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的水,握不住也不可缺
文字丨滚滚
图丨北堂文学舍
她是我的水,握不住也不可缺
她说爱我,要给我自由
我是一个蕾丝边,但不是纯粹的,在没遇到她之前我从没想过和一个女生谈恋爱,19年3月25日我们在一起了,19年11月,我查出了双向障碍,20年12月5日我们分开了,今年,我又少了一个能陪我过生日的人。
我和她是在18年9月认识的,那时我们刚好分班,我俩都分在了A班,我的成绩比她好,而那时候我们只仅限于认识,互相的知道彼此的名字、年纪和样貌。
那时候我也还没生病,一切都行驶在正轨上。
她的文采很好,我也是从那她作文里“一人,一杯,一影”认识的她,那时我觉得能写出这样句子的人肯定是一个将温柔刻进骨子里的女孩。
我所读的初中是我的母亲任教的初中,我在这里就称作B中吧。
B中是一所乡下初中,既不是名校也没出过状元,至于我一个土生土长的城里娃为何就读在此一切都是因为我的母亲,我的母亲是一位初中教师,恰巧在那儿工作,为了方便照顾我故而选了那里。
然而好巧不巧,我所在的那一届正是教职工子女最多的一届,因此学校以锻炼之名让所有教室子女住集体宿舍,脱离父母感受生活的“苦”。恰巧中的恰巧我睡在了她的下铺。
我还有两个要好的朋友――小D和小B,两人都是教职工子女,小D是政教主任的女儿,而小B是教导处主任的侄女,我们三玩得很好,互穿过对方的衣服还一起去过旅游,正因为关系好,我们三选在了一个宿舍,她们就睡在我隔壁床的上下铺。
听到这里,你是不是觉得一切都很安然平和?
不。
真正的改变总爱在安然中措不及防的出现。
转折就发生在某个周末的下午,我和小D在QQ上大吵了一架,具体的原因是因为我的一条说说控诉到了她,就这样,我和小D彻底闹掰,而小B在我和小D之间徘徊不定,小B是外地来的小孩,而且在这里最先认识的人是我而后才是小D,由此我很郁闷,便和班里一些玩得还行的同学说了这些情况以此排忧解难。
有一次碰上她在旁边,她听完后无情的抛下一句话,她说:“既然闹掰了就找下一个呗。”我听后十分不理睬她,还觉得她不懂人情,那可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都玩了这么久了也就这一次吵了一架而已。
那时候我还傻傻的以为短暂的冷战过后我们会和好,但事与愿违,我和小D非但没和好反而矛盾更深,我和小B尝试着去哄她,但毫无效果,最后我和她们两人终是背道而驰,这样的结果让我很难过,成绩也随之下降了不少,我甚至还为此痛哭了一场。
我以为悲伤也仅仅是这些,但语文课堂上突如其来的一篇作文讲我击打得溃不成军这篇作文是小D的,是的,这篇作文里面说的是我,一篇坎坎能称得上满分作文里写的内容是我,是一个在她眼里不坎的我,可恶的我,我没有勇气听下去,只到一半我便躲进厕所里哭了起来。
那一刻,我知道了什么叫做心寒,我真心代你,却演绎了一场农夫与蛇。
那之后我便没再去搭理过她们,成绩也从低谷不断往上攀升同时也开始和她有更多的交流从她的言行中我再次改变了对她的定义,她似乎是一个比较忧郁的女孩,她还有一个双胞胎妹妹,但两人无论性格还是样貌都说不上相像,她的妹妹比她要开朗许多。
我和她常常聊一些梦想和未来的话题,她总说自己看不到未来,有一次聊天,我们聊到了生命,她说,她要死在25岁,在生命中最美的时刻离开,娇矜地像一朵烈焰的玫瑰,高贵而又冷淡。
我十分不解,在我的认知中世间是十分美好的,生命是十分珍贵的。
她对那时的我说,“你还对这个世界什么都不懂”,她说我是一个小傻子,可我明明不傻呀,我成绩可比她高不少分呢,直到现在才知道,那时候是真的傻,以为只要不做错事就不会受到惩罚,以为只要对别人好别人也会对你好。
一个学期很快就过去了,我和她从刚开始的尬聊变成了无话不说的好友。
下学期时,在班主任伪劣的渲染下,整个班级里的气氛凝重到了极点,每次考试成绩下来听到的都是唉声叹气,不管考的好还是坏,班主任从不关心是否人性,只知道错误的必须改。
而也在这个时候隔壁高我们一届的A班同学举报我们班早恋现象明显。那时我们班主任过于自大,每天都强调隔壁班有多渣,让他们心生怀怨,才起了举报的心思。
这件事也传到了校长的耳朵里,校长便下令严查。就这样被举报出一对又一对其中就出现了我和班长,听到这一消息时,我整个人是蒙的。
班主任从七年级开始就对我颇有微词,她不喜欢我妈妈,原因是我的表哥成绩优异得到市重点初中的邀请去了市里,她便认为是母亲唆使了他同意邀请,害得她平白少了一个“高材生”,而矛盾的是在她任教表哥期间从来对表哥没有好脸色,就算表哥考了市第一,她对他的眼神也是看仇人一般。
班主任在班上暗示我去找她我找到了她向她说明我和班长的关系,可在与她谈话的我过程中她却将我两的关系越描越黑,就是认定了我和班长有特别的关系,这让我的压力很大。
那时候母亲刚生下弟弟不久我,需要照顾他,很忙,又牵扯到校长,我便就一直瞒着她,也因为此我的成绩又开始下降,成绩一下降妈妈便生气,可我又不敢将原因说出,我感觉到很累,心很累,有种被抛弃的错觉,每每到这时候我就会去找她寻求安慰。
班主任几乎三天两头找我谈话,这种行为彻底打乱了我的生活,可越是说我越累,最后校长发话说要是班长考不上市重点高中就唯我是问!猛然间,我感到了极度的不安感和孤独感,难道我就不重要吗?难道我成绩没他好我就可以任人宰割吗?凭什么?那时,我才终于懂了她为什么对这个世界如此失望。
直线下降的成绩最终引起了妈妈的特别注意,妈妈特别召见我问话,我欲言又止,妈妈怒了,对我说,你如果不想学了就去打工!
那晚我回到宿舍委屈急了,不安侵蚀了我,我便跑去找她的寻求安慰,也顺势与她同床了一晚。哪知这件事情第二天集队时就传到了班主任的耳朵里,是小D举报的,我当着全班面被班主任怒骂,我和她解释却被她冷冷的一句“错了就是错了”打在原地,刹时,我哭了,一些同学想上前安慰我却被她制止,她甚至还对过往的老师说,那是谁谁谁的女儿,那个时候,我第一次想到了死亡,我将这个想法告诉了她,她将我抱住,眼睛里写满了一种无奈,她说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了,以后一起努力活着。
学期快结束时母亲才得知这一事情,而更令我惊讶的是那个造谣我的人被查出来了——是小D!
但碍于小D的后台,母亲只是在班上痛斥了她。
而那天之后我的精神状态以直线式下坠,我无法相信,我曾今最要好的朋友竟然会对我落井下石,再加之班主任之前对我辱骂和威胁我整个人就像只无头苍蝇一样,混混沌沌。
后来母亲将我送去医院检查,查出双向情感障碍,因此我不得不转学,暂时与她分离。
我和她常常通过电话联系,虽说转了学,但是我的病情却再也撑不住我正常上学。
19年12月,我休学了。
我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她,她说:“我希望你能好起来,不要像我一样,要好好活着。”
我说:“我们一起好起来。”
我在电话那一端等了好久,却迟迟不见她的回应。
到了最后,她才说:“好好休息,好好活着,你拥有的生活比我好,我……很……爱你。”
那时,我才她不是想说爱我,而是羡慕我……
后来她考了高中,我也重新步入校园,每周放假我都会与她分享在新环境里的趣事,而她的回应也越来越少。
分手那天,她给我写了一封长长的信,里面不是祝福,不是道歉,更不是鼓舞,而最后一句——不要激动,不要伤心,我们曾经为对方活过……分手快乐,我的夫人,你自由了……
那一刹那,我哭了,不是为了失去,而是,自由。过往都在她的一句中化为云烟……
我们都在困着彼此,以所谓的活着。
到现在,我没得到过任何一个施暴者的道歉,也未对失去她而惋惜,而在将来的日子也不会对施暴者持原谅的态度,也会永远爱着那一个放我自由的女孩。
刘小姐,我放过了自己,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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