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罔|2021/46:钟鸣新诗作《晃眼病》

俄国革命时期的宣传画

钟按:余一气呵成的诗作不多,这首即是,前后也就一小时不到,包括喝咖啡的时间,故知,除非现实有太多噱头,蜂拥多得来抓来即是,否则,不太可能,正好又在写一篇新的动物随笔《国王的神迹》,是近日读法国著名史学家马克·布洛赫的《国王的神迹》之后所思,布洛赫是在二战纳粹占领时期因参与抵抗运动而被处死的法国知识分子,较了吾民的菁英,几乎存天壤之别,遂觉无其它文字形式能表达那种复杂的联想和无助感,只好用自己最熟悉的“寓言”方式写同名随笔,未完之际,遂又影响到这首诗。

晃眼病

晃眼瞧,可真漂亮啊!
上了年纪的人容易患两种病:耳鸣症。
脑袋里总是千军万马,在厮杀;执仗,
鼙鼓,攻防,退却,海岸线隔岸耳语,
夏天是蝉,而冬日恍惚是旷日的宿醉,
喝酒呀又歌唱,小小虻虫,舔着解放的
翅翘哟,把电视里的足球吼得没法再播,
座椅蹦跶着,锅铲之舞,达利的泼水猫,
绝非仿张大千,椅子带了怎样腻的真空?
鸩变作过江龙,已规模化地放到舞台上?
军阀的吊死鬼,赤都心史,眼镜,青年,
(唯一越过西伯利亚见过国王神迹的人)
广场之麦浪滚滚,履带呜咽着颠簸殷红,
上帝和魔鬼如何照看这片瘸腿,这逍遥?
云雀有云雀的爱,布谷鸟有布谷的道场,
儿童,花朵,捎带着荒谬而纯真的记忆,
芯片死活贴了剂救命的膏药,好不容易
才从歼击机的轰鸣安静下来,晃眼一看,
瘸腿大仙红透了半边天,穷人可一刀切,
像红瓤黑籽的西瓜,在晃眼哲学的公社,
城楼,老家伙们怀揣辩证法像僵尸招手:
看着硬核新人跟随舞台三次投胎,圣婴,
革命,浴火重生,不断吞咽,没一丝笑,
铁铸的皮壳配激光,可直达人类杂交的
命运。这不由让人再想到列宁的梯形诗,
斯大林的前线,红胡子们叽叽呱的宣言。
蓝胡子,红胡子,正好印证了蜥蜴们的
睡眼惺忪。看上去麻麻疙疙的,此地球
还能容纳灵魂的废墟多久?回答得很好:
整齐划一的兵马俑是纪律的陶人,空气
筑成了新的迷墙,我不能想象这些天真
的木马,这些独角兽,是怎样在游历于
真实之外的荒野遭遇的,灯光秀,还是
旋涡之下的妖娆依赖,或压迫的脑梗阻!
2021年7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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