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书推介|《父贵子荣》克洛德.泰洛特著(1992年版)
《父贵子荣——社会地位和家庭出身》克洛德.泰洛特著,殷世才、孙兆通译,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1992年版
著者:克洛德.泰洛特(Claude Thelot)
《父贵子荣》作者简介
克洛德.泰洛特(1947-)是法国高级公务员和社会学家。1990年,在被任命为审计院主任顾问。他曾被任命为国家教育和高等教育部主任,负责评估和统计。1993年至2002年担任巴黎笛卡尔大学教育经济学副教授。1998年至2000年,他连续三年在那里,负责审计法院关于社会保障的年度报告。
克洛德.泰洛特曾研究法国的社会流动性。他撰写关于教育政策(特别是在意大利)和社会保护的文章。2011年初,他发表了一篇关于耶稣会神学家弗朗索瓦·瓦里永(1905-1978)的文章,这是他的思想大师之一。泰洛特是许多书籍的作者:《父贵子荣》(1982年), 《教育制度评估》(1994年),《天才的起源》(2003),《辩论改革》(2005年),《法国的教育价值是多少?》 (2007年),《精神唤醒者》(2011),《教育格言及其制定的政策》(2014年),《选择你的生活 - 解读我们的时间》(2018年)。克洛德.泰洛特自2007年10月起退休。
《父贵子荣》内容简介
《父贵子荣》(亦翻译为《有其父必有其子》)一书主要研究法国社会结构与社会流动的关系。泰洛特在其书中阐述道:受教育效益与出身地位有密切联系,对与所受教育相联系获得的工资的观察或未来地位判定的结果都表明,它们因出身家庭地位不同而有很大差别。可见,在一定程度上,学校教育是再生产机制的工具,来维持着强势阶层,实现阶层地位的传递,维护着阶层结构的再生产。“家庭背景影响大学生入学和就业机会”揭示了社会流动的一种潜规则:获得高收入、高的社会地位并不完全取决于所受的教育,个体在出生时就确定的特征更为重要。尤其在当今就业形势严峻、人力资本明显贬值的情况下,社会资本对就业有着异乎寻常的重要性。由此,加剧了社会底层向上流动的难度,制造了阶层壁垒。”
《父贵子荣》序言(让·富拉斯蒂埃)
自有人类社会以来,人们从来没有理解和要求过公正与平等。在当今这个人们理解并要求公正与平等的时代,C.泰洛特一直想要深入研究、并促使我们深入研究作为公正与平等重要成份的社会流动这一概念和事实。在对这一重大课题进行了多年研究并因此为其同行——国家统计与经济研究所的统计学家们、全世界的专家们——写出一本概论之后,如今他在本书中为广大读者介绍了他的学识与研究成果之精髓。他的书不仅为我们提供了有关法国社会流动的最新演变情况的最可靠信息,并且对已公布的数字、原始资料和统计学的 "处理",以及经济学家、社会学家和政治家们在这方面通常采用的 “概念” 和 “基本概念” 的意义进行了严肃的评论。
因此,本书首先是对关于法国社会流动的可使用的统计资料忠实而可信的介绍。正是这一点将首先吸引大多数读者: 这是一份反映两派之间不断高涨的论战的客观资料——一派把法国描绘成社会不公正和各个阶级 "再生" 的圣地,相反,另一派则只看到大、中、小学学生人数增加,高、中层干部人数膨涨,工资幅度缩小,职业生涯年限縮短,因而等级晋升期限缩短。
然而,正是由于作者关心资料的详实和准确,促使他进行方法论的思考和认识论的评论。他在这方面所采用的方法堪称典范: 一开始所使用的资料就使作者及其读者对以往未被注意的一些问题提出疑问; 正是这些由传统统计资料提供的数字本身迫使我们对其意义提出问题,去发现其不足,有时甚至发现其特殊性,去寻找——往往就能得到——其他数字,这些数字可减少由于第一批数字的不足所造成的后果,能使我们对这样不断发现的、比我们最初想象的更复杂、更难以认识的事实增加认识。
读者就这样随作者进入实验科学方法的基本讨论之中。人只能通过一些分析认识事实。但即便这些分析是——尤其当其可能是——易于被我们的大脑所接受并行之有效的,由于它们只是一些分析,因而必然是不完全的,有偏见、有欠缺的。P.瓦莱里说过: "简单的东西总是不真实的,复杂的东西没有实用价值”。因此,科学研究 (尤其是人文科学领域里的研究) 是简单性和复杂性之间的一种困难而必要的折衷。简单性易于被发现和讲授,但却容易使人上当受骗,而复杂性又具有不确定的特点,加之我们大脑的局限性和时间的多变性,使我们难以认识它……。
与曾激励着19世纪的学者们,并显示我青年时代特点、坚信科学能够揭示一切现实的认识相反,C.泰洛特没有落入这一圈套。他十分清楚,这并非因为人们不能期望一切,而应该不受任何约束。诚然,当今的科学家应该是、也确实是谨慎而稳重的,并且注意到他对现实的认识总是不完整的,甚至比他想象的更武断这一事实。然而他应该知道,也确实知道,常见的无知、缺乏科学的参考资料要糟糕得多,它是造成严重谬误及社会肌体严重痛苦的根源。科学研究不可能即刻发现至今未被认识的现实,而是艰难地、循序渐进地发现不断变化的复杂现实——一个往往不同于我们曾本能地想象的,并与我们开始工作时设想的 "合理” 形象相反的现实。C.泰洛特充分意识到这一点。因此,他引导我们从简单资料入手,逐步探求其他资料,从而从简单性起步,去发现复杂性。在不断提出新的观点时,人们看到前人观点的不足之处及其相对性,发现一些新的测试对象,进而提出一些对新的认识工具进行测试的新方法,用获得的资料补充已有的资料。
科学,尤其是人文科学,正是这样建立起来的,虽然艰难而缓慢,但是可靠。
在这一切研究基础之上就提出了一个问题,一个对现实的疑问,一项假设。在C.泰洛特看来,这个问题的提出是因为他感到自1950年以来,社会、经济领域的变化规模 (比如农业人口占就业人口的比例从35%降至9%) 与家庭对年轻的几代人在文化、职业、等级方面的影响要慢得多的变化形成鲜明对比。可能是这种第一感觉的力量使他认为这种变化 "相当慢"。而我认为这种变化不但快,而且很快,因为我是把它置于一千年的人类社会 "长河" 中去考虑的。实际上,这里只观察了24年的变化,只观察了最年轻的是出生于1937年的这部分人的变化。因此,就其总体而言,他们既没有从60年代的教育改革中获益,也没有享受过50年代儿童营养学革命的好处。他们于1955年以前 (大部分于1950年以前) 战后尚困难时期,或战前或被占领时的十分困难时期进入就业队伍。书中既没有谈到这些人的后代——这是唯一真正的 "光辉的30年” 的孩子——也没有谈及他们的祖父母。但是,就象经常发生的情况那样,对于出身问题的答案是肯定的还是否定的,这无关紧要。实际上只要这一问题可以进一步引申,只要它能唤醒并吸引浏览者,只要显示出观点的多样性,显示出探索领域的广泛,这就够了。本书恰恰满足了这方面的要求。
无论是在法国还是在全世界,不参考C.泰洛特的研究,不参考他澄清的概念、提出的问题,以及他的评论方法或思考方法,就没有人能进行关于社会流动的写作,甚至也不能谈论这方面的问题。
但显然这并非说关于社会流动已面面谈到。我一直羡慕F.萨岗和P.高乃依的著作连一个字母、一个标点都不修改地反复再版。是的,我们这些人致力于研究人文科学,我们至少应该不断公布我们的统计表! 1977年以来,随着第二产业人数的减少,第三产业人数的迅速增加,退休年龄提前和失业浪潮经久不衰,社会流动领域的变化异乎寻常地加快了。
但是,总的来说是C.泰洛特自己把研究限定在其研究领域中最重要的方面,限定在他认为对读者最有益,当今社会学家、经济学家和广大读者最不了解的问题上。作者的愿望是写出一部保持着清晰与复杂的平衡、资料与认识论平衡的著作。其中数字反映着方法,方法又说明着数字。这就是为什么读者无由责怪他没有谈及尚不明朗的社会流动这一广阔领域中的所有问题。因此,对一些尽管是重要的问题本书谈及不多,或没有谈到,比如妇女状况; 国际比较; "混合” 家庭; 与社会进步相反的社会倒退现象; 从曾祖父或祖父到孙子的变化; 遗传型与大脑生理学的影响; 向各社会类别的工资报酬与文化地位平等的方向演变; 在法国工作的外国人状况,等等问题。无论是巴黎还是其他城市,无论哪一门科学,都不是一天之内拔地而起的。
让·富拉斯蒂埃
法兰西学院院士
《父贵子荣》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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