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作家】苏相群：读苏轼《水调歌头·月》有感

  中州作家，从文学到美学【No.813】

读苏轼《水调歌头·月》有感

河南邓州       苏相群

遇仲秋赏圆月，自幼小时起，就对我极向往极富有魅力的一件事。

每每仰视夜空中那一轮出于东山之巅的圆月，从深深的黑暗的浓雾里脱胎换骨，在人间大放光明，月得到光明，人间也看到光明。月真可谓有素质，也真正成熟了，能从不只“利己”，也会从“利他”的角度考虑问题了。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当一轮玉盘似的明月高挂于深蓝的天空，引发了古往今来多少人的无限遐想。怅望圆月，拈须吟咏。古代诗人在这方面也留下了不少述怀的优美诗词。如象“月明人倚楼”，“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可是再好，总不免有离乡、思乡没有团圆的悲凉萧瑟之感。读唐代王建诗“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古今同感，我也一样有。不如读“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月是故乡明，水是故乡甜”的诗叫人倍感亲切，有家的感觉，有团圆的味道。读悲凉的诗却不如听嫦娥奔月的故事。那是仙人居住的地方，叫人沉迷向往。我好想去那儿，到广寒宫里观金楼玉阙、香车宝马的景，嗅袊袖透香，看文鸳绣履、垂螺近额举袂长袖舞的嫦娥。对，就对那儿，我昨晚就去了那儿，我观了“红锦地衣随步皱，佳人舞点金钗溜”的舞。还听了“垂螺近额。走上红裀初趁拍。只恐轻飞。拟倩游丝惹住尹。文鸳绣履。去似扬花尘不起。舞彻伊州。头上宫花颤未休”的曲。

遇到仲秋圆月，我有点诗情洋溢，拈颌望月，正想吟诵一首月的诗，让爱诗的人欣赏一下我写诗的脍炙，品评他诗不如我诗佳。也不知怎么的，还没吟出，这东坡《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的搅天飞诗词就就从大脑里冒出来搅了我的雅兴，诗兴困在了《水调歌头》的牢笼，逐也逐不掉，送也送不出，只好与之为伍，灵感便风轻云淡，最后消失得烟飞烟灭。

自幼儿曾随爹爹苦读文章，学记了苏东坡的《水调歌头》词，说实话，毫不谦逊，到现在我倒不大喜欢，似乎总感觉悲凉中含有一丝淡淡的忧伤，闻不到诗墨康乃馨的味道。例如里边就有一句“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就不大喜欢。

我诗没吟成倒事小，他举杯喝酒我也不会夺了他的酒杯，他欲乘风归去，羽化成仙我也不会扯他的长袍，他想会嫦娥做一段“才子佳人”的佳话，我闭门宁静，不会为之传颂，可“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这句就似乎影响了我个人及其他人的维稳生活。就象他说，这月一有阴缺，人就有旦夕祸，它们之间真有这种联系？我小时就不大相信，真象他说的那么邪乎灵验吗？我倒没见过，见到的现实人间是政通人和，家家煨小菜，喝小酒美美的生活着呢！如果是老先生违心的妄言，那的确是不地道了，到家乡如何去面对江东父老乡亲？白须飘飘的长者见到也要为此而冲冠一怒，拄杖捣地怒斥批评：“东坡我儿，真是老不经事，行止由心，枉活五十有余，对江东父老如何交待？九泉下如何面对吾苏家列祖列宗？”真不太明白是谁把这样不相干的事情放在一起，丢忘在路边，让老古东坡有幸捡了遗漏，信手拾得串连起来为增诗的华丽作了咏诗时的对仗。

这老古先生也够自私了，只想卖弄他文章的雍容，却不曾考虑别人的感受。也许做毕还拈须洋得：“多情应笑我了！哈哈！”以我看，众人看罢对月恐要“相顾无信，唯有泪千行”了，如果叫众人流着泪珠儿，那啥滋味？这东坡居士可就不对了，真可谓倚老卖老，智如顽童。只有《水调歌头》最后一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才真可谓是对“月”的真实写照，不但叫千家万户高兴了一回，倒叫我也高兴了一回，倒似德高望重长者风范。我恐与众人共鸣焉，看后倍感亲切、很温暖。因为它能象征合家团团圆圆，幸福美满。

如果东坡生活在我们这个时代，再做《水调歌头·月》，恐怕没戏唱了，也不再欲乘风归去。因为我国的“嫦娥五号”飞船已载人到月球上去，实现地外天体采样返回，也拍摄了很多清晰的月球照片，了解到月的平居生活和风土月情。无数的科学事实摆在眼前，不得不让东坡先生信服月球上满目萧条空无人，欲乘风归去会嫦娥的念头就此打驻。

以东坡的聪明才智及对月的痴迷，如接受现代的教育方式，思维逻辑就变了。使其才有其正用，恐被组织部任命到中科院当一个部长级的院士，领着一班研究生的学士，坐在办公桌的电脑前，研究月对人类的贡献。一篇篇关于月的科普论文是要呈献到读者面前。如果为人类作了这样的贡献，再遇到当今贤明的君主，“乌台诗案”之冤再不会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