话语
有了这个症状,主体会问分析师:“这是什么意思?这是什么的标志?“这种立场包含知识,因为患者认为分析师知道症状的真相乃是某些知识体系的一部分。因此,癔症会落入主人的圈套并且寻求知识的快乐(S 2)是关于享乐jouissance的真相(a),而症状则是隐藏在这里的。但这种策略注定会失败,因为假设的知识无力解释症状的复辟的真相(a)。
症状之谜(∑)是发送给所谓的知识渊博的分析师(S 2),由于症状会填补它,所以这会套住分析师,离开这点的方式是分析家的欲望所支撑的。因此,初期访谈旨在引起主体的歇斯底里化,因为“歇斯底里”是分裂的主体和“处于工作中的无意识”的术语(Lacan,1970,p.89)。歇斯底里是处在工作中的无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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