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可解语:问花红,你为何花开红如此
夕阳已在远山处,暮光凝而山色紫。余晖漫柔寒纱窗,寒纱窗下花蕊吐。
每年的二月上旬,她总是准时赴约,盛装来袭,情愫万千,捧着她千种风情、美丽旖旎的花红。
15年前,也就是2006年的秋天。我搬进某小区新家的时候,母亲送来一盆绿色植物,说是她舞蹈队一队友给的,想着我爱养花就送我得了。其实,有点对不住她老人家,我就是一伪花迷。
硕大的一花盆(直径约50厘米),中间长着几片长长地叶子,左右均匀地分部着,透过表层薄薄的花土,她的根部有点儿像洋葱。别看她就单单的一株,叶子还是很旺盛的。叶子长约90厘米,叶宽5厘米左右,没有花茎,更没有花枝,只有浓绿纯厚地叶子。当时,我就怀疑了,这是花吗?她能开花吗?
冬来了,我怎么能忍心把她留在阳台让她挨冻?所以,整个冬天,她都被安放在客厅大窗下,白天享受着暖暖的阳光,夜晚来临的时候,她又常常沐浴在月光和灯光的交融中,静静地生长着……
时间过得飞快。2007年二月初的一天,我蓦地发现,她肥厚叶子的中间长出一枝花茎,花茎顶着花苞,活脱脱一支大毛笔,她似乎是要书写着什么?一周过后,花茎已经达到了70多厘米高,先前的大花苞演变成3个含苞待放的花骨朵。3个花骨朵像极了3个小红灯笼,仅一天的功夫,3个小灯笼就完全打开了,3朵火红火红的6角喇叭花在我眼前开放着……那红彤彤的真叫一个“可爱呀”!当即,我对着她狂拍晒图,我称呼她“天使”、“花神”,因为是新家,又喜迎新年,我的眼睛里满是花红……我醉了,我为她着了迷。
15年了,她已由当初的一株繁殖成现在的七八株。想像一下,当20几朵花红完全盛开在你面前的时候,你能不激动吗?2021年春节马上就要到了,花红依然如约而至。
放眼望,满堂飞红,慨当以慷。花蕊暗香溢窗棂,寒冬奈何尔?顾自花开有谁同?
花红还有一个可爱之处,就是花期算是较长的,约10天左右。因为每枝花茎发芽的时候会有一个时间差,所以整个春节前后家里都有红花陪伴,也算是应景吧,“年年红”。其实,这可爱的花红是有学名的,叫朱顶红。正常朱顶红一般都是4月上旬开花,能在二月上旬就开花的朱顶红真的很特别。从来都不喜欢炫耀的老母亲,偶然也会在舞蹈队大肆描述一番,此花有多红。因此,我一直亲切地称呼这盆花为“花红”。
夜色渐沉,窗外寒气未殆尽,面对可爱的花红,我常常喃喃自语:一年三百六十五,你淡然,悄无声息地绿叶青翠葱茏着;你隐忍、坚持、深情着,直至年到花盛开!你如此的执着而守时,令吾当自愧不如!花犹如此,人何以堪?读君百遍犹未尽,问花红,你为何花开红如此?花儿含笑却自羞,花红不语人自知。
(于2021年2月6日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