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 | 吕洞宾挨骂

吕洞宾挨骂

文/叶修德

茶山姑娘长得水汪汪，茶山女人面貌像仙女一样美丽，好事传万里，传到八洞大仙那里，八仙之一吕洞宾虽然成了仙，但色戒仍未彻底清除干净，吕洞宾趁其他七仙老酒喝得烂醉，偷偷摸摸向茶山赶来。

吕洞宾进入桃花坑，一阵甜咪咪的歌声入耳而来：“七树开花白蓬蓬，八树开花红纷纷。哥哥妹妹双双行，七树八树不离分。”

吕洞宾手搭凉棚一望。嘿！嘿嘿嘿！原来是桃花丛中映出一张桃花脸，桃花脸比桃花红，一个二八小女在手舞足蹈尽情唱着山歌。吕洞宾大喜，赶得早不如赶得巧，哥呀哥呀叫得心头象蟹爬一样痒，心头一动，喉头一松，口中接腔唱道：“檀木磨心耐损磨，黄杨雕佛人敬慕。老哥小妹结良缘，蓬莱游玩快乐多。”

突然姑娘的歌声变骂声：“野小子，戏村姑，真讨厌，快滚蛋，快滚蛋。”“哈哈，骂是爱。骂是爱。”吕洞宾心头由痒变甜，心中一甜，就唱起乱弹：“柴叭花开红艳艳，姑娘爱我我也爱，老吕我是大仙啊！独爱姑娘，独爱姑娘……”

吕洞宾下面的歌还未出口，突被一阵粗犷的歌声打断：“桃花花开红艳艳，茶山姑娘人敬爱。专拣真情相心爱，老吕哎，请你把别处去爱。”

吕洞宾闹了个大脸红，原来姑娘专爱一个人，青菜爱罗卜，我老吕成了神仙了，难道还竞争不过一个村野小伙，吕洞宾又接唱道：“铁桶江山也要摇，万年大树也要倒。姑娘到我身边来，神仙生活乐逍遥。”

姑娘银铃般哈哈一阵大笑，歌声又起：“神仙神力大无穷，肩挑山头轻松松，真情二字比天重。神仙半丝难移动？”

小伙子的歌声紧接又来：“黄连苦呀最最苦，百家衣呀最难补，一个爱字容易写。理解却要下功夫。”

吕洞宾忖忖败在一个毛头姑娘，毛头小伙身上，心中实在不甘，却也无可奈何。于是继续前行。呵呵呵！又是芝麻落进针眼里，溪坑旁人一妇人在洗衣，这妇人只有二十挂零，用神眼仔仔细细上上下下一打量，并未生育，女人头上戴着白孝。若要俏，要戴孝，把这俏俊的女人弄到手，在掌上玩弄一番。也不枉我来此人间一趟。吕洞宾使用神仙法，“啪……”女人腾空飞起，坐到了吕洞宾身边的光滑平整石头上。随口唱道：“白雪白，白雪白。不似嫂子头上白，水仙翠，水仙翠，不如嫂子面色翠，白也白。翠也翠，白翠相间真美丽，引起神仙真诚爱，引起神仙真诚爱。”

这妇人确是新寡，茶山风俗，丈夫过世要守孝三年方能改嫁，女人被吕洞宾如此一弄，面色由翠变红，由红转黑，又用歪歌一逗，肚皮气得犹田鸡哈蟆胀起来，口中怒歌铺天盖地向吕洞宾宾扑来：“狗桔林中抲小偷，牡丹花下死凤流。神仙勿是瞎眼人，瞎眼成仙啥花头。”哎喲！哎哟，吕洞宾心中大骇，寡妇面前是非多，弄勿好，寡妇"砰，砰"给你二记耳光，也是白打。到何处去告状，还是赶紧溜走，吕洞宾想到这里。“刷”地一声，向树林中跑去。

吕洞宾喘着粗气，呆坐在树林中。林中小道走来一群人，人群中，有人劝，有人骂，有人口未言却脸色铁青。吕洞宾一打听。却是一个村妇心地善良，性格开朗，乐于好助。于是一个无赖对此村妇生起单相思病，这天，无赖趁四周无人时，从背后靠近村妇。搂住村妇，却未想，恰被妇人的丈夫在远处望见，丈夫一时火起，一纸休书要把村妇休回家。此刻村妇娘家人正接村妇回家呢？哈哈，哈哈哈，又是一个赶得巧不如赶得妙，这村妇比刚才的村姑，寡妇面孔要生得白，腰膝生得要小，特别走路的屁股一扭一扭简直把世界上的男人魂都扭丢了，我老吕见过世界上介许多女人，这个女人还是第一个合我眼福。神仙虽然没有讨老婆的习俗，但额外搭个情人，风流风流也蛮味道。论人间规拒。只要妇人被丈夫休掉，早晨休了中午就可改嫁，想到此吕洞宾的歌喉又痒了：“叫声妹子莫伤心哎！毛竹有节不实心，树木实心节难生，昨夜夫妻情谊深，早晨起来一场空。嫁我神仙不吃亏。保你妹子变黄金。”

哭哭啼啼的村妇招头一望，何处来的疯狗，我与丈夫情深谊笃，只是误会，想勿到神仙中也有坏人，不来劝解，反而色迷迷的比无赖还贪色，想到此，一腔怒火喷吐而出唱道：“南山苦竹难成材，北坡扬梅香喷喷。物有各主主东西，神仙添乱已发疯。”

“什么？我是疯子”，吕洞宾笑得弯下腰，难道我一个神仙，要勿到一个无主的村妇，吕洞宾唱道：“红枫也是枫，北风也是风，中间添西风，风猛卷红枫，红枫无人理，老吕不会疯。”

人群中有人唱道：“竹筒骂骂唱道情，讨饭阿哥身无银。爱情本钱比银贵，阿哥只好喝西风。”

老吕哪能服气。再次向妇人挑逗唱道：“秀才只爱书和稿，壮士专爱剑与刀。老吕专爱妇人俏，一夜花样十余遭。”

妇女见吕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越来越不像话，反讥唱道：“雄狗专跟母狗跑，雌猫专绕公猫叫。老吕去跟母鼠抱，一年生子木佬佬。”

吕洞宾心想三个妇人，一个也没弄到手。脸孔涨成猪肝色。正在发呆时，突然背后又飘来歌声，原来是村妇的丈夫严责无赖，无赖认了错，急匆匆赶来接妻子回去，刚才的一幕看得清清楚楚，于是唱道：“东山铁树开了花，西边云里藏红霞。茶山妇人讲贞洁，骂声神仙你他妈。”

吕洞宾冉冉升空，刚巧其他七大仙酒醒，来寻吕洞宾，铁拐李唱道：“天上天门大大开，只要成仙都可来。老吕成仙不成器，凡人骂骂真活该。”

作者简介

叶修德

叶修德，笔名时光不染。农民，农闲时爱好看书看报，写点小作品自乐，有作品在中央，省，市，县文艺刊物，广播电台发表，搜集整理民间故事集（宁海民俗故事），被县档案馆编印成册，因忙于农活，作品都是小儿科。

□编辑：叶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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