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记||人不闹,树不言,万物相安而不扰。
在湿漉漉的操场转圈行走时,想起在罗思堂老屋陪伴奶奶和大姑娘。想起邮递员把一封信送到我桌子上,三行蓝色有力的水笔字,依稀记得最后一句是“不忘初心”。信封背面没有具体的地址,只有“湖北黄冈”四个字。我自然知道这是谁写给我的信。
奶奶离世二十年了,大姑娘也离世十来年了吧。她们都是八十多岁寿终正寝的。而黄冈的朋友,曾经亲密交往的师父,也很长时间都不联系了。上面这些梦境,没有以往梦境里的压抑沉重纠结挣扎,有的是亲切、欢喜。
孤独一人在遥远异地的Hcl早上分享了一条微博:“梦里出现的人,醒来时就该去见他,生活就是那么简单。 (《新桥恋人》 ”我自然是无法去见她们的,但我可以用文字记下她们出现在了我的梦中。
办公桌前静静地看一节《杏花白》。这个像散文一般情节舒缓的农村小说,慢慢地打动了我,牵引着我。占来老汉一大家子人的困顿生活,因有了老汉的固执、顽强,逐渐显露了微微的亮色。
7点过,女儿进办公室来,找我要2元钱过早。她穿着红色的夹衣,脖子上系着红领巾,笑颜如花。我给了她2元钱。也许是她知道我总会满足她,她从来也不多要。
早饭后,接待高桥一位方姓家长,为一个姓宋的二年级学生的学籍而来。接东莞一位潘姓朋友的电话,为一个姓潘的七年级学生的学籍而来。和关刀初中吴水金主任联系,和学校休产假中的吴校联系,分别对问询者作一些解释。
9点半,班班通设备维修人员冒雨来了学校。安排孔老师陪同到各个教室修理有故障的设备。大约一个小时搞定。
总支杜辅导陪同仪器站易等四人到学校。我陪着他们去沙下点,现场敲定班班通安装的教室和前期准备工作。快12点,赶到云水教学点。翟老师正准备组织孩子们吃中饭,见我们来了,又请孩子们稍等,她陪着到二楼教室。易就防盗、电路、网络以及照明等和我提出意见。
在云水点附近吃过中饭后,和村里的秋书记坐在门口对雨聊天。他向我朗读柯于明的《油茶赋》,并转发给我欣赏。我则向他推荐了接替柯任文联主席的李专的散文《这里是云的故乡吗》。
13点,美才兄开车送我到云水公司。他把我引到李总办公室后去忙他的工程去了。李总安排方主任倒了热茶来,和我并排坐着交谈了两个多小时。李总略比我大,其一儿一女,也都比我的一儿一女略大。关于各自的孩子,我谈得多的是我的儿子,他谈得多的是他的女儿。我们虽然曾经是方山小学的同学是云溪初中的同学,但在2008年以前几乎没有交往。“那个时候,我们都忙着各自的生计,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接触闲聊。现在不同了,人到中年,工作、家庭、孩子和信仰都可以畅所欲言了!”李总如此评说这几年我们突然增多的接触。
17点,站在公司办公楼的二楼,略一抬头,就望到了对面的云溪湖大坝。天地之间雨雾迷蒙,但色彩亮丽,开阔雄浑:绿草一线,线上是灰白的浓雾,是黄色的水文观测台尖,是包子样凸起的狮形山;线下是白亮的“云溪水库”四个水泥大字,是杂草苍郁的斜坡,是天蓝色和浅紫色间杂的公司厂房屋顶。再往身边来,是如伞如银的雪松,是如球如铁的桂花,是如唇如火的石楠,都在细雨中默然静立。
人不闹,树不言,万物相安而不扰。
以上图片摄于云水村
为了赶晚上的相约,为了赶明天的会议,我谢过了李总留吃晚饭的邀请,坐美才兄的便车回县城。
18点多,一个人做晚饭。肉炒素鸡,蛋皮汤,两碗饭。因不愿意浪费一饭一菜,只好把肚子吃得圆滚滚的,也只好在湿漉漉的小区里来来回回走一阵以助消化。
21位东湖客的老大,青青,今天突然现身,告诉我:“老样子列。鸟儿好!”
19点多,李同学父子开车来小区,接我到他家里坐坐。在李同学劝说下,剥一个据说是采自大坪的柑橘,吃了一半,担心上火放下了。喝茶,商量普化寺功德碑的撰写。
续茶后,听李同学说他工作之初被逼着学习的往事:产品出了质量问题,师傅检查维修时,我盯着看师傅怎么查找怎么处理;为了写好一个合同,我到新华书店买了一本应用文大全。
21点,李同学的儿子开车送我回家。这个瘦瘦的大男孩,在他自己家里几乎不插话,在车上倒乐意回答我的提问,开心地谈他目前的工作,说他明年的计划。愿他脚踏实地,勇往直前!愿每一个努力奋斗的年轻人都能收获美好的爱情和光明的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