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书签·总139期〗【迁安人◎王树娟】
◎迁安人/王树娟
◎学生作文/子铭
◎专栏作家/刘克俭
◎迁安人
王树娟,笔名,心愿如歌,唐山市作协会员,迁安市朗诵协会理事,迁安市作协会员,散文《人生旅程,大美青海》在全国散文大赛获二等奖,散文诗《沙海立碑》在人民日报副刊发表,此外,有多篇诗歌散文在地方杂志发表。
◎学生作文
回 家
迁安/子铭(5年级)
中午过后,爸爸叫我:“宝贝,回家。”
上午,爸爸带我来到了城北三姨家。三姨家院子很大。院子里有一棵很大的核桃树,每到夏天,树上就会结满密密麻麻的核桃。每次来,我常常在核桃树下玩到很晚才回家。
三姨说:“住几天吧。”
每次三姨都挽留我,我总是说:“不,我要回家。”
今天出乎爸爸的意料。我对爸爸说:“我要在三姨家住到周一再回去上学。”
三姨笑了,可是爸爸愁了。爸爸非要带我回家。
我说:“就是不回去,回去你就让我写作业。”
“今天不让你写行不行?”
爸爸可会哄我了,每次我哭闹爸爸总会把我哄好。
我和爸爸回家了。
回家以后,爸爸还是让我写了作业。
看着爸爸的眼睛,我妥协了。
◎专栏作家
刘克俭,男,1950年生人。河北迁安大崔庄镇西密坞村人。首钢退休工人。《唐山劳动日报》《唐山晚报》《迁安报》《湖南写作》《老兵网站》《中国乡村杂志》《金秋》《唐山老年》《首都文学》等报刊的业余作者。《新书签》“历史记忆”专栏作家。迁安市和唐山市作家协会会员。
〖迁安故事〗 保护三义庙大钟
刘克俭
万里长城脚下,历史悠久、山清水秀的河北省迁安市大崔庄镇西密坞村(1958年以前),村东头有一座“三义庙”,人们都习惯地叫他“大庙”。我父亲刘芳中华民国十三年(1924)生人,他说不知道建庙的准确年代,大钟上铸造着“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两行竖版大字。有的大字早已经被敲击“平”了。钟身的小字和年代风吹日化和敲击,也隐隐约约,字型难辩了。看大钟那个古老沧桑劲儿,也是大清朝初期修建的庙。后殿五间,东西对面三间厢房。三间前殿两侧配有,西鼓楼、东钟楼里挂着大铜钟。
祖宗有一个规定,村子里有急事时,才能敲大钟。如失火,发大水、日本鬼子进庄,村政府开大会等。敲击时,大钟拉着长长的声音,在群山怀抱中回荡。晚上人静,能够传出十里八里地远。白天在农田劳动的乡亲们,听到大钟声音,放下手里的活儿,快往村里跑。为了防止小孩子玩耍敲击大钟,耽误事情,大人们把敲钟的“大木榔头”,放到看庙的李文生老爷子屋里去了。尽管这样,也有淘气的小孩子用秫秸棍敲,用小石头子砸着玩。但是没有那么大的响声。
抗日战争初期,我们村东山还没有修建侵华日军的炮楼子时,儿童团和民兵在东山上站岗放哨,建昌营据点的日本鬼子讨伐队,刚出东密坞村西头(两公里),就能发现。山头的“消息树”一倒,村里立即敲大钟,乡亲们就收拾东西,扶老携幼往西山和北山跑,日本鬼子进村找不到人。几次竹篮打水一场空后,只能抢些东西回去。日本鬼子军事参谋发现,是大钟传递的信息。决定抢走大钟,毁坏做“弹壳”用。
乡亲们知道情报后,全村的青年民兵土法上马,用房檩木和椽子肩扛人抬,把大钟摘了下来。用牛拉“花轱辘”车运到村北“姚记沟”,挖坑埋藏起来了。
几天后,距离我村六公里的,建昌营日本鬼子据点,派来了一个中队的伪军,还有一辆大马车,还有三个日本鬼子和一辆跨斗“汽驴子”摩托车。想拆毁大钟,看大钟没有了,又弄了个竹篮打水。
第二天,建昌营据点的日本鬼子讨伐队又“报复性”的讨伐来了,没有大钟给乡亲们“报信”---传递信息,有的乡亲们没有听到“讨伐队来了”的喊声,没有来得及逃跑,被讨伐队抓到大庙开会。严刑拷打好几个乡亲们,问大钟的下落,是不是给八路军兵工厂造蛋壳去了?
乡亲们宁死不屈,都说不知道,“一个晚上突然就没有了。”日本鬼子没有得到大钟。把刘发我大伯(四爷的长子)等四个年轻人绑走了,带到建昌营日本鬼子据点,进行软硬兼施,也没有得到大钟的消息。家里又没有钱去赎人,他们四个人都被拉到东北当“劳役工”去了。
半年后的暴风骤雨天,劳工们都跑散了,大伯跟几个迁安老乡乘机跑进旁边的树林子里,悄悄地逃跑了。人地两生,好不容易才走出大树林子,大伯他们把衣服上印的“劳工编号”用“铁锨”处理掉,然后翻过来穿上,拿着铁锨自卫,斗野兽钻树林,走小道,爬山涉水衣服都刮破了,走了十二来天才回到西密坞村,大伯抱着全家人哭了。
1945年日本鬼子投降后,乡亲们又把大钟从姚记沟挖出来,历经沧桑的大钟又回到了老家。从此,那清脆悦耳的大钟声,又在山清水秀的西密坞村重新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