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子》卷16说山训诗解3静以制动君子义正
《淮南子》卷16说山训诗解3静以制动君子义正
题文诗:
月望之时,日夺其光,阴不乘阳.日出星没,
不与争光.故末不可,强于本也;指不可以,
大于臂也.下轻上重,其覆必易.渊不两鲛.
水定清正,动则失平.故惟不动,则所以能,
无所不动.江河所以,能长百谷,能下之也;
惟能下之,是以上之.天下相憎,莫如胶漆,
而莫相爱,于冰炭也.胶漆相贼,冰炭相息.
墙之坏也,愈其立也;冰之泮也,愈其凝也,
以其返宗.泰山之容,巍巍然高,去之千里,
不见埵堁,远之故也.秋豪之末,沦于不测.
故小不可,以为内者,大而不可,以为外矣.
兰生幽谷,不为莫服,而不芳也.舟在江海,
不为莫乘,而不浮也.君子行义,不为莫知,
而止休也,真情永恒.夫玉润泽,而有光也,
其声舒扬,涣乎有似.无内无外,不匿瑕秽,
近之而濡,望之而隧.照镜见眸,微察秋豪,
明照晦冥.故和氏璧,随侯之珠,精出山渊,
君子服之,顺祥安宁,侯王宝之,为天下正.
【原文】
月望,日夺其光,阴不可以乘阳也。日出星不见,不能与之争光也。故末不可以强于本,指不可以大于臂。下轻上重,其覆必易。一渊不两鲛。水定则清正,动则失平。故惟不动,则所以无不动也。江河所以能长百谷者,能下之也。夫惟能下之,是以能上之。
天下莫相憎于胶漆,而莫相爱于冰炭。胶漆相贼,冰炭相息也。墙之坏,愈其立也;冰之泮,愈其凝也,以其反宗。
泰山之容,巍巍然高,去之千里,不见埵堁,远之故也。秋豪之末,沦于不测。是故小不可以为内者,大不可以为外矣。
兰生幽谷,不为莫服而不芳。舟在江海,不为莫乘而不浮。君子行义,不为莫知而止休。
夫玉润泽而有光,其声舒扬,涣乎其有似也。无内无外,不匿瑕秽,近之而濡,望之而隧。夫照镜见眸子,微察秋豪,明照晦冥。故和氏之璧,随侯之珠,出于山渊之精,君子服之,顺祥以安宁,侯王宝之,为天下正。
【译文】
月半时节月亮圆满,和太阳东西相望成直线,地球处处其中,太阳无法给月亮光亮,这时属阴的月亮驾御不了这属阳的、发光的太阳。太阳出来,这星星就隐匿不见,这是因为不能和太阳争光。所以枝末是不可以强过根本的,手指是不可以粗过臂膀的。下轻上重,必然要倾覆。一个深渊中是不能同时有两条蛟龙的。水静止时就清澈平稳,流动起来就失去平和。所以唯有不动,就能无所不动。江河之水之所以能成为百谷之长,是因为它能处低洼之处,唯有能处低洼处,所以能为“上”。
天下没有比胶和漆更不能相容的了,没有比冰和炭更相爱的了。胶漆互相败坏而冰炭互相生息。墙壁倒塌,比它立着更长久、自在;冰块溶解,比它凝固时更好,为什么?这是因为都返归根本的缘故。
泰山的容貌和形状,巍巍高耸,但离它千里之远望去,泰山不过是个小土堆,这是因为距离间隔得远的缘故。秋毫之末这样细微的东西,能够深入到无法测量的小空间。所以事物小可以小到没有内部极限、大可以大到没有外部边界。
兰草生长在幽深的山谷中,并不因为无人佩戴它而变得不芳香;小船停泊在江河上,并不因为无人乘坐它而不漂浮;君子行义,并不因为无人知道而停止下来。美玉润泽有光彩,发出的声音都舒缓柔和,鲜明光亮与君子的秉性相似;无论内外,都不藏匿瑕疵污垢;靠近它则显得湿润,远望它则显得深沉。照镜能看得到眼珠子,秋毫之末能够明察,光明能够照亮黑暗。所以和氏之璧、隋侯之珠,由高山深渊的精纯之气孕育而成,君子佩戴它,和顺吉祥而安宁。侯王珍视它们,作为天下公正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