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家仙奇遇记之红色连衣裙的小女孩
红色连衣裙的小女孩
责编黄元大仙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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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是七八年前的事情,我那个时候在上海的一家三甲医院里实习。我们的规矩是在每个科室轮转工作学习一个月,而那个月正好是冬天,春节前一个月。当时我在病房楼四楼,神经内科二病房做实习医生。有一天收治了一个患者,老年男性80多岁,就叫他老张吧。来的时候脑梗死,整个人神志模糊的,最多手指可以动,还算比较病情严重,那时候我们就把他安排在七个人的大房间。这个房间是走廊中间正对着护士台,最大的房间,一般收治危重病人用。经过治疗,老张一天天好起来,他的老伴年纪大了不常来,子女也不常来,只请了一个男护工照顾他。老张慢慢可以说话但是言语含糊不成句子,他经常让护工给他买糖啊巧克力什么的,每次买的不多,护工觉得老人想吃甜的很正常,倒也没当回事。
直到有一天早上,主治老师带着我和其他实习医生查房,看到老张床头有零食,就说老张的脑卒中和糖尿病没有控制好有很大关系,不让吃零食。老张很委屈的表示,自己并没有吃零食。护工知道自己做错事,又害怕老张怕医生骂,诬赖他偷吃所以交待的很清楚,基本上隔天买一次,一次买多少,但是自己没有吃过,也没有喂老张吃,一定是老张自己偷吃之类。因为平时工作中,碰到糖尿病的病人,特别年纪大的,偷吃零食不愿意承认的很多,我们也没当回事,把老张教育了一顿,老张说话不利索,所以虽然看着委屈,也说不出所以然,这个事情就过去了。
又大概一周左右,老张康复的不错。有一天晚上我值夜班,天黑的很早。晚上查房正好碰到老张的老伴陪在旁边。老张说颤颤巍巍的伸出手跟老伴说,“开……抽……屉……”老伴问他说要什么?老张说,“拿……糖……给……糖……”(我以为是给我,那时候实习生,人比较活泼,经常跟病人聊天,也经常有老病人喜欢我,查房给我塞吃的)老伴说,医生说了不可以吃甜的,要么给你点,(不太记得了,意思就是让他肚子饿吃点其他的)老张说:“不是……我吃……给小……姑娘……”老伴说,哪个小姑娘,这个房间都是老头,(这个时候我还是以为要给我吃,结果发现是我自作多情)老张说:“就是在……房间里……跑来跑去那个小姑娘……穿红裙子的……漂亮小姑娘……”老伴说你睡糊涂了吧,哪里有小姑娘老张说:“刚刚……就在……床尾……玩……抽屉……吃糖……她自己……拿不到……”我们都觉得老张脑子糊涂,睡蒙了,一笑而过。
我回到办公室就和我的主治老师,开玩笑一样的说到这个事情。我的主治老师表情蛮凝重的,看着老师这样子,我也笑不出来了。他说,是不是那个大房间?是不是说红色连衣裙的小姑娘?还皮肤很白,眼睛很大?五六岁左右?我说你怎么知道。然后我们主治老师就跟我说,这个大房间,经常有老头老太说看到红裙子的小姑娘,看见的都是神志模糊的,或者昏迷之后醒过来的,都是毛病比较重的老头老太,都说有个长头发大眼睛红色连衣裙的小姑娘在病房里跑来跑去,有的时候还会跟老人玩。病人之间说了多了,传到医生护士的耳朵里,大家也觉得有问题。
这时候就有人去问年资高的护士,他们找到了一个神内二病房成立之前的老护士。那个护士说,这个四楼的病区曾经是儿科肿瘤病房,大部分都是白血病的小患者。那个年代治疗白血病的手段不多,病房里很多小朋友是参加试验新药研究的白血病患儿。有好多小朋友都在病房里去世了。后来随着白血病可以骨髓移植还有很多新研药的上市,加上医院的政策,儿科渐渐没落了,后来儿科病房取消了只剩了门诊。然后脑卒中的老年人越来越多,这里也就改成了神经内科病房。这个老护士也知道红色连衣裙小姑娘的事情。
说是一个从3岁开始就反复在这里住院的“老病患”,用了很多办法,病情始终不能缓解,家人很爱这个小女孩,卖了房子治病,小姑娘长的可爱,性格也好,一直管护士叫姐姐阿姨,打针吃药也不哭不闹,小姑娘喜欢吃水果糖喝橘子水,因为生病这都不给吃,有的时候她妈妈偷偷给她吃零食,护士门觉得可怜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后来六岁的时候去世了。去的时候穿的红色连衣裙。她是个非常漂亮的小姑娘。
配图编辑:黄元大仙
文字编辑:南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