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旭东丨回老家,掰玉米
上一周,妹妹从山北家里带过来煮好了的花生和毛豆,她给我吃时还笑着说,“咱娘一大早就起来煮花生和豆。她说了,你种的,你就应份吃。”我心里热烘烘的,笑答,“你肯定也不少吃。还说我!”
我算算,从6月1日播种到成熟已有3个多月了,家里的两位老人也不知又下了多少力,操了多少心。要除草、要打杀虫剂、要施肥等等。
上次回家时,伯说,今年的玉米长得好,播得也密,多上了两大袋子化肥呢!言语中对我很是赞许。又说我回家晚了,玉米成熟后就嫩了三天,现在不能煮着吃了。我笑笑,心说,也就是回来种种秋,有什么的。老大不小了,总表扬我,弄得我真不好意思。
想想,今年种秋时,家里没有劳力,只是伯和娘两个有病的老人。就和妻子一起回家干活去了。我是第一次种庄稼,手推电动车上地播种是我的发明,村里人见了都说稀奇。不过电动车也真好使唤,播得也快,长出的玉米还密,真没想到。
说话间玉米就熟了,娘打电话给我,让回家掰玉米。一大早,我和妻在市里吃了早餐,又顺带买了三斤油条带回去。到家时已经9点多了,只有娘在家等我们。一问,东山的玉米已收完,已经挂起来了。大姐和二姐、大姐夫以及伯,正在水渠边的地里掰玉米。我俩和娘就赶过去了。
见到我们回来,大姐亲高兴的很,伯把自己的草帽让给了妻,大姐夫让我戴草帽,说别把头上弄脏了,我没要。就这样钻到地里面开始掰起了玉米。家里有二辆机动三轮车,收够一车,我就和姐夫拉回一车,堆到家里的院子里。人多好干活,到下午太阳落山时,三块地的所有的玉米已收完,堆了一院子的金黄。
晚上还是大姐做饭。早上回来时,她就割了一大块肉、买有豆腐、冬瓜、豆角、摘了自己家里的青椒。晚上的菜也好吃,大姐把豆腐切成片炸好再切丝、把肉炒好了放些豆腐丝、冬瓜、豆角、粉条做了一大锅菜,特别香。当热腾腾的饭菜一碗一碗端上饭桌时,我感受到了兄弟姐妹间温暖的亲情。都忙了一天了,吃着馍就着菜,喝着面汤,美着呢。
我在哪儿都是随意的。大姐夫不喝酒,伯不喝酒,伯却专门给我找出一瓶酒来,小心地擦去瓶子外的尘土,打开酒来与我对饮一杯。伯说,人勤地不懒,今年虽然大旱,可咱的地没少浇水。就有了好收成。你在家住两天,明天去磨点玉米糁带回去烧汤喝。我忙点头答应,仿佛看到了香喷喷的玉米糁就在碗里头。
天黑下来时,打开了院子里的电灯,一家人一起剥玉米苞,这活儿能把人的大拇指剥得肿起来。最后要戴上手套干活。当金黄色的玉米从手里一粒粒剥离,花啦啦流淌到地上时,我看到了父母慈祥幸福的微笑;秋收收获的是爱和幸福,秋收成就的是父母的希望和梦想。秋收是父辈把生活的本色一代一代往下传承的法宝,这个法宝用土话说就是:人勤地不懒。
晚上,一张绳索编的小床从墙壁上取下来,我就睡到院子里的香香的玉米堆旁边。一夜里睡得香甜,梦也没做,舒服极了。
作 者 简 介
侯旭东,爱好诗歌、散文,文学作品多发表在《平顶山日报》等纸媒。鼓捣文字二十多年,毫无成就,却仍乐在其中。写的玩艺儿大多自我疗伤或自赏琢磨。快意人生或痛苦思念都乱写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