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你见过夜飞的鸟们吗

你见过夜飞的鸟们吗

文/江一

“‘月亮的光洒向教室的时候，人字形雁阵在欢快地北飞，它们鼓劲的歌声落在校园，老师们兴奋、激动地欢笑。’现在，大雁已经开始往北飞了吗，不应该往南飞吗？”一位同事念着我的诗句，一边笑着说诗句之后的话。

“这几句诗中的内容是我亲眼看到的真实场景，不是虚构的。那时候是晚上六点多，天已经黑了。月亮很好，一个人字形的雁阵从我头顶飞过，雁阵中，雁鸣声不断，那是在给头雁鼓劲儿。离我不远处，有几位吃过晚饭散步的女老师，他们很激动地谈论着大雁。这个场景很令人兴奋。”我认真地说着。

当时，我也很兴奋。只是，我一个人走着，没有可以与之谈论的人。兴奋、激动的原因是，那个雁阵朝着东北方向飞去。如果画一条直线的话，就是从西南到东北，所以，可以算是大雁北飞。至少，它可以作为诗歌中的一个意境，或者说一个画面。近日，天气也明显 转暖，所以大雁北飞的判断，我还是很愿意接受的。

此外，兴奋和激动的原因还有一个，这一个很隐蔽，只有细心的人可以看出来。那就是，同样是雁阵飞行，但这时的雁阵却有所不同。因为这是晚上，平时我经常在白天看到雁阵飞行，从北往南。它们给我的感觉是很疲惫，雁们的鼓劲儿声也显得有气无力。但是这次晚上的飞行，我能明显地感觉出它们飞行的轻快，鼓劲儿声也显得嘹亮、干脆，富有节奏感。好像在说“一二三呀，加油飞，张老三呀，别嫌累”，哈哈。

而且，月亮很好，这时的月亮也不像深冬时的冰冷、坚硬，似乎还大了一点儿、亮了一点儿。天空似乎也开阔高远了不少，仰头望望那天空，大雁的身姿映在蔚蓝的天幕上了，看的很清楚。它们飞的很快，如同一队健壮的士兵，喊着号子，跑步前进，很快消失在远方。我有心去追，但哪里能追的上。

雁阵飞远之后，那几位女老师也平静下来，说这话，又继续前行。因为要去车里取东西，我朝着停车的方向走去。到了停车的地方，我忽然又看到了两只鸟儿。在有月光的夜色中，它们也在赶路，飞的很快。因为体型小，它们看起来比大雁飞的还要快，有射出箭的感觉。看到它们，我心中的惊讶比看到雁阵时还要大。因为，雁阵好像是行军的战士，而它们就像是晚归的夫妻。一前一后，它们快马加鞭，向家的方向飞去。虽然我不知道它们是不是在回家的路上，但从鸟儿夜晚归巢的道理得知，它们必定在回家。回家就回家呗，最戳心的是，它们飞的那么急，急的让我感受到了它们的心情。

那时候，拿了东西，我就向办公室走去。东西就是一些吃物。既然没有在回家的路上，就安下心，和同事一起分享零食，分享家的故事。

“马上又要立春了，快吧。”我说。

“快，太快了。”同事说。

你见过夜飞的鸟们吗？它们绝对是在回家的路上。不错，它们也是一道绝美的风景，被地上的我们看到、欣赏、赞美，最后是羡慕，还有祝福。

榷山

庚子除月（02.02）

于湖城湖畔

【作者简介】

江一，1988年生，东北师范大学教育硕士，青年作家，诗人，河北省作家协会会员、衡水市作家协会会员，教育学术杂志课堂内外好老师签约作者，出版作品有《渡缘》《桃花坞雨》《艺术里的童颜》《美的唤醒》《情境之门》等。教育与写作理念：师德是知与行的合一，信仰中文，写作育人，让灵魂的启蒙不断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