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瑜|我想起了西西里岛的阳光

我常年立志背单词,这些年了,也没把A部分背完。背不完A,我就跟它死磕。

我若干次想静下心读《画都》,却连动没动。一件事,如果没有把握专心地完成,将结果完美无缺地拿出来,我不会开始。

就比如最近,我一个字文章没写,因为在思考一串“哲学”问题并试图像讲解解剖功能一样地解释清楚。因为还没捋明白,所以一个字也没写。听起来有些搞笑,就像一个幼儿园的孩子深沉地说他在思考人生一样。

也不想随声附和,歌功颂德,所以也不怎么看《画都》书评。只是有一点觉得非常明确:如果怀有好奇心,不如从身边的事开始。

我们好奇英格兰沙利斯伯里岛的巨石阵,我们好奇希腊的阿尔忒弥斯神庙,我们好奇埃及的金字塔……仿佛自己身边从未出现过奇迹,从没有值得好奇的历史。有没有想过,这片哺育我们成长的土地,也曾风雨沧桑,人情世故?你仔细端详过她,抚摸过她吗?就如同习惯了浏览明星精致的脸,关注他/她的点点滴滴,却从不曾如此深情地回望自己的母亲!

《画都》以中国画都山东潍坊为背景,讲述了跨度近百年的与书画有关的人物故事。我没阅读,也不想转发诸多评论,那些一定不都是我想说的,或者,可能没有一句是我想说的。但其中别致的插图,让我觉得,这是一本用心于细节的书。那个甩着粉红色挎包招摇过市的女子,让我想起了《西西里岛的美丽传说》里的玛莲娜。

1941年的玛莲娜,如妖精幻化的人形,出现在西西里岛上宁静的阳光里。撩著波浪状黑亮的秀发,穿著最时髦的短裙和丝袜,踩着充满情欲诱惑的高跟鞋,扭着盈盈一握的腰肢,漫不经心的眼神从每一个观众脸上若有若无地扫过。她的一举一动都引人瞩目、勾人遐想,她的一颦一笑都教男人心醉,教女人仇恨。然而所有的人都只能看她迎面走来,送她背影离去。

文中的燕翩如同玛莲娜一样,在满布蒲扇、拖鞋与背心的大街上,穿过爷们与娘们明目张胆或偷瞥斜眦的眼神,飘然而过。

同样的片段,不同的人间。可见,列夫·托尔斯泰说得不能更对:“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每个时代都曾有过这样的风流人物吧,让后来人偷偷感慨:或许,曾经,那个时代曾不配产生那样曼妙浓烈的人儿。对于又美又罪具有天生惹事生非气质的言慧珠,章诒和在《可萌绿,亦可枯黄》里写过一句话:我们这个时代,根本不配产生言慧珠。

潍坊不大,却是个趣味横生的城市,有自己的前世今生。看看《画都》,可能会少些心里挥之不去的丧,毕竟,发现自己原来生活在一座有故事的城市里,是一件开心的事。

这位小马哥,30年前就穿上了我至今也没舍得买的户外装,可见马哥多牛。他笑起来脸上有明显的酒窝,年轻时一笑百媚生,现在胖了,酒窝就若隐若现了,一笑很“慈祥”。(现在我有句标语:再惹我,我说你“慈祥”!)

      4月15日(星期日)上午10点在京广书城银座店,作者马永安将亲临现场签售。
您到现场可以仔细瞅瞅,还能找到漾着戏谑与智慧的酒窝不,看看是不是很”慈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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