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绛最爱的一首小诗,简单质朴,诉尽一生!

我和谁都不争,

和谁争我都不屑;

我爱大自然,

其次就是艺术;

我双手烤着

生命之火取暖;

火萎了,

我也准备走了。

——【英】兰德《生与死》(杨绛 译)

那天偶然读到一首小诗,名叫《生与死》,作者是英国诗人兰德,中文译者是杨绛先生。 喜欢这首小诗的平淡有味,宛若一位饱经世事的老人,将平生过往娓娓道来,平静而和缓,从容且通透。

杨绛先生分外青睐这首小诗,整理作品集时,还多次将它置于卷首。正如她在《我们仨》中说的,“我们与世无争,与人无争,只求相聚在一起,相守在一起,各自做力所能及的事。”这首小诗,几乎成了她人生心境最精妙的诠释。

于无声处见喜悲,于浮华处见真淳,先生风骨,

正是处世的最好态度。

不争

先生总是甘愿埋没于低处,仿佛批了一层隐身衣,

1949年,钱钟书和杨绛受邀,

到清华大学外文系任教。特殊时期,杨绛只能任兼职教授。课虽少,但工资微薄,别人都说这个差事不合适,

但她却笑呵呵,为自己的自由而开心。

后来,因为课讲得精彩,有了升任专职教授的机会,她却绝口不提。即使校方郑重来邀请,她也婉言拒绝了。

她说, “其实原因很简单,临时工不用受那些条条框框的约束,也不用一天到晚都待在学校。最关键的是,临时工还可以逃会。我这人天生最怕开会,一开会就头疼。”

别人挤破脑袋都想做的事,她为了“偷会懒”,竟丝毫不在乎。

其实,她真的没放在心上,只想像丈夫一样默默耕耘,踏踏实实上好课,就足够了。

她说,“做好自己,随便他人”与其说不争,对杨绛先生来说,更像是没什么可争的,人事已尽,得失随缘,无愧于心,则不必争。

她说,“我甘心当个'零’,人家不把我当个东西,我正好可以把看不起我的人看个透”。无甚可争,是因为自有一片天地,与其与恶龙做无谓的缠斗,倒不如专心做些自己的事。用实力证明自己,才是对一切最有力的回击。

简单 杨绛先生说:“简朴的生活、高贵的灵魂,是人生的至高境界。”大道至简,以简驭繁,内心充盈的人,生活往往都十分简单。 先生为人低调,生活也总是节俭。夫妻俩虽身为大学教授,但家中布置却十分清简,

最多的还是连角落里都堆满的书。大学任教时,有一阵校园内不少时髦女性都开始追赶潮流,只有杨绛还是一身上海旗袍,

干干净净,简洁而雅致,在人群中非常抢眼。

但就是这样朴素的一个人,竟把夫妇俩全部的稿酬版税捐赠给清华大学,

设立了“好读书”奖励基金,以资助寒门子弟安心读书。

她总说,“我们家,很朴素,我们仨,很单纯。”一年四季,一日三餐,

有家人相伴,又能专注于所爱的事业,

这些对杨绛来说,就已足够。

平静

"我见到她之前,从未想到要结婚;我娶了她几十年,从未后悔娶她;也未想过要娶别的女人。”很多人初识杨绛,都是因为钱老的这句话。

而夫妻俩之间的深情,更是打动了无数人的心。

只是人逢世间,生死离别最是无奈。1997年,女儿钱瑗意外因病离世,1998年,钱钟书也离开了,

前后失去两位挚爱的亲人,可想而知,当是痛苦万分。但杨绛却将心中无限悲哀都付予了文字,

含泪写下了《我们仨》。

后来回忆起那段时光,杨绛说:“钟书逃走了,我也想逃走,但是逃到哪里去呢?我压根儿不能逃,得留在人世间,打扫现场,尽我应尽的责任。”直到去世前,她还一直按照钱瑗生前的嘱托,

少油少盐,坚持锻炼。

也正是用这种方式,告慰先生和女儿。

生活的悲喜,本难以避免,倒不如平静待之,用最有意义的方式,去沉淀。

每每读到杨绛先生的文字,

总会不禁为之所感叹,平白如斯的文字,竟有着如此的表现力,

让我们透过那节制而冷静的语言,看到她纯真、从容而坚定的内心。

每每心中困惑时,也总愿读一读杨绛先生的书,

看她如何处乱不惊,坦然而待。无论悲伤或是欢喜,她似乎总能将其静静接纳,透析其本质,又沉淀出一种超脱。

人们常说,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但若能拥有先生这般通透之心,

用一双慧目静观万物,

以一颗真心感知世界,无愧余生,安然恬淡,

尽兴过,也就不枉此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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