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读 | 石爱雄:驾校路上的心酸和收获
诸葛亮有六出祁山的故事,可我有六赴成县考科三的历程。据考据,诸葛亮只出了两次祁山,可我是真的考了五次科三。考完最后一科时,我躺在床上,好像大病新愈一样动弹不得。回想往昔,既有心酸又有莫大的收获。
在时间缝隙里我挤出时间来练车,想想是多不容易的事!可是偏偏天不作美,事实跟我准是作对。考试却让我走上了坎坷的旅程,一个驾校整整花了一年多的时间。
人们都说只要科目二考过就意味着驾校已经毕业了一半,我也理性地这么认为。于是,便在科目二上狠下功夫,不到二十天的时间,科目一和二便很快地过关。原来驾校也并不是多难的事!我心里暗想。可是,我高兴的太早了,坎坷的阴霾慢慢地向我靠近……
第一次考科目三了,练车的十天前,我慢性器官炎症引发的咳嗽病复发,不得到去复诊,这一去就是十多天。回来时,已是等待在考场的答卷了。考试开始了,但发生的事让我摸不着头脑,刚走进车门不到二分钟,便被考官喊了出来。原来,这位考官和其他考官评判不一样,前一个学员考完后,必须将档位挂在一档,让后拉起手刹将车熄火。可我练的刚好相反,车千万不能熄火。就这样,科目三第一次泡汤了。
又过十多天,第二次考试了。适逢我给学们做紧张的期末复习,时间不等人啊,只能求人看课带班,自己在次赶考。没想到这回尽遇上的是一个出了名的“包青天”_吕龙。这个人虽然年轻,但原则性强,必须是步步过关、把把熟练,否则,甭想轻易考过。我倒着一想:人终是感情动物,我已经是“复读”生了,况且自己已是中年了……该放手的时候了吧。但侥幸总归侥幸。事实就是事实。我走进车门,我检查完车后,请求起步,为了表现的更好,我本能地瞄了一下档杆和刹车,这是已被考官看在了眼里,他严肃地说:“谁叫你看档杆?注意安全,看前方!”然后,接着喊加档、减档、变道……我被喊昏了头。突然前面来了一辆大车插肩而过,我紧张地踩了一脚刹车,离合抬起的太突然了,车猛然间熄火。考官生气地说:“就这样练的车吗?你心理素质咋这么差?”紧接着,考官跳过座位,他给我示范了几里路。我自愧不如也别无选择,只好下了“考场”。
回来后,校长生气地说:“你老师是咋考上的?”我苦笑道:“这比考大学难啊?”后来,我一蹶不振,好几个月没有练车去,我心理愤愤不平地想:自己平时练的还蛮好的啊!为啥就发挥失常呢?想想当初,自己考大学确实没这么紧张过……时间过的真快,马上快过年了,已是腊月二十几了,大家都在忙着跟年集。突然校长通知考试的事,说等到来年科目三可能就要上电子监控考试,意味着考试增大了难度。听完这话,我想赶紧报名考试,又怕没有练好车。再一琢磨,还是背水一战吧,毕竟机会难得哦。就这样,我被匆匆赶往成县,可是,事实又在做弄人。既吃饭有住店的花了几百块,等到第二天考试时,校长突然说我们几个“往届生”这次窗口约不上,只能回家等待下次考。唉!我真是无语了。又能收拾行囊,重返家乡。
当时高速还没有开通,列车颠覆在通往西和的公路上,前面有个小伙唱着:“我把巧娘娘送上天,在等明年的七月七……”我真是气晕了。终于第二年的春天了,校长说:“这回考不考还不一定,我先过去通知你们!”听听校长的言辞,我想道:可能和上回一样吧。晚上六七点了,我正准备散步,突然接到校长的电话叫我急速赶往成县考试。于是,我便昏昏沉沉地来到了成县。这是科目三的第四次考试。几个月没练车,手生了,脚不灵活了,甚至连里面的档位刹车也摸不着了,居然呆死了两次。这次虽然输的好彻底,但我心服口服,毕竟自己成了白卡。最后一次考试是在2016年的7月间。当时热火朝天,成县是一个盆地地带气温较高。大街小巷之间,到处是“丝袜吊带……”可我没一点心思享受那艳福。心里挺沉重地准备考试的事。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这回又遇上了吕龙!我心理暗暗地诅咒:吕龙,我这辈子最倒霉的事就是遇上你,但愿你下辈子做我的考生,也尝尝被“虐待”的滋味……他站在高出拿着一把话筒扳着一副很严肃的眼色在宣讲考分考规,突然有两个女生没注意,被他大喝一声被喊上了讲台。我不禁心里打了个寒战,是不是太过分了?自己站在全校工作大会上,即使有个别做小动作的学生,也是指桑骂槐地批评一番罢了。得人饶处且饶人哪,况且是女生!是成年人哪!很快进入考试了,我小心翼翼地走进车门,心里默记着:“座位、镜子、安全带……一转向、二喇叭、三离合……”可是越是认真就越出岔子,考官叫我一直跟着中间的黄线走,我理智地认为:我是考生,为安全期间岂能朝中间走?也许是考官在考我的主观意识,于是,我便故意朝着边线走,突然考官火了,骂我聋了吗?听见考官发脾气,我紧张起来,看来这回彻底完了,可能全部要作废了。
想着想着,竟没听见考官叫我向右向左的模拟变向。考官大呵一声:“停车!”我赶紧看反光镜、打转向、看车身是否摆端?可是,又犯错了,考官喊道:你聋了了吗?叫你停车呢?我示意着看车身是否摆端,考官说:“叫你停,得马上靠边停,否则,前面有人你也就往前走摆端车身吗?”就这样,我又被暂时取消了考试资格。
考官把我们的教练叫来叮咛了一番,叫我一直练车,等到到五点多了,再给我一个人在进行专考。六七月的太阳,毒辣辣地炙烤的大地,想要焦了一样,我只能遵命煎熬,好不容易练了一个下午,才开始考试。考车在笔直的陇南大道上穿梭,我紧握方向盘,聚精会神地开着,心里在想临行前妻子说过的话:不就是一个考试啦,考不上大不了这辈子不开这车罢了。自己何必紧张呢?是啊,妻子的话说的真是有道理。我何必呢?渐渐地,我胆儿大起来了,越开越熟练了,汽车像黑甲虫一样穿过街道小巷,越过红绿灯禁地,走过丁字路口,十字交叉……我很理智地打着方向盘、鸣着喇叭、扫描着后视镜,一切开的很顺利,我忘了所有,突然觉得轻松起来,考官也和我会意地聊起天来。不知过了多久,突然走到了路的尽头,考官突然叫我掉过车头返回原路。这下又是对我的一大考验,说实话,我们练科三时,很少练过倒车,都说一般不考倒车。我想了想:记得有位好友说过:倒车和一档差不多,只不过轻轻一摁前进的一档就变成倒档了,我边想边做,果然很顺利。又过了一会儿,考官突然叫我靠边停车,有了上回的教训,我便管他三七二十一,马上上很警觉地靠边平稳停车。考官很满意地拿出笔来画上了90分。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忘了一眼考官,之间他满脸汗水在滴落。
看着考官走去的背影,我不禁一股崇敬之情油然而生:这考官是在为我的生命安全负责,为神圣而伟大的职业负责,并非是和我过不去。相反,为我付出的更多。人本活着是一种心态,人拼搏是一种心态,人提升更是一种心态。这次考试,确实造就了我的一种心态。 “考官,实在对不住,为了我一个人!”我也不知为什要说这句话。“没事,这是我应该做的,赶紧回去休息吧!”夕阳西下,他转过身来,微笑着向我招手道。他放佛像一株红高粱一样的成熟、可爱、伟大。
石爱雄,男,汉族,1980年8月出生,中共党员,中教一级教师,现任西和县稍峪乡学区干事。2002年2月参加工作。曾任稍峪乡九年制学校“塔山文学社”社长、西和县“仇池网站”‘西和风情’栏目版主,兼任《快乐新语文》特邀编辑。担任语文、英语及班主任教学工作,撰写论文和随笔见于《中国教师报》、《教育文摘周报》、《潮洲日报》、《西部商报》、《南方法治报》、《民主协商报》、《未来导报》、《陇南日报》等报刊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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