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伎最美的样子，是在逐浪、起舞还是出浴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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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昭和时代著名画家伊东深水

签名限量版画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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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女子的美，

是一头倾泻的乌发，

一弯低垂的眉眼，

还是一段光洁的皓腕？

独角鹿私洽售出

1920-1940年代日本著名画家伊东深水

签名三幅限量版画作品

被誉为“最后的浮世绘大师”的伊东深水，

无疑是昭和时代（1926-1989）最懂美人的男人。

伊东深水（1898-1972）

作为日本新版画运动的领军人物之一，

伊东深水笔下的东瀛美人

天然去雕饰，平凡中自见风雅，

连千里之外的西方藏家与画家都曾深受触动。

三重县立美术馆收藏的伊东深水的素描，

描绘了正在为自己上妆的艺伎

上妆的过程，是美丽而端庄的

十多岁时，他跟着美人画大师鏑木清方学画，

江户时代以来的浮世绘精髓，

短短几年就已了然于心。

14岁参加画展，从此日本画坛

记住了这个名叫“伊东深水”的少年。

伊东深水与他的美人画

深水虽师从“歌川派”，却从来不落窠臼，

所以1958年被选为日本艺术院的会员，

1970年又获旭日中绶章，

这是对他艺术成就的至高肯定。

“这些「新版画」艺术家往往选择以传统风格描绘美人，突出平静之美，他们笔下的人物通常都在进行着某种与女性相关的举止活动，比如化妆，出浴或对镜梳理秀发。”

——Chris Uhlenbeck编撰《日本新版画》

而对于传统浮世绘美人题材，

这位“天才少年”又会怎样演绎呢？

逐浪的少女

神秘古老的海女，

是浮世绘中常见的主角。

女性之柔美与大海之磅礴，

是一对矛盾却又教人心生向往的组合。

葛饰北斋/《海女与渔夫》。传统的海女形象都是裸着身子，

只在腰间系一个腰带方便她们在海中收集鲍鱼等海产

1868年明治维新以后，

浮世绘更多的时候是作为文学作品的插图，

于是画面中的激流感逐渐收敛而唯美感更甚。

同样是海女主题，到了伊东深水手中，

便是独树一帜的静默谦和。

伊东深水1931年代版画作品《潮干狩》

伊东深水没有采用以往的全身女子像，

而是选取“大首绘”的形式，

只着重描绘女子上半身的衣着姿容。

在这幅独角鹿私洽售出的《潮干狩》中，

海滩上拾取贝壳的少女直起身子，

用一块青海波纹样的围巾裹起打湿的秀发。

这围巾与少女和服上的贝壳花纹遥相呼应，

其海女身份不言而喻。

青丝，眼睛里的光芒，纤细婉转的线条，都是对雕版师的考验

能如此精致无瑕呈现在画面上，着实不易

女孩的瞳孔只用墨色点染，

澄澈明亮，像她身上和服的颜色，

也像她背后烟波浩渺的大海。

晕染的蓝色背景是海女专属的海天一色，

整体画面也仿佛在这片蓝色中

向四周无尽蔓延开来。

艺伎·舞伎

艺伎与舞伎也是日本画师最爱的主题之一。

江户时代末期，以溪斋英泉为代表的浮世绘画家

崇尚“猫背猪首”的独特造型，

即弯曲后背的同时低头回首，

一种颓靡的娇媚，欲拒还迎的诱惑。

后来的浮世绘中也不免漂浮着妩媚的脂粉气。

溪斋英泉（1790-1848）笔下的花魁连梵高都不禁模仿（右）

她们有着最隆重的装饰和最疏离的肢体语言，

却偏偏是那一回首，又给了观者那么一点似有若无的希望

伊东深水也画舞伎，

但他更愿意从欣赏舞台艺术、

而不是单纯地审视一个女人的角度出发，

所以在深水1923年代的版画作品

《十二美人图之春日近》中，

年轻舞伎的脸上少了几分矫饰，

而多了一种沉静的力量。

画中少女身穿满是春日气息的樱花纹饰和服，

衣领的红色点明了她舞伎学徒的身份。

还有她头上的“结棉”发髻，

是江户末、昭和初大受艺伎欢迎的造型。

这种发髻因酷似将真棉花捆起来的“结棉”而得名。

特点是前面的发髻更圆更大，后边套着红色鹿子染丝制的发箍

这份精致，有些《艺伎回忆录》中小百合的意思

只见她举起左手，以袖轻抚嘴角。

不知是在回想刚刚学会的舞蹈姿势，

还是在这樱花纷飞的春日里动了思绪，

因为她的眼里有光。

这次伊东深水不仅点亮了美人瞳孔中的光芒，

还勾勒出了她纤长的睫毛。

谁说眼波流转只能用来撩拨别人？

少女的自省，

就定格在这凝神掩面的一瞬。

美人出浴

若要问女子最美好的瞬间，

美人出浴一定榜上有名。

受佛教和中国古代美术的影响，

浮世绘画家在表现沐浴主题时

不仅仅是洗涤自身的尘埃，

更有“洗濯内心”的意识。

这幅伊东深水1936年的版画作品《洗ひ髪》中，

一位温婉如水的女子站在丽日蓝天下，

梳理自己刚洗净的长发。

乌发轻盈飘逸，

不难看出雕版师的纯熟技法，

才能在樱花木板上刻凿出如此根根分明的发丝

《洗ひ髪》/伊东深水/1936年

犹记得山谷里的小百合被风吹起一头长发时的场面，

撩拨了多少人的心弦

还有那蓝白相间的和服布纹，

看似简单，却是因为

背后高超的拓印技术才显得如此逼真。

Fundació Joan Miró再现了伊东深水版画的印制过程，

各部分颜色要分次雕版印出

女孩的面颊粉扑扑的，

白里透红的肌肤与饱满的红唇

是少女独有的美好与健康气息。

袖口中探出的一段玉臂，

还透出热水浸泡后的红润。

让湿漉头发贴着潮热的皮肤，

这才是夏天的感觉。

这三幅版画均有

伊东深水的签名及印章，

背后亦有印章表现这一幅作品的版数。

深水笔下的东瀛美人，

美在映照蔚蓝天空的浴衣，

美在樱花落下时在腮上飞起的一片红晕，

也美在撩起青丝时露出的白皙脖颈。

那是一种恒久的韵味，

凝结了那个时代的巧思与匠心，

直到下一个百年依然不会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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