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连载 | 潘世远：隐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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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忍

潘世远

《隐忍》是作者潘世远继《放风筝的女人》之后的第二部长篇小说，于2019年发表于纵横中文网，2020年出版成书。

作品简介

一名多才多艺的侦察兵，退伍之后，浪迹天涯，尝尽了人间酸甜苦辣，演绎出一幕幕惊险人生。他从事过打拳卖艺，做过老板贴身保镖，在警察系统工作过，之后行走江湖行医天下，最后以画画为职业，经过不断的努力，终于成为一代民间艺术大师。

作者简介

潘世远，男，汉族，六〇后，大专，籍贯南京。南京市作家协会会员，中国西部散文学会会员，华夏精短文学学会会员，中国乡村认证作家。在《青年文学家》、《青春岁月》、《西部散文选刊》、《读与写》、《精短小说》、《中国乡村》、《金陵晚报》、《新江北报》、《南充晚报》、《文化艺术报》等报刊杂志发表过诗歌、散文和小说。并有多部作品发表在网络平台，诸如起点、纵横等知名中文网站。

 

第001章 试探功力

那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我刚到S市不久，一开始没找到什么好工作，偶尔会出去打拳卖艺，赚些零花钱。

有一次在我玩了几套功夫之后，被一富商看中，掏了几百块钱递给我，连说好功夫。

当我功夫练结束的时候，这位富商叫我收拾东西跟他走，请我到S市国际饭店吃了一顿，并邀我做他的保镖，以防他有不测。

这个富商手上有好几个保镖，大多数是退伍军人，有国外的雇佣军和国内的特种兵，把他们用来看家护院或做贴身保护。我作为他的贴身保镖，也经历过了好多惊险的事情。

保镖这行业，干了不到半年，我就退出来了。虽然我是侦察兵，出身特殊兵种，但我觉得保镖这行不适合我，我更喜欢做文字绘画工作。这是后话，这里暂且不作交代。

我跟着富商到了S市国际大酒店，站在门口的迎宾小姐亲切招呼:“欢迎光临！”虽然是职业化的用语，听来心里也感觉几分温暖。

初到大都市，真有点不适应。我是一个农民的儿子，也可以说是农二代吧，没有见过大世面，看到这豪华的大酒店，我变得怯生生的，有些自卑，感觉自己的身份卑微，这些场合不是自己出入的地方，我弱弱的对富商说:“老板，你怎么带我到这地方来?这不是我该来的地方，对不起，我要走人。”

富商轻松的看了我一眼，漫语说道:“这地方能吓着你?不就是消费花钱嘛，有我呢，怕什么?今后跟着我干，你会接触到很多没有去过的地方，有更多你不敢相信的事情。”

我欲说无语，真想离开这里，又碍于富商的面子，更多的是一种好奇。

不在言语。

跟着富商上了电梯，也不知到了几层，只是感觉头晕乎乎的。

进了包间，这个包间又大又有气势，墙面上挂着历史名画，不知是仿制还是真品，在灯光下，艳丽的色彩看得人心醉。

我是一个画画爱好者，看到好的画，总想多看几眼。就在我沉醉于欣赏名画的时候，桌上的菜已经上好了。

这些菜都是我平时难以看到的，这应该都是一级或特级厨师做出来的。

这一道道菜雕刻的太美艳了，有鱼跃农门、龙飞凤舞，有牡丹花开、蜻蜓点水，有蜜蜂采花、蝴蝶双飞，有油烹蚂蚱，泥鳅入泥，还有泥牛入海，春笋出鞘……。天上飞的，地上蹦的，都在里面，太多太多，一下我也记不清了多少道菜。荤素搭配很养眼，看得人直流口水，太能引起人的食欲。

我望着富商问道:“上这许多菜干吗？就我们两个人吃吗?”

富商笑了笑说:“你看呢？”

我用怀疑了目光试问:“不太像吧？”

富商说:“你只说对了一半，你今天是主客，我安排两个人陪你，马上就到。”

我急道:“老板，我不需要人陪，怎么能让你这么破费，我何德何能让你这么兴师动众?”

因为我不想欠人太多，我知道这人情债最难还，我也不想做个忘恩负义的人。他对我越好，我反而感觉亏欠别人的越多，我越想帮别人多出点力、多做点事，让我内心得到平衡。

“宁可让自己吃苦，不能讨人家的便宜。”从小父母一直在教导自己，我把它当做一生的信条。古人讲的“吃亏就是讨便宜”，也就是这个道理。

富商也许看出我面露愧色，或许是不想伤害我的自尊，便说:“今后我用得到你的地方多着呢，也算我求你吧。你现在举足不安，内心不定，看得出你不想欠别人的，你是一个善良淳朴的人。”

我用感激的目光看了一下富商，以示他读懂了我的心事。

不一刻，来了一男一女俩人。男的有一米八几，非常威武，比我这一米七的个子高出半个头。

他看看我，不消一顾，有些傲慢与偏见，我出去礼貌的伸出手与他相握，却停在空中半天不见他伸手来握，搞得我非常尴尬。

富商看出我一脸难看像，对着来者怒道:“怎么对人家这么没有礼貌?这是我请来的贵客，你要善待人家，不可无礼。”

这个男人谆谆若是，对着富商说:“是，黄总，我错了。”

他转身与我握起了手，只见他暗暗使劲，我顿感手臂麻木，立即气沉丹田，内力上提，暗送手臂，气体外流，他已感觉我强大的气力在打压他，他的手被我的气流冲的颤抖，他力有不支，脸一红示意暗表服输。我看他如此，并慢慢退力，以免击伤他。

这时他才有礼貌并尊重的对我开口道:“好功夫，好内力，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服你！”说这话只有我们俩明白，也许其他人还没有注意那一刻的较量。

再来看看这位女人，高挑身材，非常美艳，有着高贵的气质，一脸富贵相。

我望着她，点了一下头，她很有礼貌的伸出纤细美嫩的小手与我握了起来，我握着她的手，欣赏着这张美丽的面孔，有些出神，差一点忘了丢。

她脸微微一红，轻声细语，也是暗示，说:“你是刚来的新朋友吧?”然后望了一下大家，“不要站着说话了，我们都坐下吧，边吃边聊。”

这时我才回过神来，把她的手松开了。

富商用欣赏的目光看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好像自己是个局外人，或许他在探我的底。

我横竖不明白叫来这一男一女是什么意思，我只是在不知不觉的表露我的天性，或许偶然暴露一下人性的弱点。

我是个男人，对女人多少有些感觉。面对坐在我身旁的美女，心里也有着突突的跳动。

冷血男人是不存在的，冷面男人是有的，这是一种表冷内热的面相。这种冷面男人，其实心里充满了火热。与我握手的此男，就是一个典范。冷冷的，冷冷的几乎让人无法接近。

富商叫来了几瓶酒，都是进口货。法国的拉菲，苏格兰的威士忌。

服务员先打开了酒瓶，帮我们男士全部斟上了威士忌，然后给美女倒上了一杯拉菲。

我先端起酒杯敬了富商，真诚的说道:“老板，今天能认识你，很高兴，谢你知遇之恩。”

富商微微一笑，说:“都是自家兄弟，今后还要在一起共事，不必客气。”

那冷面男接过话题跟着说:“都是自己兄弟，不必客气，今后还仰仗兄弟照顾。”

我诚恳的回答:“哪里哪里，我初来乍到，还要多蒙大家关照关照。”

美女也开口附和，说:“一家人不说二家话，各位都不要谦虚，是黄总慧眼识金，把我们召集在一起，我们今天才有相识的机会，我们要精诚团结，服务于黄总，听从黄总的调遣。”

黄总谦虚的说:“千万别这么说，你们都是人才，都是我的得力助手，是上帝把你们派来帮助我的。”富商轻松一说，一下子就把我们身份抬高了，感觉到跟兄弟一样平起平坐。一种从未有个的平等，让人舒心。

此刻我才记住了富商叫黄总，我有个习惯，就是从不喜欢冒昧的问人家姓名，或打听别人的情况。

酒在吃着，我们彼此还没有介绍各自的身份，就打的这么热乎。

这是一种反常的相见，却又显得那么自然。

第002章 嫩模老板娘

酒不醉人人自醉。跟美女喝酒，多一份豪情。我大口的饮酒，必定会失去绅士的风度。

醉意很快就上了身，我有些语无伦次。

最终怎么结束这场宴会，怎么离开这里，我都不知道。只知道一觉醒来睡在了宾馆里。

我睁开朦胧的双眼，四处张望着，发现不一般的感觉。我想，这是哪里?经过仔细辨认，才明白这是一家豪华宾馆，最起码是三星级以上。

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享受这样的待遇，不免有些惶惶不安，怎么也睡不着。

于是，我打开了电视，看起来电视来。

电视上的惊险一幕，突然把从酒后的昏昏然中惊醒过来，这一幕是国外的恐怖枪杀案，血淋淋的喷血，让人恶心。我再也闭不上眼睛了，睡意全消。感觉好像这是在特地为我播放的。

这件事一直萦绕在我的脑海里，很多年都消散不去。这是后话，这里不在深表。

我翻来覆去睡不着，于是起身到卫生间浴室内洗了一把澡。让水冲在我的身上，冲蚀着我的记忆，我什么也不去想，尽情的享受着流水的喷洒，如美女按摩，流淌着每分钟的舒适。

冲洗过后，擦拭干了身上的水珠，我又躺在了床上，身上有种非常轻松的感觉，很快就进入了梦想，呼呼大睡。

在梦中我突然听到了敲门声，努力的睁开了眼睛，发现这是真的，于是我去开了门。

门打开了，一个美艳的女子站在我的面前，我一下子惊呆了，为自己光着身子尴尬，脸色绯红。她看到我白白的皮肤下面只穿着一条短裤，并没有什么惊讶，只是打了一声招呼，叫我去吃早饭，脸色很平静的走了。

我纳闷这女子是谁？在这陌生的地方，也无法猜测，索性也不去想那么多了。

我看了一下时间，快要八点了。我快速的套上了衣服，就像紧急集合一样。我习惯了部队生活，只要有急事，我穿衣的速度非常快，以秒计算，几乎不会超过一分钟。

我按照她跟我讲述的路线，来到了吃早餐的地方。我环顾了一下，看看四周没有熟人，也许昨晚在一起的他们早就吃过了。

这里是自助餐，有稀饭馒头，有豆浆油条，有很多很多搭配的荤素菜。我胡乱的打了一些菜，吃了一碗稀饭之后，感觉只填了肚子一角，碗太小，我年轻力壮食量大，一连吃了五碗，都感觉没吃饱，别人用惊讶的目光看着我，我实在不好意再吃了，只好忍受着没吃饱的三分之一饿着的肚子，心里恨恨骂到这碗怎么这么小。

这时，那个叫我来吃早饭的女子又出现了。她望着我，如秋水洞穿，总是给我意外。她开口对我说:“黄总叫你到他那里去，你跟我来。”语言很简单，不用征求我是否同意的口气，就直接带着我走了。

来到了一栋非常别致的别墅，这个美女走了进去，我在后面愣了一下神，把脚步停了下来。

美女似乎感觉到我没有跟进，回眸一笑，说:“请进！”一直很平静的女子，这么一笑，又给她增添了几分美丽。看着她，给人一种舒适甜美的感觉，让人有种放心和安全感，更多的是信任感。

面对这如人间天堂的环境，这是我出道以来从未见过的。我像个愣头青，傻傻的，啥里吧唧的不知所措。

走进了客厅，这里已来了不少人，沙发都坐满了，只剩一个座位，我靠着他们坐在了一起，这美女就靠近我坐在了沙发扶手上。我闻到了女人身上的醉人的香水味，这应该是一种非常贵的进口的香水，非常好闻。

她靠着我这么近，让人感觉很亲密，其实我们很陌生。我不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什么，出于礼貌，我让出来座位，做到了对面硬座的椅子上，这女人并没有坐在我让出的座位上，又跟着我坐在我硬座的旁边，紧靠着我，让我感觉有些窒息，被美女围困的那种窒息。

我是一个害羞的男人，是那种从不沾女人边的童男子，连跟女人说两句话都脸红的人。遇到这么一个紧靠着自己的大美女，似乎是上帝送来了一颗美丽的仙桃，只能欣赏，但不能口尝。

大家坐在一起，似乎没有多少话说，偶尔有几个口才好的外向型的男人，滔滔不绝的说笑着。

很快黄总到了，大家都站了起来，异口同声的说:“黄总好！”

“请坐，请坐！”黄总用手摆了摆，示意大家坐下。

黄总跟大家聊聊几句客套话，然后对坐在我身边的女子说:“你就别出国了，干嘛要参加模特大赛，在国内参赛就算了，还要跑到国外去?”

女子不悦的说:“这国际模特大赛，我好不容易在国内通过了，你又来阻止我。”

“不是我阻住你，是我不放心，到国外能有什么好事？”黄总不情愿多说什么，似乎隐藏着不愿说出的话。

“到国外哪能了？”女子带着上海话的口音力辩。

“你要去可以，那我们只有选择离婚。”黄总不愿多说，直接了当的下了两难定律。

“你……，你在威胁我！”女子不愉快的转身走了。

这时我才明白，这女子是黄总的夫人，还是一个漂亮的嫩模，不怪有如此美丽的面孔和魔鬼的身材。

夫人走了，黄总脸色很难看，一言不发的坐着。

女人、男人，这怪怪的感觉，让我搞不懂，看不明白。

我庆幸自己没有敢跟这女人多搭撒，否则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嫩模老板娘的模特生涯就这么被老公无情的剥夺了，我看到一颗心灵被残忍的伤害，内心充满了同情。

看着老板娘走出去的背影，她的内心一定充满了痛苦和忧伤。

第003章  杀气腾腾

美丽的老板娘成了我记忆的一部分，虽然我们没有多少语言交流，但她给我留下了不灭的印象，有达芬奇笔下的蒙娜丽莎的高贵气质，以及中国传统女性具有的天资和美德都溶于她一身。

一个让人肃然起敬的女人，一个让人心疼的女人，就这样在我的眼前消失了，消失的那么凄惨。

她的选择被老公剥夺了，一个三十岁不到的如花似玉的女人，象一颗珍珠，从此被深深的埋在了土里，她的光泽被黑暗笼罩着，也许成为她的一生。

今天无欢。

我是一个很容易被环境气氛感染的人，感觉到一天过得不自在。

晚上，大约九点钟，我正欲上床睡觉，黄总派人来叫我去一趟。

黄总没有回家，还在公司总部，我到了黄总的办公室，办公室的门开着，看到黄总正在喝茶抽烟，似乎有很深的心思。

我来到黄总近前，看他一脸心思，我低声的问道:“黄总找我有事？”

黄总微微一笑，佯装高兴的说:“明天有个行动，今晚找你来，就是给你交代一下，让你有个了解，以免到时出乱子。”

看他有重要事情交代，我会意的把办公室的门关上了，以防隔墙有耳，走漏风声。

黄总低声的对我交代，并时不时的在纸上画着或写着重要的东西，这些交谈内容都是不便发声的。

我们整整谈了两个小时，大概在夜里十一点钟的时间，我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我回到了卧室，却让我心思很重，黄总与我的交谈，一直让我不能平静。我从来没有打过人，更别说杀过人。叫我痛下杀手，对我来说，确实是一件很艰难的事。

而且要杀的这个人，也是他最爱的人。不怪有人说，爱有多深，恨有多深。

我一直在劝慰自己，我只能当保镖，不能当杀手。可是，面对黄总的交代，我怎么才能完成？

我在思索着，怎么才能说服黄总改变这种用杀人来解决事情的方案，我苦思冥想着，随之而来的睡意也在不断的加重。

我睡着了，在梦中我得到了答案。看我这么善良，也许是老天受意，不想让我沾上血气和邪气，保留我正气和义气。

黄总是个很坚定的人，一般不会改变自己的决定。他自己不要的，别人也别想得到。他怕丢脸，自己得到女人，不可因自己的放弃而让别人得到。

其实黄总很爱他的夫人，他不想他的夫人在外面抛头露面，可他的夫人偏偏愈演愈烈，以致惹下杀身之祸。

她的夫人决定背着他出国参赛，飞机票都已订好了，没几天就要出发前往。这一消息被黄总知道了，他不能再容忍夫人对自己的背叛，杀气顿生，以绝后患。

我带着黄总的使命，来到了他夫人的住处，在乌灯黑火的夜晚，只听见屋子里有两个人在说话，是一男一女的声音。我若是一刀下去，必是两条生命。

其实我过来就不是打算杀人的，是来救人的，我是在违背黄总的意愿，放他夫人一条生路。

只听那男人呼道:“阿英，你这趟出国最少也得半个月吧？”显然这声音不是黄总声音，这男人不是黄总，这里有奸情。

这时我才知道黄总的夫人叫阿英，这个美少妇，还真英姿飒爽。

阿英对那男人娇声娇气道:“阿那不知道呀，侬怕我不回来，不要你了呀？”

“我是关心你，你若在国外不回来，我就去找你。”感觉这男人已扑到她身上了，话音好像是从上对下发出的。

我却还未进屋，就遇到这等事情，在他们还没有行事之前，是回避，还是冲进去?

我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了离开。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得人好处，替人办事。怎么能把这件事办好，确实太难。这是杀人，不是杀狗，是要付出生命的代价，是一场残忍的结局。

中国的兵书《三十六计》让我获得了智慧，我何不来个“瞒天过海”?即帮了黄总，又救了阿英。

我想，这个男子当然不敢在阿英这里留宿，万一被黄总知道，只有死路一条。

于是，我决定清晨入室，我用了电子钥匙打开了房门，悄悄地走进了她的卧室，听到她沉睡中深深呼吸的鼻息声和散发出来的女人香，这种感觉，差一点让我晕倒，在心里暗暗吐出两个字:“真美！”。

此刻，我不是保镖，不是杀手，好像成了密探。

我用手安下了卧室的开关，一下子满屋辉煌。

阿英被强烈的灯光刺激，突然惊醒了过来，高喊:“是谁?”

我上前用手捂住了她的嘴，不再让她发音，以免出现惊涛骇浪。

我面孔严肃，正色的对她说道:“我是来救你的，你小声的。”我松开了手，让她说话。

“你来救我?我要你救吗？”阿英满脸疑惑。

“当然。有很多事情你不知道。”我面无表情的对她说。

“这是怎么回事？真像做梦。”她有些害怕，身子在筛抖。

“这不是梦，否则你已在梦中死去。”我还是那么严肃。

这时阿英清醒了很多，也许看出事态不对，或者已辨认出我，问道:“你就是黄总刚请来的那个保镖?”

“是的，不错。”我简单的回答。

“你好好给黄总做保镖，夜深人静的跑到我这里干嘛？”阿英有些不悦。

“昨晚我来过，见你屋里有人，我走了。”我开门见山的直接把昨晚见到的事情挑明。

“是黄总派你来监视我？你偷听我……?”阿英满脸羞愧，不知所措。

“你错了！”我还是简单的说了三个字。

“那你是想干嘛？”她用鄙视的目光看着我，似乎我是在做偷鸡摸狗的人。

“请别用这种眼神望着我，让我很不习惯。”我有些怒。

“那你想让我怎么样？难到这半夜三更的，你来到我这里还有好事?还想让我尊重你?”阿英一连几个发问，在她的不消一顾的说话中，还有些紧张的表情。

“我为什么就不能取得你一点点的信任?”我试问。

“我为什么要信任你?”她还是那么怀疑着我。

“如果我不想救你，也许昨晚你和那个男人躺在这张床上，就一起倒在了血泊中了。”我看她还不能理解我的善意，我不想再顾及她的面子了，再一次提示她，那个男人是你什么人？

其实我并不想刺激她，只是觉得到这个时候，她死到临头了，还不明事理。

她哭了，呜呜的哭了。在我的语言刺激下，她羞愧难当。

是我的话伤害了她的自尊，我有些过意不去，坐在了她的床边，安慰着她，她突然转身抱着我，哭的更凶。

在她的哽咽中，向我说出了她的实情。

《大家》书画：画家赵小杰作品

赵小杰，1974年生于秦皇岛，现居住北戴河。2007年师从孟祥顺老师门下学习国画，孟老师赠送堂号【风林堂】，2015年师从唐坚深造国画，现为河北省美术家协会会员，秦皇岛市美术家协会理事，北戴河美术家协会秘书长。

作品曾多次参加国内、国际画展并获奖，作品【瑞雪】入选2012年全国【百年百虎】国画精品展（中国美协江西美协举办），并在印度等国展出，部分作品被国内外收藏家收藏。

赵小杰与唐坚老师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