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选征文.散文】张新贵||梦与想，不一样
审核：肖龙编辑：刘凤娟 总第460期
梦与想，不一样
文/张新贵
进入了寒冬季节，每天骑车接送孩子上学，出门几乎全面武装。
首先，电动自行车上得装一个御寒避风的车挡子，到处有卖的。下摆拖到脚踏板，骑车时手不外露，厚厚的下摆，乘风破浪，时而贴近双腿，带来阵阵暖意。还需要戴口罩、头盔。孩子坐在身后，书包夹在小腿之间。车子像老黄牛一样，勤勤恳恳、起早贪黑地负重陪伴。
已经上路了，感觉车龙头的方向有些沉重。于是两脚落地，侧过身子，扭着脑袋，观察前后车轮，没什么异常，勉强将孩子送进校门。返回时，心里始终不踏实，一路谨慎地体验骑车的感觉。拐弯的时候，我听到了细微的咯吱声，靠边停车，伸手将车前胎一捏，少气了。转动了一圈轮胎，果然发现边缘外侧扎进了一颗螺丝钉。带有内十字凹槽的螺丝钉屁股圆圆的，呈银白色，已经与轮胎表面齐平了。
车轮上用的是真空胎，螺丝钉暂时不能拔除，要找修理铺补胎。原来熟悉几个在路边摆地摊修车的，给陌生人补一个疤子5块钱，熟人就悄悄地少收1块钱。不出太阳、气温零下的早晨，寒风刺骨，他们正常开工吗？
我一边推着车子，一边在想这些问题，眼晴还不停地四处张望着。我望见了城管队伍浩浩荡荡在巡逻，望见了街道的十字路口，有小红帽志愿者在摇旗劝导。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城管监督马路摊贩，交警稽查违章行车。在城区，想就近找个修电动自行车的，已经没有以前容易了。
由于非机动车也不能逆向行驶，这就意味着不能随意抄近路了。我推着车子走一段路，累了，就骑一小段，规规矩矩地行了几里下来，才发现一家电动车修理店铺，可是没开门，不远处的另一家店铺老板，答应帮我忙。
师傅戴上手套，一手拿小木凳，一手拿起子和一瓶东西，走到我的车子旁边。只见他用凳子将车前轮架悬空，转了转轮子，找到气阀放空了轮胎里的气，接着用手拧开一瓶软塑料包装的液体，接上配套枪嘴，对准气阀将液体注进车胎里，再用起子旋出扎在轮胎里的螺丝钉，一边充气一边说：好了。
我纳闷，不拆下轮胎检查，也不补疤子，这就好了？
师傅说，这是新技术，以后再碰上钉子，拔了就行，不用补胎了。
我不知道师傅这么说是真的假的，半信半疑中，我问师傅多少钱。他轻描淡写地说十五元。尴尬了，摸摸口袋只有十块钱，就这还是准备买些黑菜回家中午烧卜页的。师傅瞧我手里捏着个单张的十元纸币，仿佛有些无可奈何、哭笑不得的。
我没有想讨价还价，就东张西望了一会儿，发现他家墙面上贴有微信收款二维码，于是掏出手机扫一扫，支付了费用。
十块钱现金没动，干脆回到桥头拐角处的驼背老奶奶那里称些黑菜回家。老奶奶说菜是她家菜园露天地里长的，现摘现卖。上次两元一斤，连蛇皮袋称将近六斤重，说就给十块钱，硬要我连袋子拎走。当时我一笑，她说还记得我，上次也是骑的这车子，菜就是她帮助塞进脚踏板的。
老奶奶站在寒风中，头上扎着一条草绿色的三角手巾。我想起小时候的冬天，母亲上柴滩剐柴草的情景，农村里的妇女、姑娘们，都会头顶一条摸上去软绵绵却又盯手的三角手巾，因为母亲的手粗糙，又裂口子。老奶奶也是个庄稼人，菜是她亲手一棵一棵种出来的，于是递上钱，随便老奶奶称多少……
前两天，刷抖音正好刷到用“补充液”堵漏的车轮胎视频，揭示灌在车胎里面的胶全部结冰了，骑车时车胎容易一甩一甩的，还伴有咯噔咯噔的异常响声，不少车胎就此报废了。有人说，用劣质的补充液，冬天就会结冰，影响行车安全，谁知道呢？回家的路上，我骑车时在想，刚才师傅用注胶的方式补胎，费用高出往常补胎价格两倍，理应事先告知一下顾客，有人未必就认可这种补胎
今天骑车时就疑神疑鬼地感觉到车胎里有上冻的迹象，毕竟气温降低到—10℃了。再打听打听黑菜价格，已卖到六块钱一斤。而附近好多加油站竟然没有—10号柴油卖，有人说往柴油箱里加什么添加剂或者掺汽油可以防冻。
且行且珍重！耳边仿佛响起抖音里很火的《小行囊》的弦律：这世界，在撒慌，梦与想，不一样……
作者简介：张新贵，笔名念一。中国散文学会、江苏省散文学会会员等。作品散见于《奔流》《鸭绿江》《参花》《中华文学》《今古传奇》《青年文学家》《中国文艺家》《西部散文选刊》《花溪》《作文指导报 教学博览》《山东诗歌》《山东散文》《扬州晚报》《宝应日报》以及新华网、扬子晚报网、省市《学习强国》平台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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