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皇者华》是《诗》的第163首。这是一首政治赞美诗。赞美的是盛周的“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即由周王朝派出使臣出外访贤求策,以便实现长治久安的“周朝梦”。诗是周王朝的使臣在途中自咏之作,重在表现使臣为国事奔走的豪情。
《皇皇者华》的主旨,《左传》以为是“君教使臣”之诗,历来无异议。《毛诗序》说:“《皇皇者华》,君遣使臣也。送之以礼乐,言远而有光华也。”这些使臣在外奔忙,访问咨询各种情况,周密思虑,尽心尽职,以此可见周朝盛世气象。总之,是想展示周王朝的伟大、光荣、正确。
《皇皇者华》中的“君遣使臣”,大致相当于今天中央派往各地去的巡视组或调研组,这些周王朝的“公务员”,一方面要体现君王的统治权威和勤政爱民,“六辔如濡”,“驹”“骐”“骆”“骃”是展现国家威仪之堂堂然。另一方面要了解全国各地的社会动态和人心实况,“载驰载驱”“每怀靡及”,是表示公务员夙夜在公之兢兢然。
注释:1、皇皇:煌煌,形容光彩甚盛。华:即花。2、原隰(xí):原野。高平之处为原,低湿之处为隰。3、駪(shēn)駪:众多疾行貌。《国语·晋语》引诗作“莘莘”,意为众多。征夫:这里指使臣及其属从。4、每怀:私怀,个人情怀。靡及:不能顾及。5、六辔(pèi):古代一车四马,马各二辔,其中两骖马的内辔,系在轼前不用,故称六辔。濡(rú):新鲜有光泽貌。一说柔和貌。6、载:语助词。7、周:普遍,无遗漏地。爰(yuán):于。咨诹(zōu):咨询访问,征求意见。8、骐(qí):青黑色的马。9、如丝:指辔缰有丝的光彩和韧度。10、咨谋:访问,筹谋。11、骆:白身黑鬣的马。12、沃若:本意为润泽肥美,此处形容六辔抖动时活络的样子。13、度:访求意见,商讨,酌量。14、駰(yīn):杂色的马。15、均:均匀,协调,整齐。16、询:询问,访问。《毛传》:“亲戚之谋为询。”
《皇皇者华》开头用“皇皇者华,于彼原隰”的美景烘托了灿烂鲜明的光彩,为奔波劳碌的使臣们提供了一个心旷神怡的广阔天地;接着连用四章的篇幅,详写奔波在路上的各色马匹,不厌其繁地描述它们“载驰载驱,周爰咨诹”,实在写使臣之多、驰骋之疾、求访之勤、事君之忠。全诗五章,每章四句,各章互相辉映,照顾周密,语言气象开朗,生动蓬勃,语音协调,用意恳切。
《皇皇者华》描写的周王朝使臣,出使在外能扬君之美,延其誉于四方;返回朝廷晓民情之实,有助益于统治。“每怀靡及”,时刻反省所奉公务的得失;“周爰咨诹”“周爰咨谋”“周爰咨度”,处处体察域内外社情民意的动向,勤奋敬业,体现出盛周时期“公务员”的良好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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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于道,自觉于法,自在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