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那日在仓颉路散步。猛一抬头,就看见一个老人骑着一辆陈旧的三轮车,追赶一辆电动车。终于快追上了,老人大喊:“慢点慢点!车撑子没打!”老人喊完,电动车就停了下来。老人似乎从一个热血沸腾的青年,一下子变成了幽幽雅雅的老者,慢慢骑着三轮车离开了。电动车的司机也随即扶好撑子,更加潇洒欢快地骑走了。这就是我们白水人,总在不经意间,展示出人性最美好的一面。
2、我每天早上都要从学校门口经过,开始是东风小学,走了近十年,最近从新通的彭衙路走过,彭衙路被白水人誉为“环城高速”。车少路宽,畅通无阻。
临路的胜利小学,就开了西门。孩子从学校一出来,就是宽敞的马路,家长高高兴兴地将车停在路旁,等着快要放学的孩子。那些孩子排着队,精精神神地走出来,脸上堆满了笑容,那些笑容一下点燃了城市的氛围。让我顿时觉得,历史悠久但却有些陈旧的胜利小学,一下子有了青春的样子,有了都市的感觉。
我还是要说孩子们上下学时的另一道风景。不管是东风小学还是胜利小学,不管是炎炎夏日还是三九严寒,路上总有穿着靓丽警服的交警,那样的颜色,在那一刻是那样温柔、温暖,是那样的让人安心、感动。他们总是准时到来,在路上左右穿行,时而拉着孩子的小手,时而扶着老人的胳膊,时而招手让孩子通过,时而摆臂让车辆暂停。他们会和司机愉快地聊天,会轻声细语地催促,一切都是那样的美好。
我想到了一个词语——根的事业。为了根的事业,我们白水人是可以放弃所有的成见,并努力做一个不同凡响的自己的。
3、我认识好多摄影界的朋友,他们都是我极其佩服的人。他们会出现在任何活动的现场,有可能并没有被邀请,却是最忠实的观众,最用心的参与者。他们会努力地在自己的位置寻找美,他们都不缺少发现美的眼睛,只不过有些美容易产生共鸣,有些比较难。我曾经听过马哥(马佑民)讲过他初学摄影时为一位年过九旬的老人拍照的情景。35年前,他和师父听说西固有一位如此高寿的老人,就想拍张照片。老人当时已经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他们只能用敲锣的方法吸引老人的注意力,老人静止的瞬间,他们完成了这个杰作。——这在我看来,是最为永恒的杰作,这成了老人的遗像,成了老人留给这个世界的唯一光影。三十五年如一日,马哥一直在做这样的事情。而这只是白水摄影界的一个缩影。去年我的《过往》出版时,出版社不停挑剔我的照片,我就找了冯义老师拍照。冯老师说,你想想你的梦想,想一切美好的事情,尽管想着。他成功的抓拍了出版社和我都很满意的照片。笑由内心发出才是最美的。白水的摄影者不是摄影棚里的摆拍者,他们游走在街道、行走在乡间、奔跑在第一现场,用一种“无我”的敬业认真发现着人们内心深处的美丽。还有好多,刘少林、王文戈、赵拥军、贺琳、李喜红、马王芳……不管在任何场合,只要看到他们,我心里就无限踏实,因为他们不会放过任何精彩。这就是我们白水人,创造美的同时,也在不停地记录美、传播美!4、我突然想到了一个词语“白水味道”。在外上学的侄子要回家来,满心里揣着的都是先吃什么再吃什么的想法。如果我是他,我也会这样想的,一个地方的味道肯定是先从嘴里开始的,最后才慢慢沉淀为爱,沉淀为与其相关的地标建筑。白水的味道是什么?我们会想到三顾香羊肉泡馍、百年骨汤泡、一品皇牛火锅,还会想到南井头的豆腐泡、满堂红的面皮肉夹馍、大市场的小笼包子、吃了十多年的红红辣子鸡、百吃不厌的白水豆腐包子,更有新兴的老味道刺角面……前几日去百年骨汤泡吃饭,依然是那样的拥挤,挤得你都害怕去吃饭,但是又忍不住要去。没地方坐、没地方掰馍,我们就挤到了杨总的办公室。办公室也是人,是两个刚回家的大学生,一回家第一站就奔这儿,就为这个味道。杨总说,他就是要给咱们白水人留住这个味道。
我也偶尔会去一品皇牛吃饭,老板也姓杨,天天在创新,天天在努力用心地做着火锅。前几年,白水的火锅生意突然一落千丈,纷纷关门。我问杨总,为什么不考虑开西餐、开快餐店?她说,她就是要这样坚持下去,就是要为白水人留下一个能吃火锅的地方。老味道刺角面又开了一家新店,而且还推出了刺角面锅盔、酥饺、挂面等等,是一个很有前途的店面。我和老板很熟悉,应该说白水和文化沾边的人,都和他熟悉。他的店里挂了好多与文化人的合影,每年作协开年会他都会凑个份子钱。在会场,他总是忙忙碌碌,端茶递水,问东问西,就像农村过事的“相奉”。
作者简介:郭学谦,白水县云台镇古槐村人,陕西省作协会员,白水县作家协会副主席。著有散文集《你是我今生最美的相遇》《过往》,诗集《这莫不是一次错的相遇》,入选《长安诗风十人选》《长安风诗选中国当代诗人卷》《难忘的时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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