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洁 | 冠盖满京华白马轻裘之悲情杨康
花洲文学
冠盖满京华白马轻裘之悲情杨康
文|刘洁
主旨句：
一、只因造化弄人。他的人生途径上出现了太多的悲剧因素，连结而起自然就是一曲人生悲歌。
二、一个人，从穷日子走上富日子是一种梦一样的向往，从富日子走向穷日子却是一种折磨。
三、杨康的悲情是任何一个世人都能理解的，但世人却故意带着所谓的侠义面具装逼，来表示自己所谓的不屑，这个悲情角色只有死亡才是最完满的结局。
《射雕英雄传》，小时候的满满回忆啊。记得我上初二那年，看的还是十七吋的黑白熊猫电视，黄金档播的就是83版的射雕，放学了小伙伴们都拼命往家里跑，怕错过播出时间，正在地里锄地的大人们也扛起锄头往家里赶，地里的活也顾不上干了。那时很多人家里的是都是黑白电视，很多人都跑到那个有彩电的家里去看，小小的屋子挤满了人，大部分都是站着看的，有一天晚上停电，结果那家人去找了发电机过来发电看射雕。
真的是万人空巷，虽然那时的特效在现在看来简直可笑，但这版射雕已经成为一段记忆深刻在一代人的记忆力，同时这版里的音乐也成为经典，后来的版本基本上很难超越83版射雕。最牛逼的地方是，每个人物的形象就是开创性的，前无古人，并且从83年到现在30多年了，至今大量的武侠片在人物造型上面模仿83版射雕。每个人物都有独特的人格魅力。所以我们这代人这么迷恋83版射雕。那是在我们年少轻狂时遇见的伴着我们成长的已溶入在我们生命里的83版。
有人说83版射雕不完美。可是我要说喜欢一样东西不一定要它完美，而且十全十美的东西根本也不存在。我始终认为83版《射雕英雄传》是位列第一的经典之作，当之无愧。如今，83版的《射雕英雄传》那些人都老的老，走的走了………但是里面的插曲真是回味无穷，久唱不厌，好歌永流。
电视剧《射雕英雄传》将杨康放置在第二男主角的位置，那杨康容貌俊美，一身锦袍，服饰华贵，内里穿着湖绿缎子的中衣，腰里束着一根葱绿汗巾，更衬得脸如冠玉，唇若涂丹，剧情对其身世、成长历程增添笔墨，让观众了解他之所以成为"他"的过程，并对其产生同情与怜悯。"坏人不坏"，更多是性情中人的悲剧。
杨康，又名完颜康，金庸武侠小说《射雕英雄传》中的人物。杨铁心与包惜弱之子，金国六王爷完颜洪烈的养子。杨康聪明机警，外貌俊美、气质卓绝，生母养父对其万般宠溺，自幼在顺境中成长，处处争强好胜，不择手段。因迷恋金朝王室的富贵，在得知身世后仍继续追随仇人完颜洪烈，并欲继其王位。
世人大多对于杨康都是愤愤不已，怒气难消，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认为世上哪有如此恶人。在人们内心中一将郭靖定位为好人，那么与之对立的自然都是无法饶恕的坏人。
在郭靖的角度上，看到的杨康的确不是一个正气凛然的铁铮铮的男子汉，但，这是在郭靖的角度上。倘若我们，设身处地站在杨康的位置上，看他走过的人生的道路，不仅不能咒骂他，而且还为他心痛，痛心为何他的人生如此悲。让大家看一看杨康的成长历程。
小说是这样写的。丘处机杀掉通敌的汉奸王道乾，并随后杀掉来追杀的金兵一行。因而与杨铁心、郭啸天结识。并以勿忘"靖康之耻"替杨铁心的儿子杨康取名。
后来杨铁心妻子包惜弱，救下奄奄一息的完颜洪烈。金国六王爷完颜洪烈因为贪图杨铁心的妻子包惜弱的美色，所以买通当地官府，杀害了郭靖的父亲郭啸天，而杨铁心和包惜弱两夫妻自此分离十八年。包惜弱举目无亲，孤身一人，别无选择下只得住进金国中都的赵王府邸，成为金国王妃，接着便生下杨康。
杨康自小便以金国小王爷完颜康的身份长大，相貌堂堂而生性风流骄气。丘处机因和江南七怪有十八年之约，要找到郭杨二家后人并授以武功一较高下，在找到杨康后便在金国王府内传授武艺，因教内诸事繁忙，是以丘处机除传授武功外，忽略了"品德至上，武功乃次"的重要，因此未对杨康的人格多加注意;而杨康骄纵自满，对丘处机也不以师父相称，人前也仅称其"道长，其后更结交江湖上三教九流之辈"。
化名穆易的杨铁心带着养女穆念慈在北京摆下比武招亲，并说只要打败即可取得穆念慈，一路上也从未有人打败穆念慈。引得杨康上台比武，并打败穆念慈并拿走她的鞋子。但却不愿迎娶穆念慈，杨铁心便于其打斗受伤。郭靖见到后与杨康大打出手，两人因此都受了伤，但因包惜弱和杨康的手下来到而停止。后来包惜弱来到与杨康说话的声音被杨铁心听得而差点认出，彭连虎为了替杨康出气而对郭靖下手，王处一阻止而作罢。王处一认出杨康的武功知道是丘处机的弟子，杨康假意邀请王处一、郭靖等人去王府做客商议与穆念慈的婚事，但却随后暗中派人将杨铁心与穆念慈抓了起来。王处一和郭靖来到王府，杨康只叫其道长而不尊称师叔，后来让欧阳克对王处一下毒。郭靖为了寻找解毒药材和黄蓉一同偷偷潜入王府，后来救出了杨铁心和穆念慈。杨铁心躲入了包惜弱的房间，并在之后与包惜弱相认。
无奈完颜洪烈苦苦相逼，双双自尽于杨康面前。杨康虽自此确定身世，却难以接受自己身为汉人布衣的事实，加上完颜洪烈多次以利相诱，半生享尽富贵荣华的杨康三心二意，终究难以自持，明知完颜洪烈是杀父仇人，还执意认贼作父，将双亲血仇抛诸脑后，意图帮助金国统一天下，妄想有朝一日可以登上金国太子之位。
此后杨康多次游走于汉人及金人的身份之间，不但野心极大，并且心狠手辣及诡计多端。他在太湖归云庄杀掉了段天德，他为救自己的爱人穆念慈而杀死欧阳锋之子欧阳克，并想借此机会拜"西毒"欧阳锋为师，和多次陷害义兄郭靖和黄蓉二人，然而他的阴谋却屡次被武功了得的郭靖和机智聪颖的黄蓉阻挠。
他的卑鄙行为导致穆念慈断绝他们之间的关系，但此时穆念慈已怀他的孩子。
杨康又在桃花岛上痛下杀手，杀死"江南七怪"中的韩宝驹，并且嫁祸给"东邪"黄药师，意图挑起武林纷争好从中得利，导致郭靖和黄蓉的关系一度破裂。
不过后来终究自食其果，在嘉兴王铁枪庙内，因黄蓉揭穿其杀死欧阳克，嫁祸江南七怪之死于黄药师一事，企图以"九阴白骨爪"杀死黄蓉灭口，但先前黄蓉在桃花岛察看江南七怪尸首时，被中了欧阳峰蛇毒的南希仁临死前一掌击中，蛇毒残留在身穿的软猬甲之上，杨康的"九阴白骨爪"不偏不倚正好打在同一位置，使杨康间接误中蛇毒。毒发临死前，杨康想起自己惨死的母亲，大骂仇人完颜洪烈，但完颜洪烈一干人等在慌乱中逃去无踪;杨康一生机关算尽，贪恋权利富贵，终致积重难返，自食恶果。死后更惨被栖息庙宇附近的一群乌鸦啄食尸身，所有的乌鸦也全都同他中毒而死。他的残余遗骸最后被郭靖埋葬在庙外，墓碑起先是由丘处机所立。墓碑上刻有"不肖弟子杨康之墓，不才业师丘处机书碑"，以彰师徒两人其过。
杨康一生注定生活在亦真亦假中，养父如真父般疼爱他，给他权利与富贵，真父不知所向。一个人，从穷日子走上富日子是一种梦般的向往，从富日子走向穷日子是一种折磨。昔日尊贵小王爷身份，沦为街头卖艺，内心多少有些不平衡，何况杨康生性孤傲。这样的落差更促使杨康在真伪中交织、痛苦、迷茫。
十八年的小王爷生活，已经无视平民的血液熏染，杨康认定自己不是平常人。所以，当武功超群，充满才智的欧阳克出现在他眼前，他也不屑一顾，只当是为效忠完颜洪烈的奴才。当以义兄相称的郭靖出现在杨康面前，他同样是有些瞧不起，认为此人笨头笨脑，不过是逃离在大草原的一难民。从某种程度上，杨康十分认定自己，身份尊贵，风流帅气，心智聪慧，自有主张，不愿受一般人摆布。
杨康算不上大恶人，有情，有抱负。只是残酷的现实抹杀了他的真。离开王府，爹娘双双去世，他变成一无所有之人，穆念慈的极力为生活奔波的劳累，以及被旁人的奚落，更增添刺伤他的自尊心。他再也无法忍受，所以，他只有抓住养父完颜洪烈这根金稻草。
极度迷惘--洗心革面--极度落差--再度失足--幡然醒悟，杨康走得冗长而沉重。
想想，一个十八岁的少年经历如此复杂的内心挣扎，是不是这时，我们也可以拂去些对杨康的指责?换作今日一个十八岁年少，有几个能比杨康做得更好?
杨家后代，但到杨铁心时，杨家已不是什么名门，而是一乡村野夫之家。但是杨康从小就在金国赵王府中长大，锦衣玉食，千人宠爱，万人服侍，标准的富家子弟生活。《射雕英雄传》中已经说了，即便完颜洪烈明知杨康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但杨康一出生便叫他"爹爹"，近二十年相处下来，父慈子孝，亲密无间。
当杨康中了欧阳锋的蛇毒后，完颜洪烈不惜下跪恳求欧阳锋解救杨康，这对于完颜洪烈这样一个枭雄和政治家来说实在不易，足见完颜洪烈对杨康实是视如己出。尽管完颜洪烈毁了杨家，但对几乎从未与杨家有过接触的杨康而言，并没有"杨家"的概念，尽管身上流着杨家的血脉，但在杨康的心中，他的家人只有母亲包惜弱和父亲完颜洪烈。是完颜洪烈给了杨康父亲的爱；是完颜洪烈抚育杨康长大成人。他于杨康，是真正的亲人。
自出世以来，王府十八年养尊处优的生活，早就把杨康完全变成了"完颜康"，这也是引发杨康和师父丘处机强烈对立的导火索。丘处机嫉恶如仇，最恨金人占据宋朝领土，在教杨康习武时，一而再，再而三地把他抗金和光复大宋的思想强行灌输给杨康，这就引起了杨康对丘处机的强烈不满:"既然你觉得汉人好，我们女真人不好，那你干脆找个汉人做徒弟好了，又何必要收我为徒?"所以杨康心中始终不承认丘处机是他的师父，所以当丘处机要他叫毫无感情甚至还有点厌恶的杨铁心"爹爹"时，他对丘处机的不满和愤怒完全爆发出来，巴不得梁子翁等人杀了丘处机。想必此时，杨康是恨生父杨铁心的。十八年来杨铁心从未尽父亲的责任，到头来却累得母亲惨死，还打搅他的富贵生活。
大金国小王爷的身份自然令杨康养成了平常百姓难以忍受的不良习惯，但人的性格本身就是由环境与个人相作用而成的。从小殷实的生活环境与一心只知自己是完颜康的杨康，你让他如何在一夕之间接受爱了他十多年的父亲是他的杀父仇人？让他如何在一时接受原来他不是腰缠万贯的小王子？换做任何一个人，怕都是无法承受！更可悲的是，亲生父亲在他成长的过程中，在父亲的戏份上早已缺席已久，你让杨康如何接受一个素未给予自己爱的人为父亲？你让他怎么能说服自己去报“杀父之仇”？这般一想，杨康的一些行为却也在情理之中。
杨康最大的幸运该是有穆念慈这样一位美女爱他。杨康俊朗的外表是吸引穆念慈很重要的一个原因。比武招亲上一抱脱花鞋，抛媚眼勾尽女人心，杨康仅是一投足，一眼神便将穆念慈的心定下来，让穆念慈不由自主夜约王府。杨康对穆念慈的爱绝对是真，只是对权力的欲望，让他不得不对穆念慈去真存伪。
真真假假，让穆念慈几度伤心。杨康几番甜言蜜语，让穆念慈又心甘情愿起来。最后，就算穆念慈知道杨康真假交织、无数次欺骗她，也无力去抗，因为爱一个人入心入骨，就难以改变，只由随他牵引。
杨康总是很合适宜地给穆念慈一些表示。当穆念慈为了杨康，设计弄死欧阳克，杨康便动真格亲吻穆念慈及至上床，给她吃下最真的定情丸。谁又能说清这究竟是真还是假?很多时候，真伪交织的杨康，连他自己都分不清自己的真与假。
行在红尘中，暴力与权名之利的世人之中，多少人也是分不清自己的真与伪。杨康生长在一个坚锐对立，有不可调和的矛盾的环境中，无论怎么做，他都是背叛，一方是生父，一方是视如已出，抚育多年的养父。如果他没有理想和抱负，他可能会和父母一起走，但如果这样，他的生父又很难逃脱金兵的追杀，生父死了，母亲也失去幸福，还很可能会失去生命。当他了解到母亲的真实意愿后，做出了选择：母亲和生父走，享受幸福;自己在养父身边，实现理想。这样可以保全双方，但他自己失去了名节。
一个一直在溺爱下生活的孩子，可以再过苦日子，只是物质的折磨，和一个多年关系胜似父子的人决裂，是精神折磨，不能和母亲在一起也是精神折磨。我认为他真正痛恨完颜洪烈是从父母被他逼死那一刻起，所以有了后来临死时要咬完颜一口。丘处机说杨康贪图富贵，没错，但他的环境和已经确立人生观很难改变。丘处机还说只教他武功没教他做人，难道师傅有错，让徒弟买单?杨康是有情义的，特别是对他的母亲和穆念慈，而且还替养父受郭靖一剑;有人说杨康心狠手辣，也没错，但在对立中这样的说法无从谈起。
杨康有勇，与郭靖比武失败，要替完颜洪烈受一剑时表现得很从容，视死如归;杨康有谋，善于用人，交往中懂得供其所需，办事策划周密老到;杨康有自己坚定的目标和立场，并可以为之付出一切;杨康有很多优点，但他最大的软肋是心理阴暗，对人无诚意，喜欢耍弄人，本性如此，成功不是会持久的，所以他的生命早早地结束。
人们常说，为什么他不能像郭靖一般抛弃荣华富贵，这根本没有可比性，命题本身就有漏洞，一个从小过王爷生活的人，他生活了十多年，一切秉性早已天成，你让他如何一时放弃？
在他的记忆中，是完颜洪烈给了他所有属于长辈的疼爱，对他来说，亲人除了母亲便是完颜洪烈。哪怕真相大白后，人人都言完颜洪烈得以诛之，杨康首先想到的是养育之情。“亲生不如养大”。杨康对完颜洪烈的孝敬，可见一斑。也许有人说，杨康是为了自己日后的荣华富贵才救完颜洪烈，但那又怎样，毕竟，他救了养父，他的脑中承载的是“父亲”从小给予自己的爱。其次，从小富裕生活的人，你怎可以说让本可以继续潇洒的他，马上放下手中的一切，去面临“破产”后的痛楚？这样，换谁，都会崩溃。
一夜偶遇，丘处机与郭啸天、杨铁心二人结为兄弟。二人妻子腹中之子也在未出世前便结下了不解之缘。与江南七怪的赌约，丘处机成了杨康的师父。此师父纵使武功高强，但对杨康为人教育却一丝都无。武术没有武德庇佑，何得以发扬光大？杨康从丘处机身上不过学到了最表面的武功但却从来深入“精髓”！
晓得“九阴白骨爪”的梅超风算是杨康又一任师父。虽然梅超风本性不坏，可她与陈玄风却不觉间以“黑风双煞”驰骋”人间。她误练“九阴白骨爪”导致本光明正大的正派武功竟成了邪门之术。杨康受此武术，自然也就练了一身邪门之术。邪术何以造就人才？一个从小张狂的少年，武术与武德的熏陶又只是这般，杨康自然无法成为常人眼中的英雄好汉，成为救世济民的大侠客。再到最后想拜西毒欧阳锋为师，却不想因杀了欧阳克，而将自己的命运了结于铁枪庙中，结束一生。
杨康周围无一不是狐朋狗友，彭连虎、沙道天、欧阳克……哪一个是堂堂正正的君子？“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杨康周遭如此些人，令杨康的“恶性”只增不减。
说到这儿与郭靖相比，杨康真是不幸！上天的一点也未垂怜杨康。
小时候，受到的教育从未让他受益，母亲心念父亲，柔弱心软，怕是为小动物付出的爱心都比花费在杨康身上的爱多。反之看郭靖，却有位母亲从小在身旁。都说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李萍母亲之角在郭靖成长道路上起到了甚大的作用，对郭靖优秀性格的养成更是功不可没。从小，杨康生活的精神条件就不如郭靖。
在年少郭靖就遇到了“江南七怪”，就算“七怪”再有耐心与胜心，也早已被消磨殆尽。要是这样，那天性愚钝的郭靖怕早就泯然众人矣了。却又得马钰相助，武功才得以长进，才有了对武术的感觉。后来又巧遇黄蓉，闭月羞花的黄蓉不仅貌美而且慧心，心中只存郭靖一人。因为她，郭靖的水上功夫才有法增强，更重要的是，因为黄蓉的精湛厨艺，满足了洪七公的嘴馋，进而使洪七公授予了郭靖“降龙十八掌”。还有后来与老顽童的相遇，义结金兰……这些，在郭靖习武的道路上推波助澜，
郭靖从小生活在蒙古草原上，结识是自是一些忠臣勇士。不论是拖雷安答，还是哲别师父；不论是成吉思汗，还是华筝公主……他们无一不是英雄好汉，无一不是人格闪耀着光辉的大人物。小时候郭靖得到的熏陶是如此甚好。日后，他成长众人口中“侠义之士”也就无需惊奇。
如此相较，不得不说，郭靖相比杨康真是幸福百倍，幸运甚多。一台天平从未放物开始就不平衡了，我们又怎能将他二人相提并论，以相同的标准来评判他们。他们本身的前提条件就不同，这对于杨康太不公平。如果说，杨康的人生际遇像郭靖那般，日久天长，杨康必定是可歌可泣的历史大英雄也必将为历史所铭记，为人们所赞扬。若说杨康一生足够“杯具”。
那与穆念慈的相遇相知相恋就是杨康黑暗天空的一抹阳光了。“比武招亲”本意在于显示自己的武功，哪料想竟为穆念慈一见倾心。穆念慈的痴情追随，令杨康不觉间也为之倾倒。杨康对于爱情，可谓心有专属。他，堂堂一个王爷，何愁没有美女侍奉，但他只系心于穆念慈，如此有情有义的男子真真世间罕有……穆念慈对杨康一见钟情，而杨康对穆念慈是“渐进式”的爱情，但这爱情的种子一旦萌发，杨康一生尽心对待，从未背叛。穆念慈向杨康表明心迹后，不，应是“比武招亲”杨康得胜后，穆念慈就把心交给了这个被人称为“十恶不赦的坏蛋”，并一生追随，“不离不弃”。
她救他于陆乘风庄上，他救她于欧阳克手中，两人不多的交集中，却早已将爱情之曲演奏地轰轰烈烈。他们唯一不与彼此相妥协的——杨康是否与穆念慈过归隐生活。过足阔绰生活的杨康自然不甘放弃富贵却又难以割舍心爱的女子；从小受义父影响痛恨金人的穆念慈一心只想让杨康“弃暗投明”，却也从未舍得放下挚爱。他们的爱情不得不令人为之折服。如此爱情，如此真情，富贵和权力，欲望使杨康英俊聪明的心智完全不同于传统江湖。情与理的冲突，时刻纠缠，多重和复杂。但杨康始终忠于自己内心情感的选择。心灵上正邪之争的压力，使他不免有时表现出“分裂”，也令他难以承受。
说他是为了王国霸业，但他却也是深深回报了养育的恩情。在他幼小时，完颜康是他父亲那是自小的记忆，在他心底早已认同自己是金国王子。亲生父亲和养父之间必须有个情感归宿与命运了结，这任谁也无法轻易抉择……
但若一味只说杨康最爱的是权势与地位，是不大成之的，也未免太过分武断。否则他不会顾及自己的养父，他也不会为深爱的穆念慈而不顾一切。杨康的那颗赤子之心本也热忱，只因造化弄人。养在狼窝里的羊早不是羊了。无所谓江湖规规矩，他不是完颜康，不是杨康，他只是他自己内心深处的那个人，他只是穆念慈心心念念那男子。他的人生途径上出现了太多的悲剧因素，连结而起自然就是一曲人生悲歌。如拉康所说，只有死亡才是最完满的结局。
图|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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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刘洁，男，河南省散文家协会会员，南阳市作家协会会员，南阳网通讯员，南召县民俗研究会常务理事，南召县云阳镇中副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