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荡四百年:韦叡一战成名收复合肥,裴邃连克两城崭露头角

本文是长篇系列文章《激荡四百年》的第491篇

昌义之与陈伯之在梁城大战时,南梁辅国将军萧昺率兵攻打北魏徐州,围攻淮阳,以作策应。

萧昺,出身兰陵萧氏,萧崇之之子,萧衍的堂弟。萧昺早年好学,有才辩,能断大事,在南齐时曾任永宁县令,治绩为诸县第一。

中兴元年(公元501年),萧衍起兵攻打萧宝卷,以萧昺为宁朔将军、代理南兖州军事。当时局势动荡,萧昺凭借威信,很快稳定一方。

萧衍即位后,封萧昺吴平县侯,食邑一千户,仍任使持节、都督南兖、北兖、青、冀四州诸军事、冠军将军、南兖州刺史。在南兖州任职时,萧昺清廉谨慎有决断,部下不敢欺瞒,百姓敬若神明。

天监五年(公元506年)三月十四,北魏荆州刺史赵怡和平南将军奚康生率兵前去救援淮阳。

与此同时,南梁辅国将军刘思效在胶水击败北魏青州刺史元系,南梁的攻势全面展开。

四月十六,北魏以元英为征南将军,都督扬、徐二州诸军事,统率十多万大军抵抗南梁,指挥各路军队,所到之处随机行事。

这时,南梁江州刺史王茂率兵数万入侵北魏荆州,诱使北魏边境民众以及各蛮族部落另立宛州,并派所任命的宛州刺史雷豹狼等去袭取北魏的河南城,元英派平南将军杨大眼督率各路军马抵抗。

四月二十七,杨大眼大破王茂,王茂所部失散伤亡两千多人。杨大眼进而攻打河南城,王茂逃返,杨大眼追至汉水,反攻占五城。随后,北魏征虏将军宇文福进犯南梁的司州,掠夺一千多口而去。

五月初二,南梁太子右卫率张惠绍等人进入北魏的徐州,攻占宿预,抓住城主马成龙。五月初六,昌义之攻占梁城。

张惠绍和昌义之接连收复失地,豫州刺史韦睿却碰到了一些麻烦,他所派出的长史王超等人攻打小岘,迟迟没有攻克。

韦睿亲自前往指挥,经过勘察,他决定先围栅栏。这时,北魏忽然派出数百人列阵城门外,韦睿想要攻打,众将都道:“我们轻装而来,备战不充分,应该先回去给士兵发授甲衣,方才可以进击。”

韦睿不以为然道:“不对。北魏城中有两千多人,足以固守,现在无缘无故把人马安排在外面,这些人一定特别骁勇善战,如果能挫败他们,这座城就能攻下来。”

众将迟疑不定,韦睿指着旄节,厉声道:“朝廷给了我这东西,不是用来做装饰的,军法不容违反!”

众将不敢违逆,开始向北魏军发起攻击,将士殊死作战,北魏军败逃,南梁军顺势对小岘发起猛攻,次日夜间攻下,然后抵达合肥。

在此之前,右军司马胡景略等攻打合肥,久攻不下。韦睿巡视地理形势后,决定采取水攻,夜率众人修堰阻拦肥水,堰坝筑成后水路连通,舟船相继而至。

当时,北魏修筑了东、西小城以夹护合肥,韦睿先攻下这两座小城,北魏将领杨灵胤率领五万军队忽然杀到。

众将担心不能抵挡,请求上奏朝廷派兵增援,韦睿笑道:“敌兵已临城下,方才请求增兵,哪里来得及呢?况且我请求增兵,对方也增兵,用兵之法贵在出奇制胜,岂在人多?”立即出击杨灵胤,大破之。

修筑堰坝时,韦睿派军主王怀静在岸边修筑城堡来守护,北魏派兵攻占城堡,城中一千多人全部淹死。

北魏军乘胜来到堤下,气势汹汹,众将想要退回巢湖,还有人提出回保三叉,韦睿怒不可遏道:“岂有此理!”命人取来伞扇麾幢,树立在堤下,以示毫无退撤之意。

之后,北魏军又前来凿堤,韦睿亲自与其搏斗,击退北魏军后,韦睿在堤上重新修筑城垒以固守。

堰坝修筑完成后,韦睿起造战舰,高度与合肥城相等,从四面逼近城墙。北魏守军哪里见过这种阵势,吓得大哭,守将杜元伦登城督战,被弩机射中身亡。

五月十二,合肥城破,南梁军俘虏和斩杀北魏军一万多人,抓获的牛羊以万计。于是,南梁将豫州治所迁至合肥。

韦睿体质羸弱,从来没有骑过马,每次战斗都乘坐在板舆上激励将士,勇气十足,所向无敌,白天接待宾客,夜半谋算军书,直到清晨都没有倦意,对部下爱护备至,因此投奔他的人络绎不绝。

当抵达东陵时,萧衍忽然下诏班师,众将担心北魏军尾随追击,韦睿安排辎重在前,自己乘坐小车殿后,北魏军慑服于他的威名,竟不敢逼近,大军安然而返。

五月十八,北魏庐江太守裴邃攻克北魏的羊石城。五月二十一,又攻克霍丘城,南梁形势大好。

裴邃,出身河东裴氏,名门之后,祖父裴寿孙曾任刘裕的前军长史,父亲裴仲穆官至骁骑将军。裴邃十岁能文,爱好《左氏春秋》。

建武元年(公元494年),豫州刺史萧遥昌征召裴邃为府主簿,颇受萧遥昌赏识。永泰元年(公元498年),萧宝卷即位,始安王萧遥光担任抚军将军、扬州刺史,召裴邃为参军。

永元元年(公元499年),萧遥光叛乱被杀,裴邃回到寿阳。适逢裴叔业据寿阳投降北魏,裴邃随之北迁,元恪非常器重他,任为司徒掾属、中书郎、魏郡太守。王肃镇守寿阳时,裴邃坚决请求随行,密谋南归。

直到南梁建立后,裴邃才得以逃回南方,授官咨议参军。裴邃请求到边境效力,被任命为辅国将军、庐江太守,随从韦叡收复合肥。

天监五年(公元506年)六月初七,北魏青、冀二州刺史桓和攻克朐山城。

同月,张惠绍与代理徐州刺史宋黑水陆并进,直抵彭城,围攻高冢戍,奚康生率兵前去救援。六月十四,张惠绍出兵失利,宋黑战死。

六月二十四,北魏派度支尚书邢峦都督东讨诸军事。此前,邢峦在梁州表现优异,此番来到更大的战场,且看他能不能再建奇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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