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破坏了规则

上课铃声已响，教室里依旧喧闹。我眉头微蹙，“上课铃响，立刻安静”这条班规学生似乎没有记挂在心上。我缓步踏上讲台，喧闹降为窃窃私语。

“同学们，在这堂课开始前，我们玩个小游戏大家愿意吗？”

“愿意！”

“愿意玩这个小游戏的同学请坐端正。”

游戏的吸引力战胜了交头接耳的热情，“哗啦”一声，学生坐得笔直，用充满期待的眼神看着我。

我不急不缓地介绍游戏规则：老师说一段话，每当规定数字“三”出现时，你们要尽快拍手。如果大家都能跟上节奏，那么你们赢老师输，反之则是你们输老师赢。

当我嘴里吐出 “三”字时，他们就迅速反应且拍手整齐响亮，虽然有三三两两的学生慢半拍，但总体很整齐。

当学生成功完成游戏后，每个人脸上挂着兴奋的笑容。这时我宣布：“第一局你们输啦！”

“啊？”

“怎么回事？”

……

看着诧异的学生，我继续第二局游戏。有了第一局的教训，第二局学生更投入也更专注。这一局，竟然连一个出错的孩子都没有。游戏结束，学生看着我的目光不仅是期待，还是示威。如果这时给他们递上一支话筒，他们一定会朝我说：“徐老师，这一局我们完成得这么好，就是要你心服口服地宣布我们胜利！”

可是，“第二局，徐老师赢，你们输！”

“为什么”“不公平”“我们明明做得很好呀”……

有一个学生甚至跳起来大声说：“徐老师，你耍赖皮！按照你说的游戏规则明明是我们赢！”

“说得好。”我点头示意，“那你们还想继续玩这个游戏吗？”

看清了局势，没有一个学生对继续游戏表示赞同。

“那么请大家动脑筋思考，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原本非常有趣的游戏变得索然无味？”

学生略做思考，有的说是耍赖，有的说是霸道，学生的答案一点一点朝着我心中所想靠近，我见时机成熟，便在黑板上写了大大的两个字“规则”。

“同学们，游戏有游戏的规则，如果我不按照游戏规则来判定输赢，那么这个游戏就会乱七八糟，没人想玩。同样，如果一个国家、社会没有了规则，人们随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将会出现多么混乱的局面啊！相反有了规则，虽然大家行动受到一定的限制，但保证了每个人都能有序进行社会活动。”

学生若有所思，我又添了一把火：“现在，我们把目光投向班级，你们能猜到我今天让大家一起玩这个游戏的用意吗？哪位同学能联系咱们班实际情况谈一谈。”

学生开始小声与同桌讨论，也慢慢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老师，我们应该遵守班规，上课铃响立刻安静”……学生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虽然只是一个小游戏，但我相信它在学生心中已经打上了“规则”的印记。

（作者单位系江苏省昆山市张浦镇第二小学）

《中国教师报》2020年12月02日第11版

作者：徐文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