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濮阳4路公交车遇到一位姑娘,差点和她结婚
濮阳4路公交车,小小的车厢,和25的双层大巴比起来,看起来特别的mini。
我每天坐车从钻井院到长庆路口,早上上车就睡觉,因为我晚上在被窝里特别忙,玩游戏到凌晨五点,五点半就起床跑步,七点半等公交车。
我在一片废墟奔跑,破旧无人居住的楼房已经坍塌,裂缝中有蟋蟀和蚂蚱蹦跶。
我在裂缝中看到穿着绣花古装的姑娘,躺在水洼里,娇躯被泡的泛白。
我一动不动的看着她,她双目忽然圆睁,就像带了美瞳。我猛地惊醒,差点从4路公交车上跳窗,我身边的姑娘拉住了我。
递给我纸巾,问我是不是做了噩梦。我抬头说谢谢,猛地又是一惊,刚才梦里的惊吓只是小惊,这次是大惊。
因为这个4路车上递给我纸巾的姑娘,和我梦里朝我睁眼的姑娘一模一样,我再次奋力挣扎想要跳窗,吓的旁边老大爷两股战战几欲先走。
姑娘朝我怀中轻点一指,我就忽然如泄了气的充气娃娃,慢慢的瘫坐在座椅上。
窗外的凉风,快速倒退的风景,让我觉得十分惬意,我的情绪舒缓下来。
现在她圆润的俏脸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她问我到底怎么了?跳窗很危险的。
我的目光在她脸上挪移到脖子上,她的眉眼带着美艳,眼前的她虽然没有开美颜滤镜,肌肤雪白的令我心动。
让我想起冬季的雪花,我在覆盖雪花的山坡上跑步,光滑雪白的上坡路,让我脚下一走一滑。
她问我在想什么?我说我刚才变成了蚂蚁在你的脖子上攀爬。她笑着说,别乱说,你好了吗?好了的话,我帮你解开穴道。
我暗暗吃了一小惊,问她刚才那一下就是点了我的穴道,就像司机拉了手刹紧急制动?
她点点头,让我试着抬手,却发现双手无力,也无法从座位上站起。
她再次把手指插进我上衣两个扣子之间,隔着我的一层毛衣一层保暖内衣和一层秋衣,用力的一点。
我身体猛地一颤,感觉眼前的色彩都变得更鲜艳,她的脸也变得更好看。
她让我再试试,我抬起手,果然可以摸到她的脸庞了,她慢慢的拿开我的小手,说她要下车了。我依依不舍的说,你不要走,我要和你学点穴。
她下车后我跟着她小跑,想要拜她为师,我已经向公司领导请了假,说我遇上了自己心动的姑娘,遇到了爱情。
领导有些不情愿,说我这个月已经因为转角滑倒,走路掉坑,踩中鞋带摔晕请了好几次假。
我告诉领导,这次我是真的转角遇到爱,她已经点了我的死穴,我的后半辈子只有她能解。
我打电话的时候,她都笑眯眯的听着。我挂了领导电话,告诉她解穴之后,我还是有些不舒服,全身难受。
她快走几步,我没有追赶,这叫欲擒故纵,我慢慢的尾随她。古典音乐从一家胡辣汤豆腐脑店铺传来,她在喝一碗豆腐脑。
我也进店,要了一碗牛肉胡辣汤,她喝甜甜的白白的豆腐脑,我夸奖她长得白,也很会吃。
在旁边为她剥了几粒蒜,她也不吃。我把碗里的牛肉夹给她,她也拒绝了。
店铺里的音响有问题,古典音乐变成了一种混合着刺耳声音的噪音,她也有些受不了,我假装去拿蒜,一下子踢掉了音响上的电源线。
回到座位上,她对我竖起了大拇指,我摊开手心,说,我这次装蒜还不错吧。
她笑着低头喝豆腐脑,白白的豆腐脑粘在她的嘴角。我喜欢看她这样子,所以也没有提醒她。
知道她从我不怀好意的目光觉察到异样,我的目光躲闪,但是视线走的是直线,她终于知道我在看她的嘴角,就用用手指擦掉,想抹在指尖上。
我岂能容她这么浪费,说时迟那时快,我握住她的手腕,她被我的下一个动作震惊了,愣在原地,就像被点了穴。
旁边一个喝胡辣汤的老大爷看到了说,现在的年轻人,卧槽。
她用力的抽回了手,用纸巾擦拭手指头,低头喝了几口豆腐脑,绯红已经从她脸上褪去。
她为了掩饰刚才的尴尬,想要找话题和我说话,勺子在她的碗里扒拉,好好的一碗浓郁豆腐脑,都让她扒拉的稀了。
她问我,为什么早上上车就睡觉,那么没精神,恍惚着要跳窗。
我告诉她,经常熬夜打游戏,钻被窝里,暖暖和和的,玩游戏忘记了时间,所以早上没精神。她笑着说,那你女朋友不管你吗?
我摆摆手说,我哪有什么女朋友。我如果有你这样的女朋友,我每天都精神。
她把勺子往碗里一丢:“你别笑话我了,我怎么能找到男朋友啊,从我爷爷辈就开始练武,我们家族人人都会两下子。
我嫂子怀孕的时候,反应特别厉害,我的小侄子整天在她肚子里练南拳北腿。
我呢,主要练点穴,村里人都怕,所以现在也找不到婆家。哎,谁愿意娶我,我马上嫁给他。”
我擦擦嘴,梳理了一下发型,问她:“你觉得我怎么样?可不可以娶你。我不怕,不怕挨揍,不怕家庭暴力。”
她笑着说,傻瓜,先做出点成绩再说吧,玩游戏被窝里能玩出来大美女?看你熬夜憔悴的样子,眼袋都有了。
她掏出兜里的遮瑕膏和粉饼帮我掩饰了一下眼袋,又随手撕开一袋咖啡,倒进我的胡辣汤晚碗里,说是咖啡提神。
咖啡并没有在胡辣汤里完全溶解,她把自己喝剩下的半碗豆腐脑倒进我的碗里,用勺子搅拌着。
我轻轻的对她说:“想不到,我也有机会吃你的豆腐。”她哭笑不得,说,你快喝吧。
我端起胡辣汤掺豆腐脑掺咖啡,这个三掺一饮而尽,我一点都不困,十分精神。只是咖啡确实没有完全融化,我的嘴里还有咖啡碎末。
临走,我把几粒蒜放进衣兜。她问我:“你这是要干嘛?”我说,就让我再装一次蒜吧。
她笑着打我的肩膀,忘记了她出身于武林世家,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我当场疼的晕了过去。
等到醒来已经在医院,我的肩关节严重受损,以后再也不能用来擦桌子和扫地。她红着眼圈,在我病床前小声说,她会照顾我一辈子。
我点点头,她身后是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慢慢的走过来床头柜上的药瓶和我头上悬空的输液瓶都摇晃不止,感受到了他的强大气场,我张口结舌。
她指着中年男子说:“这是咱爸。我闭上眼不说话,她轻轻的捏我的太阳穴,我猛地睁开眼。她嗔怪我:“这是咱爸,快,叫啊。”
我嘴唇颤抖着,努力说了一声:“叔叔好。”
中年男子轻蔑地一笑:哼,初次见面,你还不习惯,我也不着急喜当爹,不过,这改口费我先不能给你了。
他从兜里掏出一个红包,扬了扬走了。床头柜上的药瓶和我头上悬空的输液瓶瞬间静止,一秒后全部粉碎。
我谎称去厕所,从窗户单手扶墙,逃离了医院。
事情过去一年多了,我再也没有坐过4路公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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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周瑾
编辑:郑萌萌 蔡占磊
主编:洪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