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气味认识一座城

在房子里宅了整整一天，夜里才出来游荡。长沙的热情出了门便能感觉到，热气扑面而来，可能是被贵州的凉爽给惯坏了，怎么也适应不过来。陪熊孩子们在家呆了一天，空调吹得得我头昏脑胀。在贵阳几年风扇都没有开过，在长沙的第一晚就开了一夜的风扇。

入了夜，才甩了孩子，到繁华里游历。内心荒芜的时候，以为热闹可以摆脱寂寥。可真到了摩肩接踵的地步，又恨不能撇开人流没入深巷里去。整条街热悬浮着长沙独有的味道，不熟悉也不陌生的气味，添了这股热风便形成了它特有的气息。

在这样似曾相识的闷热里，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忧郁堵在心口，是怎么叹息也吐不尽的压抑。没去到一个城市，我都靠着呼吸来感知，总能从空气里嗅到安心或者不踏实。心是乱糟糟的，理不出个所以然来，路边有卖占卜的饮品，排着长队想寻一个答案。许是太心急了，接过来茶晃得厉害了些，一揭开答案已经面目全非了，一句段成单独的字眼，不知其所云。

偌大一杯奶茶，全饮了尽，最后几口勉强自己吞进肚子里，想着看不清的答案，放到胃口也就进了心里。可到处逛逛走走，从空调风里出来，卷进热气里，来回几次折腾，身体简直受不了，恶心得只想吐。

看来，我真的被贵阳的气候给宠坏了，对它简直又爱又恨起来。像某种桎梏，一面想逃离，一面习惯了被束缚。这会，我许知道了那股忧郁是什么了，我问了“你在哪？”那样的问题，风里弥漫着深深浅浅的答案，你无处不在，和我呼吸着同一片天空下的空气，也在你的世界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