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辉“脱口秀”：父与女029-030
（图片源自网络）
题在前面：“总有些事物在不知不觉中浅吟低唱，奋力生长。”喜欢这个句子。愿与诸君共勉，共祝疫情早早过去，还世界精彩面目。
——彭荣辉
29
女儿放假居家的时候，爸爸之外，我还有另一个身份。啥呢？家庭煮夫。
其实，厨艺并不咋的。但是，三个菜一个汤或是四个菜一个汤啥的，基本没有问题。重要的是，女儿一直喜欢。不过，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因为主客观原因，有时我偶尔也会出点差错。譬如一个午间，炒空心菜的时候，盐似乎放少了。而做的西红柿鸡蛋汤，好像煮的时间短了一些，那汤的味道也欠些火候。
那一顿午餐之后，我以为事儿就过去了。可是，事后才知道，远远没有。
还是同一天的事情。那一天准备晚餐的时候，我正厨房里忙碌。女儿突然房间里唤：“爸爸——”
“嗯。”我立马回应。
“爸爸——”女儿再唤。
“嗯。”我依旧立刻回应。女儿闲来无事，喜欢这样一来一去逗我玩儿。
“你想我了吗？”女儿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我有点懵。说实话，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有点紧张。生怕一个没留神，给她给套进去。
但是，愣一愣，仍旧不明所以。小妮子那边厢等着你，我也不敢细细思量慢怠了她。于是，匆匆忙忙，我就回了一句：“想你了。”
“你什么时候想我了啊？”小妮子不依不饶。
“我……我一边做饭，一边想你。”
“难怪你做的饭不好吃！”
听到了没？小妮子早在这里等着我。
好吧，我一心二用，我错了。
问题是，我如果说没有想她，那结果会怎样……哎哟，细思极恐。
30
和女儿一起晚餐，女儿通常会先吃完。究其缘由，主要是因为她吃得少，而我也吃得慢。
一天晚餐，她又在我之前丢了碗筷。吃完了，她起身去刷牙。
她刷她的，我吃我的，本不相干，对吧？可问题是，她并不这么想。这不，忙碌完了，突然一声叹息：“唉——”
“怎么啦？”我觉得不对劲。
我说着话的时候，其实她已经转了身子向我走过来。走至我的身后，两只小手放在我的肩头，轻轻捏了一捏：“有时候觉得你蛮可怜的……”
我一听就急了：“啊？怎么啦？”
“感觉你已经就是一个中年油腻男人应该有的样子了，呵呵！”
我不干了，一边口里念着“啊？我没有”，一边索性放下碗筷，立起身子，努力往客厅洗漱台前的镜子里瞅了一瞅。
但也只是瞅了一瞅，就被小妮子给摁了下去：“你有！”
“我没有！”我当然不能承认。
“你有！”
“我没有！”
“你有！”
……
就这样，也不知来去争执了几个回合，最终我缴械投降。对了，我不争了。事实胜于雄辩的，不是吗？我安慰自己。
可是，扒几口饭，心有不甘。再扒几口饭，突然又很沮丧。说好的女不嫌父丑的呢？这么一想，忽然情绪就有点低落：“宝贝，世界未来是你们的了。”那一瞬间，脑海里如同放电影一般，条件反射似的就浮现出女儿这十六年来成长的无数片断。
才出生的时候，那么小！可是，一转眼的时间，已然花季少女亭亭玉立啦。
可是，你猜女儿什么反应？她出乎意料很不屑似的鼻子里发出一个声音：“哼！”
“怎么啦？”我感觉到哪里不对。
“搞得好像世界从前是你的样子。”
那一刻，时间定格，窗外大雨如注，整个世界只有“烟花”到来的“哗哗”雨声。
真是要命，她的话居然没有丝毫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