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荔文学·散文·高晓茜】麻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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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雀·家
原创/高晓茜
这个特殊的春天，与往年的春天别有不同，原本国内新冠病毒在即将迈入仲春季节时，疫情基本控制，阴霾就将消散，人们都会放松心情，赏这世间最美春光。境内输入病例的新增，打破了即将到来的黎明时刻。我相信，每个人在四季中都会喜欢春天，尤其北方的春天，冬去春来，万物复苏，大地暖暖地，到处都放射着明媚阳光，到处灿烂着五颜六色，到处飞扬着悦耳鸟叫虫鸣，到处飘荡着令人陶醉的花香，田野里，辛勤的人们播种下希望的种子，好一幅漂亮的春光图。
早上醒来，便隐约听到屋子上的麻雀叽叽喳喳的叫声，起了床，上班时间稍早些，便出了家门，去锻炼一下。走到大路上，就能听到小鸟欢快的叫声，清脆悦耳，我踏声寻迹，树上我叫不上名字的鸟儿，仿佛与我捉迷藏，我本想用手机拍下它们的身影，可它们在我稍走近时便轰地一下飞到另一个枝头，那些鸟儿攀着高枝，欢悦地互相应邀着从一个树上飞到另一个树上。麻雀在却在地上跳跃地跺着步，五、六只麻雀叽叽喳喳地找着食物，这里是便民市场，这几天随着疫情的变化，慢慢地恢复了往日的热闹，前一天下午市场剩下的菜叶，便是它们第二天早上鸟儿们的食物。麻雀好像不怕人，虽然警觉地看着你，不到它眼前它也不会飞走，它们不飞太高，总是在地面上这叼一下那叼一下，直到你走到它们面前，才忽地一下跑去远一些的地方，继续跳跃着寻找着吃的食物。“东园垂柳经,西堰落花津。物色连三月,风光绝四邻。鸟飞村觉曙,鱼戏水知春。初转山院里,何处染嚣尘。”仲春的早上，不冷不热的天气，春风柔柔抚摸着人的脸颊，顿生幸福之感，惬意之餐。
“村子里的屋顶，早先是茅屋盖的，麻雀会在里面做窝，那时候的屋顶有自然之美，人居屋顶下，鸟宿屋顶中，屋顶之上是苍穹”这是作家熊培云的《尘世屋顶》中写出到这样的场景。我家屋顶有个年早些年留下的铁下水管，早已不用，里面是空的，那天我看到从上面掉下许多纤细树枝来，仔细看时，看到了一只麻雀从外面衔着一个草钻进了下水管道。原来这里成了麻雀的小窝了，我怕对家里的墙的影响，便催促着老李，“闲了站在梯子上，用砖头或水泥把管子堵严实了，不要让麻雀再往里钻了”“堵那干啥，那个不用的管子，让它呆在里面，最起码能为它遮风挡雨么”，老李训斥着我。告诉了女儿这件事，女儿说“你看我爸境界多高。”也是，百度“麻雀”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保护小动物从我做起吧。现在我每天回家，总能看到一只麻雀在管道口张望，屋顶上还有几个麻雀一字排开，它们看到我也不躲避，这样友好地相处，看来可以称之谓“我家的麻雀”了。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我家的房子便是，与别人家的大别墅，单元房比起来，我的家还真是“简陋”而“矮小”。1999年，那时我正看着池莉的小说《烦恼人生》，主人公印家厚与老李一样是个普通的工人，他代表千千万万人内心压抑的烦恼，那些烦恼锥心隐痛，无能为力。他与妻子和儿子住在借来的房子中，一地鸡毛地生活着，对于她妻子来说，最大愿望就是能有一个独立的卫生间，好好洗个澡，对于我来说，这样场景对我来说也是一样的，女儿5岁，老李下岗，虽然住在单位的房子里，一个房子吃喝拉撒，确实不方便，生活与我而言确实也是烦恼人生。妈说，“离妈近些买个房，好照顾些，就是小点”。于是，我与老李倾尽所有买了现在我们还在居住的“麻雀小窝”。那时我感到最高兴的事就是，与印家厚的妻子相比而言，我有房子了，有个小院子，有独立的卫生间，可以洗澡，我欣喜地拥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小家。简单地装修了一下，我们便从单位搬到了家。以后的日子里，攒些钱买个大件；发个奖金，买个电饭锅……一点一点地我们如燕子筑巢般经营着我们的小家，物质的东西我们没有多少，可就在这个小院子，女儿快乐地成长。
2011年6月份我的两篇日记：我身体不舒服躺床上休息，女儿在卫生间好久没出来，我催促着让赶快学习，没想到她过来说把换洗衣服全部洗完了，让我大吃一惊，以往都是我洗衣服的，还说“党和人民生下我这样的女儿，当然要体贴我'年迈的母亲’”，这个孩子，让人不由笑起来，我这么年轻有多大年龄呢？
热水器上水外面指示标志坏了，还未及时修理，我不知道水上了多少，正要站在凳子上用手摸，女儿叫“下来下来，瞧你的小身板，让我来吧”，呵呵，女儿个比我高，知道体贴我了，高兴。女儿的懂事、乖巧让我欣慰。
这个小小的“麻雀小家”地方很小，只有二分地大小，房子也不多，但在我的心目中，它很大很大，大的承载着我们一家二十年的欢声笑语。“年少不知曲中意，再听已是曲中人”，昨天，再次翻看了池莉的《烦恼人生》，穿过新世纪，我更看重的是主人公印家厚最后的举动：印家厚关了台灯，趁着黑暗的瞬间，抹去了涌出眼泪，他不能主宰生活中的一切，但他会竭尽全力去做！是的，竭尽全力去直面人生。我是，老李是，我们每个人都是。
有一种春，是无法守候的，这说是人生的春，人生的春往往与年龄没有关系，却只是一种苏醒，这样的苏醒，如偏僻乡村篱笆上的野玫瑰，花朵开的烂漫，意象却单单只有光明、简单、敦厚与宁静，珍惜这人生的春，不负这前行中惊艳春光。
春天，麻雀，陃室，我的家，这个不一样的春天。
作者简介
高晓茜，大荔县市场监管局干部，大荔县作家协会会员，平爱看书，喜文字，喜欢简单生活，想用简略小笔，书写世间美好！
总编：夏春晓
副总编：邢根民
顾问：马行健 张仕德
主编：李跃峰
编辑：张爱玲 高华丽
主办单位：大荔县作家协会
投稿邮箱：879101005@qq.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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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杨坚故里，美丽大荔。
原创高地，温馨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