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文学•笔谈】郭宪伟/四川/只想写个好看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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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文学·快讯】阿 月(四川)/《西南文学》作家工作室联盟隆重上线
【作家简介】
编者按:
《西南文学》杂志今年第一期刊发郭宪伟、郭怡然中篇小说《河祭祀》之后,反响空前,收到大量读者来信、来稿。为此,我们特组织了一次网络座谈。
现陆续刊出作者郭宪伟先生的创作简谈和一组座谈稿件,以飨读者。
小说的本质是讲故事。一个好故事,就是一篇好小说。故事从何而来,当然是从生活中来。
我十三岁时,正值“文革”武斗期间,家乡的造反派们打得闹热。我妈怕我有什么闪失,让舅舅带我去了他家住了一段时间。舅舅家在米仓山一个小城里,有两条大河在城东头汇合,往南一直流到嘉陵江。两条河汇合处,是一片开阔的水域,叫王家沱。舅舅家的窗就临河而开,每天都能看到沱上来往的船只,听到船工号子。几十年后,我写《河祭》,这便成了小说中的典型环境。
我的表哥叫黑娃,当年19岁了,长得黑瘦精壮,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一天到晚不是带我上山砍柴捉鸟,就是下河划船弄鱼。有一天,不知他从哪里弄来一些炸药和雷管,带我去河湾,点燃导火线,把炸药扔进河里,“轰”地一声巨响,水柱冲天。随着水面平静下来,一条条大大小小的鱼翻着肚皮浮了上来。我被这景象惊呆了!表哥水性极好,扒掉衣裤,跳到河中,把鱼一条条扔上岸。那天我们弄了一背篼鱼回来,分送左邻右舍后,还打了好几天的“牙祭”。从此,我对表哥五体投地,小说《河祭》中的猫子,就是以他为原型的。
表哥肚子的奇事很多,告诉我说,鱼最多的是王家沱,但不敢在那里炸鱼,怕惊了河神。说有一年两河涨大水,一片汪洋,沱里形成了一个大漩涡,冒出一个小圆桌似的王八,后面跟着成千上万条大大小小的鱼,就在沱里游啊游啊。吓得小城的人不断向河里投公鸡。我问为啥?“祭河神呀,王八成精了,不祭就把小城给淹了!”这故事给我留下了极深的印象,后来成了写《河祭》的主要故事情节。
距小城30里处有座险峻之山,叫佛头寨。表哥说,过去山上有土匪,打家劫舍,杀人越货,无恶不作,但就是不来骚扰小城。我很惊讶:“为啥?”表哥说,当年城里有个裁缝铺老板的女儿,极漂亮,在河边洗衣时被土匪掳上山,当了压寨夫人。她爹妈认为丢了脸,跳沱里了。土匪从此再也不来骚扰小城了。还说,后来土匪被民团打垮了,祠堂就把压寨夫人沉到沱里去了。
这故事一直压在我脑子里,挥之不去,总想有朝一日把它写出来。
若干年后,我成了作家,有一次,和朋友聊起读小说事,告诉他我有一习惯:一篇小说倘若在半个小时内吸引不了我,则会弃之如敝屣。朋友调侃说,那你有本事就写个让我们看得下去小说啊!这一激将,就把存在脑子里这些七零八碎的素材,按小说的架构,构思成故事,写成了中篇小说《河祭》,郭怡然又进行了修改。让我很意外的是,很快得到总编的青睐,被《西南文学》2021年1期重磅推出了。
我绝没想到让它成为自己的扛鼎之作,仅仅想写个好看的小说。从当代小说大多内容空洞,情节单调,人物干瘪,脱离现实的情景来看,这个目的基本达到了。依据小说三大要素,《河祭》虽不圭臬绳墨,但至少讲了一个起伏跌宕的传奇故事,塑造了几个性格鲜明的人物,展现了典型环境中人性的善恶美丑。让读者觉得好看了。更重要的是“把人生有价值东西毁灭给人看”了,多少产生了一点悲剧的震撼力量,令读者发出了一声沉重叹息。这,就足够了。至于题材的广度深度、主题思想、结构语言、技巧风格优劣等等,是评论家的事,我当缄默聆听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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