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谷子:做事没有固定不变的套路,墨守成规者为下才!
请翻译:《鬼谷子·忤合篇》里的“世无常贵,事无常师”。这句话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如果说意会,确实也能明白个十有八九,却不够通透,迄今为止,阿信最满意的理解是:做人,没有谁可以永远高贵。做事,没有固定不变的套路。这句话有什么用呢?我发现一个特点,很多朋友希望能找到绝对正确的方法,一劳永逸的解决全部问题。诸如,创业领域,总有朋友希翼能得到高人指点一个具体的方法,能够把公司做大做强。诸如,职场博弈,总有朋友希望能够学得一个具体的方法,能够摆脱职场逆境,早日逆袭。诸如,口才说服,总有朋友渴望能学得精确话术模板,能够口吐莲花,纵横四海。甚至,酒局应酬,也会有人希望习得精确的话术,讨得领导欢心,让自己谋取机会。你是这样的人吗?估计是。于是,便出现了无数“大师”教授具体方法,听起来很有用,但用起来却又不得劲。是“大师”的问题吗?也不尽然。“大师”们的方法也不能说是错,但“大师”和“学员”二者都忽略了两个问题:其一,个体的差异性,人与人是不同的,每个人做事的前置条件不同;其二,客观世界变化导致了方法论的限制,对的方法并不一定能做对的事情。这让阿信又情不自禁的想起了鬼谷子的一句话:道术与时相偶者也,事情能成功,谋略固然重要,但时机同样重要。如果我们忽略了个体差异去追逐绝对正确的方法论,恐怕会走进“刻舟求剑”的误区。正因为客观世界是不停变化的,所以孙武才说“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如果你问王阳明讨要成功具体的方法,他一定会一脸嫌弃。你会不会好奇,阿信是怎么知道的?这都要感谢王阳明的妹夫,首席大弟子徐爱在《传习录》中的一段记载。王阳明心学在现代的处境其实非常危险,何出此言呢?阳明心学已经无限接近成功学了,仿佛只要听得王阳明的一二教诲就能逆袭成功,走上人生巅峰。实则,王阳明在世时就已经遇到了这个问题,彼时王阳明在江西,每天听他讲课的人络绎不绝,听众无不专心致志的记着笔记。王阳明觉得很不好,他说:“圣人教人,如医用药,皆因病立方,酌其虚实温凉阴阳内外而时时加减之,要在去病,初无定说,若拘执一方,鲜不杀人矣。今某与诸君不过各就偏蔽箴切砥砺,但能改化,即吾言已为赞疣。若遂守为成训,他日误己误人,某之罪过,可复追赎乎!”什么意思呢?王阳明说:“圣人搞教育就跟医生开方用药是一样的,要根据每个人的病情,辨证施治,而不能拘泥于某一个具体的药方,如果忽略了个体差异,不就等于杀人吗?圣人搞教育也是一样,要因材施教,我讲心学,不过是针对大家每个人不同的不足之处,相互勉励磨炼,如果大家能够改正,那么我的话就没用了,就没有价值了。如果你们把我的教诲当成绝对正确的方法论,当成真理传扬下去,届时必将误己误人,这可是不可饶恕的大罪过”。细琢磨王阳明的观点,你会发现,在教学中,王阳明会根据每个人的个体特质,提出差异化建议,而不是“拘泥于一方”。说起因材施教的发端,其实并不是王阳明,而是孔子。我们都知道孔子的核心思想是“仁”,那什么是“仁”呢?有人打趣道“做人应该二一点”。当然,这是个玩笑,但你会发现其实在某个情境中,“二”也未尝就是错误的。当我们在嘲笑上述很“二”的解释时,你会发现,其实大多数人是不能理解“仁”的真实含义的,又或者说,你去查实时,会找到各种各样的答案。这真不能怪我们,因为孔子确实没具体说,不仅我们迷糊,其实孔子的徒弟樊迟也迷糊,于是他“三问仁于孔子”。第一次,孔子回答“仁者,爱人”;第二次,孔子回答“仁者先难而后获,可谓仁矣”;第三次,孔子依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回答“居处恭,执事敬,与人忠。虽之夷狄,不可弃也”。你会发现樊迟每一次问,孔子的回答都不一样,是因为孔子不知道“仁”吗?肯定不是,是孔子用“仁”这剂药方,针对不同时期的樊迟给予教诲,先学会“爱人”,再学会“坚韧”,再学会“恭敬”。此三者都是“仁”的表现,却都不是“仁”的具体实意。事实上,在整部《论语》里,孔子也并未对“仁”给予具体定义。因为孔子明白,由于每个人的境况不同,那么“仁”对于个体的作用也是不同的。每个人的毛病不同,在“仁”上缺的东西也就不同,什么缺什么,就给他补什么,这就叫因病开药,因材施教。在竞争激烈的今天,每个人都在追寻一劳永逸的终极杀招,成事之法,但是鬼谷子认为没有,王阳明认为没有,孔子认为也没有。因为,这个世界上,真正能解决问题的,只有合适的方法,没有固定不变的方法。做事,从没有固定不变的套路,墨守成规者为下才!
学鬼谷子,找鬼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