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公活佛 | 十二、治瘟疫罗汉尽心 驱瘟神铜印代方
十二、治瘟疫罗汉尽心 驱瘟神铜印代方
却说伏虎罗汉归隐之后，寺中的一位小沙弥每天上来为罗汉服侍饮食起居，打扫佛殿。这个小沙弥本是罗汉从海边捡来带大的，名叫海清，很有悟性。照顾师傅自是尽心尽力。一天，小沙弥上来对罗汉说：“寺中来了一位青年，说他父亲忽然得病，病势沉重，变化很快，还说村里还有好几个，只要与病人接触就要发病，只有小数例外。他说本来想把病人抬到寺中来请罗汉救治，又怕感染寺中各位师傅，所以想请罗汉前去看看。不知罗汉能否方便。方丈叫我问问师傅，身体能行否？”罗汉听了，霍然站起来说：“走吧！”小沙弥见罗汉起身，也就立即起身，帮罗汉拿起药囊等应用之物，陪着下山。
来到广润寺，只见方丈等数人已在山门外等候。见罗汉下山，忙上前施礼道：“圣僧，这位施主说，城关数村多人得病，据贫僧推测似是瘟疫，只是贫僧医术低微，恐难应付，所以特请圣僧商量，该用何法救治。”罗汉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救人如救火，岂能耽搁。我现在就去城东。请方丈大师多准备药材，以备急用。”“圣僧年事已高，怎能经得起劳累奔波。”“佛陀为救生灵，割肉喂鹰尚在不惜。今有瘟疫蔓延，我怎能只顾自己身体？如能救千万人的生命，我就累死归西又有何妨。”方丈听了肃然起敬道：“圣僧高义犹如佛陀再世。愿你手到病除，遏制瘟疫，拯救万民。”又回头吩咐小沙弥：“你陪你师傅前往，认真照顾好圣僧生活，协助圣僧治病，也好学些治病救人的本领。”小沙弥合十行礼回答：“谨遵方丈之命。”说完拿了一些应用之物。随同圣僧去城东。
却说罗汉带着小沙弥，随同青年来到他家。只见堂屋里临时搭着一床，床上躺着一位老者，看模样年近五十，面色蜡黄，全身浮肿，嘴唇糜烂，神态昏迷。罗汉细问病由，说是去一病家帮忙，回来就感到头晕眼花，四肢无力，接着发高烧说胡话。儿子见之不妙，立即前往广润寺求医，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就成这个样子。旁边有一妇人，可能是老者之妻，一边抽泣，一边介绍。罗汉伸手搭了搭患者脉搏，只觉脉象紊乱，间有沉稳之像。诊毕罗汉立即命小沙弥打开行囊，取出几味草药，叫妇人拿去煎熬。待药煎好稍凉，叫小青年撬开其父牙关，将药灌下。须臾，听见患者腹中咕咚作响。又过片刻，老者脸色转和，长吁一口气，双目微睁，神态略清，众人见了尽皆欢喜。青年母子赶忙给罗汉跪下道：“活佛神功，救人之恩永生不忘。”罗汉连忙将二人扶起。这时，村民们听说罗汉前来治病，纷纷前来，堂前早已挤满了人。大家见老者有了起色，都赞叹不已。内中几个家中也有病人的，都请罗汉前去救治。罗汉随同众人前往各家治病，并视病情轻重增减药量。这样一直忙到午夜，全村的病人才全部查完。当晚罗汉二人就在该村歇息。临睡前，小沙弥一面服侍罗汉躺下，一面说：“师傅，你这样太过劳累了。明天不知有无病人，如若再似今天，你如何吃得消呢！”罗汉听了，沉思片刻说：“已治之人定可转危为安，但明天仍有病人前来，再说临近几村都有瘟疫蔓延，如此诊治确难遏制。这样吧，我开一方，明天让人请铜匠刻在铜印上。让患病的人按方抓药治疗。未病之人按印预防，男左女右，小儿额头，以防蔓延，并告知所有村民不得任意外出，以免祸及他村。”小沙弥听了吩咐，先让罗汉躺下，自己转身出去，把罗汉的话转告村中族长。族长见是罗汉吩咐，立即安排办理。
第二天天刚亮，门外就有人呼唤：“活佛醒了没有，快救救我的儿子吧！”这时罗汉已在打坐练功，小沙弥听到喊声，刚想出门阻止，只听罗汉道：“开门让他进来吧！”小沙弥刚打开门，一对青年夫妇，环抱一个四五岁的小孩进来，扑通一声跪下说：“活佛快救救我儿吧！”罗汉连忙下地，扶起青年夫妇说：“莫慌，莫慌，让我看看。”说完伸手一探小孩额头，额头滚烫，又摸摸脉搏，翻看小孩眼皮说：“没事，没事，我开个方子，你去抓药就是。”青年夫妇接过方子，谢过活佛，抱着病孩如飞去了。很快又来了许多人，有求医的，有取方的，也有经昨天治疗好来感谢的，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直到中午，铜印方子拿到，罗汉接过铜印，捧在手中，双目微闭，口念“唵嘛呢叭咪吽，”然后向铜印连吹三口气。接着交给小沙弥，并吩咐小沙弥给全村每人手心按上铜印，男左女右，小孩额头。说也奇怪，铜印上本来只有药名，没有剂量，印在病人身上，立即在药名后面显示剂量。而且依据病者病情不同，出现不同剂量，按量抓药，竟都药到病除。而未显剂量者都是健康无病的人，按印后就再无人感染瘟疫。有个村民见了说：“铜印如此灵验，不如多刻几枚，岂非更加方便，效率更高。”小沙弥听了严肃的说：“你以为铜印就能治病吗？没有我师傅施的法力，铜印是不能治病的。”活佛接口道：“善哉，善哉！只有施了法力的铜印才能利民惠民。”“没有法律（天台人“力”“律”谐音）印把子只会扰民害民”。小沙弥说地严肃，大家听了频频点头。有几个病情特重的，罗汉亲自为之把脉施药，这样一直忙了半月有余，除了数人因中毒太深，体质太弱，未等罗汉赶到，已然病亡外，所有见疫各村均已诊治完毕。
这天，罗汉见瘟疫已除，准备回寺。有关各村民众都说罗汉是华佗转世，人间活佛。众人尊称罗汉为活佛了。各村头人为感谢活佛救命之恩，都会齐来到活佛住处，特备一桌素席为活佛送行。席间，活佛问道：“多亏佛陀护佑，治住瘟疫。但不知各村中可否有人往返他处，有无遗害。”其中有一位道“本县地界我们都已调查，凡是有进出交往的各村都请活佛给以诊治。自有活佛吩咐封闭各村之后，已无人员往来。只是我村王家是一个做海鲜生意的，他有一个生意上的朋友，老家是安徽人，瘟疫刚开始时就在我村，并帮忙护理过病人，现已回家，不知近况如何。”活佛听了立即说：“有这等事，如若瘟疫带入安徽，后果不堪设想。请你让王家派人带路，老僧立即前往安徽治病。”众人听了道：“活佛慈悲心肠，令人佩服，只是你连日劳累半月有余，如此年纪怎经得起长途跋涉。”“无妨”，活佛语气坚定：“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老僧老矣，若能为人做善事是我之福。请大家从速安排，越快越好。”大家见活佛为救他人奋不顾身，甚为感动。于是大家起身告辞，一面请王家派人带路，一面准备盘缠马匹，换洗衣物等送来。活佛与小沙弥背起行囊立即动身前往安徽。
却说活佛带着小沙弥，随着带路的王小东，骑着马一路急奔，至晚投宿。这样昼行夜宿，不几日进入皖境。又过一天，正行进间，忽闻鼓钹唢呐之声，一队行丧队伍前来。活佛上前问及原因，知是瘟疫作祟。未走多远又遇行丧队伍，闻知也是瘟疫之故。活佛道：“看来瘟疫猖狂，我等从速赶路吧！”三人快马加鞭加速前进。很快来到王老板的朋友家——这家姓顾，因做海货生意与王家交往多年。——只见门前挂着白幡。其子见父亲的浙江朋友前来。连忙殷勤接待。一问才知，这位顾老板从浙江回来就病倒了，家里人以为旅途劳累，没过几天就全身浮肿，嘴唇溃烂，三天前就亡故了。前来探望之人也有多人发病，现在恐怕邻近几县都有人生此病，每天都有人死亡，连官府也惊动了，只是没有办法，顾夫人已病几天，危在旦夕了。活佛忙叫顾公子领着去看看。王小东告诉顾家道：“这位是裘公活佛，专为治瘟疫而来。”顾公子听了大喜过望，忙将活佛带到母亲床前，活佛验过病情，取来铜印，盖在病人右手之上，又叫全家过来，按例给大小盖上铜方。并让顾公子一面派人按方抓药，一面到村中头人家，让他通知全村老少不得外出，等待活佛前来医病。活佛就按病情轻重搭脉诊治，挨家挨户上门并给每人盖上铜印，身体尚健数人前往官府及邻村告知活佛要求。
不几天，该村全部救治完毕。活佛带着小沙弥挨村治疗。以后各村都在活佛来临之时，在村口摆上香案，焚香跪接。临走时，倾村出动送行，有的建生祠祀奉。经过活佛数月的辛劳奔波，皖省瘟疫总算彻底平复。活佛带着小沙弥才回转广润寺，起身之时，各村民众齐来送行，一时道路堵塞，香烟弥漫，爆竹声震耳。活佛力劝才散。
却说活佛回来之后，仍回精秘庵茅蓬，与虎作伴。小沙弥也每天上山一次服侍活佛，烧洗打扫完毕回转广润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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