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传承】| 湛华 古丽:灯影 . 武生偷情

国庆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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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场戏唱的是《蝴蝶杯》,我没有去看,听说水上漂没有登台,说昨夜闪了气,由他的师妹罗衣扮演正旦,少了水上漂与灯影的效果,白日的戏台上显得古板而苍凉。祖母邀请了上谷城顶级人物的女眷,一同赏戏。想起春,真有些冬寒凄凄催花残,遥遥望心寒,一夜恍若隔世墙,容颜情几堪。我讨厌水上漂,他好虚伪,面具下,明明是心疼的神色,面具上,却是背叛的狂笑!

芬芬被祖母借走伺候那些看戏的官宦家眷去了,我独自来到后院,听到红小娘屋里有男人说话,我吓了一跳,廖园的内宅绝对不允许男人出入,难道是我听错了?整个后院鸦雀无声,婆子丫头们都拥挤着看戏去了,一阵冷风迎面扫过,透心的寒冷。我听又听到女人的哭声,丝丝拉拉,哭得那么钻心,廖园充满秘密,但是又阻挡不要什么秘密,一个男人说:“跟我走吧,我在京城给你准备一个大宅子,你住在里面,现在你就是守活寡,你一辈子不能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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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小娘说:“不,我答应过他,他还给我留了一块金表,让我万般无奈之下,卖掉金表当作盘缠去找他。”男人说:“他就是个骗子,一块金表就拴住你的心了吗?他当时娶你,也不过花点钱买个开心罢了,你看看这些军阀,什么坏事都敢做,那块金表说不定是从哪家有钱人家抢来的,还标榜自己是将军。婉珍对我说了,如果我不带你离开,你会死在廖园,和她亲娘一个下场,婉珍让我必须救你出去。”

我真没想到,廖园会出偷情的事情,廖园的女子都是三贞九烈的,怨不得祖母从一开始就反抗红小娘进门,而对这起偷情案的始作俑者,就是我的妹妹春。
这个男子不是水上漂,水上漂绝对看不上勾栏院的红小娘,是春妹妹勾结了戏班里的男人,祸害红小娘,祸害廖园,红小娘就是最佳的突破口,勾栏院的女人,天生滥情,在她苦守空床、青黄不接之际,很容易上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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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想不到,姐妹真情那是骨肉相连的,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容易失去的东西,一旦失去了,也是最难挽回的东西。我掀开门帘,只见一个十八九岁的奶油武生端坐在红小娘的对面,二人惺惺惜惺惺地对视着,一个莺声呖呖,一个燕语喃喃,好似君瑞遇莺娘,犹若宋玉偷神女。红小娘见我进来,脸色绯红,慌乱地站起来问:“大小姐,没有去看戏吗?”

我冷漠地回答:“这里的戏比戏台上的戏好看多了,你真的相信‘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誓言吗?可惜你是勾栏院的当红姑娘,一人撑起一座青楼。”
红小娘“噗通”一声跪在我面前说:“我的命现在搁在大小姐手中,他今晨偷偷钻进我的屋里,我没有让他沾染分毫。”我走过去,里外开弓抽了那个武生两个嘴巴,然后对红小娘说:“男人和狗的区别在于,一年之后,狗见到你还是一样的兴奋,而男人一年之后早把你忘得干干净净。你中计了,一旦坐实了你偷情的罪名,不光是丢的你的命,更让廖园抹黑,这是有人故意让廖园丢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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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遇上诱惑之前红小娘总是坐怀不乱;在没有用刑之前小戏子总是坚贞不屈!那个武生还想解释点什么,我对他说:“廖家的女人你沾染不起,现在离开,也许你能逃出一条活路,偷尝廖园的女人,你必须付出代价,你尽快离开廖园,离开戏班,我若明天再看到你,必然和你们水上漂水老板讨个说法,到时候估计你的腿被打折的不是一条。”那个武生狼狈不堪地逃走了,男人偷情最怕女人当真,但是红小娘那份真情真情彻底暴露出她勾栏女子的本性。(未完待续)
本栏目主编:沈曼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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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阿娜尔古丽,党员,维吾尔族,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少数民族作家协会会员,国际写家协会终身签约作家。出版长篇报告文学《踏着春天的脚步》;出版长篇小说:《红盖头》、《花轿》、《秋蝉的嫁衣》、《柳如是》、《压寨夫人》等。长篇报告文学《森林城市的崛起》由中国绿色时报连载。长篇小说《森林中的红盖头》由《生态文化》连载。《守林世家》由《生态文化》连载,已经出售影视版权。中篇小说:《糖水玛娜》被中央财经大学阅读课本录用。参与十余部影视剧。在国内期刊:《西部》、《飞天》、《地火》、《上海文学》、《天津文学》、《民族文学》、《青年文摘》、《生态文化》、《世界华人》、《华人》、《半月谈》、《塔里木》、《读者文摘》、《楼兰》、《人民日报》、《中国青年报》、《华北信息报》、《共富天地》、《河北教育》、《东莞文艺》、《中国绿色时报》、《新视野》、《南方周末》、《黎都文苑》发表小散文四百多万字。
作者简介:王湛华,香港人,籍贯广东东莞,东莞康年制帽有限公司董事长、政协东莞市港澳区委员、香港东莞石排同乡会会长、香港广东社团总会荣誉会长、著名慈善家,野生动物保护大使。与阿娜尔古丽合作长篇报告文学《足迹》,二人继《足迹》之后合作长篇小说《大家族》、《我的祖母麦淑贞》、《灯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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