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斯·默里尔《猜错司芬克斯谜语的人》

发表于《诗歌》(Poetry) 杂志1951年9月号，收入《千年和平之国》(The Country of a Thousand Years of Peace, 197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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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斯·默里尔 (James Merrill, 1926–1995)

猜错司芬克斯[1]谜语的人 (Who Guessed Amiss the Riddle of the Sphinx)

夜里我的大沼泽柳树倒了。

我已赶早回家，五点天黑时，

发现年轻的司芬克斯，那壁炉

已被她尾巴的慵懒抽打扫空。

晚间窗上的一声抓挠将我唤醒。

围绕着空气中那些骇然的根

我向风，向因由的腐朽发问，

此刻仍恍然不觉已忘却了

她不眨眼的黄色凝望，竖瞳仁，

硬翅膀，黑乳头，火光映照的爪子

——我的棕榈气味带回的一切

藏起我的脸，靠近那些枝条

它们被深信的高大繁茂已沦丧，

虫子疯狂乱跑，汁液缺失，

被洞穿了它的梦之核心，丰沛

死去，低语着一个个名字。

她只从死灭的火焰中升起，

舔过了我的手指却将甜奶鄙视。

从此后，极度的赤裸无余，

这只手再没有一棵树的分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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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Sphinx，神话中的生物，在埃及神话中为狮身人面，在希腊神话中为狮身，鸟翼，女人脸；传说司芬克斯曾在忒拜 (Thebes) 城外向过路人出谜题：“何物在早晨是四条腿，中午是两条腿，晚上是三条腿？”猜错者均被杀死，当俄狄甫斯 (Oedipus) 猜中了谜底是人后司芬克斯跳崖而死。

陈东飚 / 翻译及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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