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为性启蒙的闹婚,如今太疯狂
来源:老臣(mmie007)
结婚成家,乃人生一大喜事。不料想兴冲冲而去,却闹心而归,如同吞吃了苍蝇般觉得恶心。人到巷口,一时没留神,一只皮鞋凌空飞来。不偏不斜,恰恰削上了我的脑门。当然,纯属误伤,并非故意冲我来的,我只是倒霉而已。随着阵阵起哄声起,只见七八个本地男子,看岁数都在三四十岁左右,一哄而上,当街围住我那位即将升任公公的老友,强拉硬扯一通骚操作,画了满脸的长脖乌龟!好友的老伴也没跑了,被戴上高帽子,用油彩画上了八字胡…平心而论,若止于此,倒也无可厚非。毕竟此举是当地习俗,曰“打彩”。来的人越多,耍得越热闹,说明这户人家越有人缘。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闹婚者迅速转移阵地,呼啦啦扑向了婚车。新郎前脚刚下车,就被团团围住,嘻嘻哈哈推推搡搡,画脸的,戴文胸的,套丝袜的…婚礼,与出生礼、成人礼、丧礼,并称人生仪礼,是一个人在成长过程中的重要仪式。在中国古代,婚礼原为“昏礼”,属汉传文化精粹之一。昏礼者,将合二姓之好,上以事宗庙,而下以继后世也。故君子重之。难道,因为婚礼也叫昏礼,便可发昏,胡闹,毫无道德底线地乱来?相传,中国最早的婚礼仪式,是从伏羲氏制嫁娶、女娲立媒约开始的。太昊,亦称大皥,是东夷部族与华夏部族的祖先和首领,为东方祖神青帝。及至汉朝,有时也与创世神伏羲氏合并。夏商时期,又出现了“亲迎于庭”、“亲迎于堂”等仪节。而周朝是礼仪的集大成时代,形成了一套完整的“婚聘六礼”,与三书(即聘书、礼书和迎亲书)合称为“三书六礼”。日落黄昏,新郎身穿爵弁服,随从一律着黑,迎亲马车也漆成黑色。一路悄悄前进,不必吹吹打打。一双新人进入同样布置为青黑色的屋子,交拜天地高堂,至此齐活儿,完事收工。整个过程,搞得跟锦衣卫抓人似的,少了几分浪漫,多了几分神秘。这位刘病已,字次卿,乃汉武帝刘彻曾孙,曾降服匈奴,平定西羌,建立西域都护府,并设立常平仓,实行汉家制度。闺女出嫁,媳妇进门,多美的事儿,得好好乐呵乐呵,热闹热闹。不过,闹婚最初的功用很单纯:性启蒙,对初涉人事的新婚夫妇给予适当启发和指导。依彼时礼制,男女授受不亲嘛。参加婚礼的亲友只能通过旁敲侧击的方式,使之有所领悟,以便尽快进入夫妻角色。之所以如此引导,目的性也非常强:早日生儿育女,添丁进口。于个人小家而言,需传宗接代;于国家而言,则需要大量人口。尤其是在战乱时代。可是,并非所有的年轻男女都具备那么高的悟性,心有灵犀一点通。很多人对床笫之事犹如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无意也罢,故意也罢,总之在很多地儿闹得走了板,变了样,亦沦为了耍流氓的重灾区。咸猪手出击,乱摸乱抓扒衣服。一个个如打了鸡血般亢奋,好似大伙儿共同娶媳妇;强行要求新娘和公公,当众表演亲吻、拥抱等突破伦理禁忌的行为。就像开篇所言,挥笔打彩,乱涂乱画,搞得一张脸跟贴满小广告的宣传栏似的。若叫高禖之神女娲看到,一准儿会气得哇哇吐血;那几个当地男子折腾完新郎,又瞄上伴娘,嘻嘻哈哈要扒人家裤子,打赌穿了什么颜色的内裤。眼见闹得没边没沿,猥琐不堪上了手,终于,新娘急了眼。一把扯落红盖头,又从车里拎出酒瓶子,毫不犹豫抡向了其中一个闹婚者的脑袋:拿着低级当趣味,拿着恶俗当习俗,活该挨打,也打得好!实话实说,这也是我在参加婚宴过程中,唯一感到开心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