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通细捋知惆怅,小明担纲说展望

珠妈妈出院后,紧接着就是凯悦注册开学了。小珠回金都去送他入学,圆通则早一天已到金都。

圆通师徒三人在金都重聚,谈的话题三句不离太极拳。且金都多了几个拳友,每天来来往往的很充实。

回到拳本身,因小珠停了37式有一段时间,现在再打回去,圆通看罢说:“因为你长时间没打37,很多细节丢了。这还不是最要紧的,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你的外三合没合上。这不仅是在37上的问题,108你也没合上。”

小珠:“嗯,我自己看自己的录像也是觉得拳架有点散,但下意识紧凑呢,它又变成压缩了,这点拿捏得还不成。而且,轩源师父从来没有说肩肘手胯膝足怎么合,合不合得上,他会说我主观轴合不上天地轴,现在则说我的动作没有与丹合……这好像是37和108不同的地方。”

圆通:“我也看到你的轴没合上天地轴。怎么才能合上?提腰,这是一个方法。你现在往往是理论知道了,身体没有相应的表达,所以要在理论的基础上找到方法。”

小珠有点为难:“我们都尝试过找些方法、阶梯,能够垫垫步,不会觉得空泛,但是得到的回馈是,我的方法没找对,还是在形体上绕。轩源师父说我虽然能把道理说出来,但在体行上,还是摆脱不了旧的思维习惯……”

圆通:“那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打着自己的样子,却不像轩源老师的样子呢?这两天兴隆也说了他的烦恼,他说轩源老师身上的东西他能感受得到,却不知如何入手去学,每次问轩源老师,轩源老师很少在具体的练法上说的。兴隆就从平哥、文秀及网上的一些太极视频里讨东西,悟出一些来,回头在轩源老师那里得到了肯定,他觉得方法是他在外部找的。”

小珠:“轩源师父对兴隆很上心,每次见他都带他推手给感觉,每次兴隆有问,他都尽量回答他,有时半夜还在回复他的信息,那就是教啊,思维方式决定行动。”

“兴隆希望轩源师父能说具体的练法,轩源师父则已明确他先把中定练出来。中定不是身体这里和那里合,而是身心与天地合,要融入,要本分,要专心致志,有中定才有其他的……兴隆就觉得还是没有方法。”

圆通:“那么你觉得自己找到方法了吗?”

小珠:“练拳的大概路线是有的,但是每个节点上,符合了没有?练对了没有?这就纷纷纭纭说不清了。”

圆通:“那大概路线是什么?”

小珠:“从天地轴切入,身轴合天地轴;弓坐步的虚实变化,是因天地轴的角度变化;静态和动态的天地轴的感觉有了,将天地轴收小成丹,丹为核心;核心与十方虚连,十方均匀而成太极球;丹心即太极球,可大可小,可内可外;无极包裹着太极球旋转运动,太极拳的模型便建立了;拳的运行是模拟太极球在虚空无极中的旋转运动……”

圆通:“那天地轴的标准在哪里?”

小珠:“在自己的心里。心对天地轴感悟多少,就做到多少。轩源师父的拳可以作为榜样,却做不了标准。因为他的层次太高了,以他为标准,没有一个能够得上。所以师父强调明理,也就是练拳第三关:明理关。轩源师父希望大家从突破思维方式入手,这是最快达到的……但也是最不易理解和重建的。”

圆通:“如果这样的话,这拳的适众性和普及性,就难了。”

小珠:“但是它的本来面目,就是不容易的。有说太极不难,一句话就明白了,但那只是提取了某个切面来作例,而且是纯净无干扰的切面去说,那当然容易。但是现实中,就是不纯净不简单的,轩源师父是要求我们在极性中感悟,在极性中把心性打磨,心性平了,法自然就有了……”

圆通:“普通人学拳就练个身体健康,没有那么多和高的追求的,要与练者匹配。”

小珠:“是的!听时泉水叮咚,但觉得用不上。或者听了以后,拳好像没多大进步,兴趣一过,就像听首歌似的,飘过了就算了。”

圆通:“但是你也做了很多工作,把许多影像及文字资料整理出来。”

小珠:“就是因为人性善忘,能记住的往往是自觉得好的,有用的东西,这偏偏就是学拳的障碍。我也健忘,所以就用这个笨的方式记录下来,能够给将来的我提个醒。”

……

小珠在圆通这里,畅所欲言,圆通也渐渐了解到轩源的焦虑和弟子们的惆怅。

第二天大早,兴隆开车,载着圆通、小珠回南城。小珠已提前约好轩源,轩源让伟城、小明、阿深几个也到场。

来到丰顺轩,轩源已开好茶位。圆通与轩源久别重逢,自是握手热谈,各自说说近况。

在练功场,阿深还带来两个同事,听听轩源说拳,轩源便与大家讲一讲课。

轩源这一次的说法,和之前有点不同。他一向强调,练拳,要认识到世界是多极态的,要回归到事物的本源,以扩宽自己的心胸,从无极的高度,看事物的源头和变化,练出一颗大自在心。

这次,他是从色、空的属性和转化关系以说明:色是物质态、多极态。空是能量态、信息态。色与空是互相转化、不断流转的过程,也就是阴与阳循环并济,此消彼长的关系,练拳要明白色身转化为能量态去布施十方……

其实无论哪一种说法,都有它适应的方面。如果讲究武术功能,是要从色空的转化关系讲起,说明无极与多极的转化效应,和产生震撼性的效果,让学的人明白其中的机理而不迷于法相:如果从修心养性说,则从性命的根本处着手,让身心清净涵养。

中午大家聚在一起吃饭。轩源因为有约,要先走,兴隆送他。

轩源离席后,小明却有话要说了,因为就在吃饭时,提到年聚。小珠说轩源已经把下个年聚的主题准备好了,就看什么时候在哪里举行。

小明少有的正儿八经地说了一大堆话。他说这是他积累了很久的心声:“我有三件心事!第一,刚才提到的年聚。等几年下来年聚形成一个常态,就达到我的一个设想。但年聚要不断改革、充实、丰满。下次的年聚,及以后的年聚,要把流程安排好,不要只有师父在上面讲,要让大家每次都有收获,每次都能在俢为上有进步。”

“三周前,南安一位师兄发生意外受伤,师父发起的募捐行为,无意中完成了年聚的财务制度。大家又都有心,想好好研习这套拳,这都在推动108向一个方向发展。我希望以师父身边这几人为核心,成立类似于研究会性质的社团,就是为了最大程度保持太极拳的本真。让各地的练习者有个具体的参照。”

“如师父的理念核心是十方空虚,那么各地以师父为抬头的108,如果不是十方空虚,是八面支撑,或其他的什么,就不是师父的主导。”

“这样可以保持师父的心法的纯洁度,而不至于被污染。这个社团如果有这种功能,就有了凝聚力。既松散又紧密的联系,每次年聚,是出自内心的参与,不要搞得像一些人搞的嘻哈喜乐、吃喝一场就算,那样的形式。”

“第二,是落实到体悟上,我觉得应该不定时的进行强化训练,多摸手,把感觉练出来。现在师父已经把该讲的都讲了,就是我们怎么去练,怎么去整合出来。所以我希望有些活动是专门针对这项的,可以搞几日的闭门练习呀。”

“第三,是每周的集练,是前提,是基础,是第一二项实现的大前提,是持久战,是必须坚持的。”

“最后,在前三点有效的运行后,就需要和外部交流。交流不是去比高低,而是印证。以上这四点,才能将太极拳练上身,也是对坊间贬低太极拳的一种回应。”

小明一口气说出这席话来,感觉他是受到轩源最近的言行影响,有紧迫感了。

而大家对轩源的敬佩,将这几人拧在了一起。

圆通对小明的建议非常肯定和鼓励,也是一个催化剂的作用。

小珠的对外教拳,无形中也在推动着这个进程。

一切似乎在顺应着它的发展趋势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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