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的自然笔记》-164
新疆拍鸟
寒鸦
荒原不是鸟儿原有的依赖,但这里有着自然的天地,可以任由翅膀飞出自由的旋律
车行白桦林,林间有溪水蜿蜒,倒影依稀一片宁静美丽。林子的出口有小村,篱笆围成小院,别致典雅。 一些寒鸦在篱笆上排列,交互依偎,很是温馨。
他们是属鸦科寒鸦属的鸟类,有一些很好听的俗名:慈乌、慈鸦、孝乌。体长可达35厘米左右,除颈后披灰白色披肩外,全身黑色斗篷,胸腹部会有灰白色内衣露出。与家鸦区别在体型较小,嘴细小,虹膜蓝色。
《辞源》对“慈乌”和“乌鸦”作了详细的解说:“慈乌,乌之别称,似鸦而体稍小,嘴之尖端较细,体色黑而有紫绿色光泽,多鸣于早晨,好食田圃之农产物,亦食害虫。乌知反哺,故称慈乌。”而对“乌鸦”的解释是:“乌鸦,俗称老鸹,较慈乌为大,全体色黑,有绿色光泽。嘴大而坚,其端甚粗,有刚毛蔽鼻,喜晨鸣,食谷类腐肉等物,为家圃之害。”从《辞源》的描述中我们可以了解到他们与乌鸦的区别,虽然描述和自然科学有所欠缺。但是我们可以了解到寒鸦别名的来历,知道他们是一种孝鸟。
对于我的到来,他们没有过多的好奇,依旧站立枝头。只是发出了一些拖长音的 chaairurr接以chak,偶尔也会发出含糊的高音kyow。然后看我并无去意,便不再理会,继续着他们的亲昵与恩爱。我无法从外形上得知他们的年龄,也许枝头那喂食的正是我们所说的反哺行为。
鸟类与我们一样也是情感浓郁的生命,当我们情绪低落,当我们感到孤独,同样也需要亲人的抚慰。前天是我的生日,一人在外,心中不免希望一声祝福,虽然已经走过了50个春秋,但知天命任然是懵懂浑浊。电话打给远在家乡的母亲,忽然有一种哽咽拥堵,寥寥几句问候了妈妈,也听到了那句遥远的“生日快乐”,眼泪瞬间便模糊了一切。我们活着,同样都需要一种存在感,需要至亲的关爱,那些与物质无关,与荣耀无关,只是一种生命本能的温暖。鸟儿们也许比我们活着更为单一,他们知道亲情的重要,没有那么多的忙忙碌碌。他们在自己的世界相互依偎。其实,寒鸦反哺,只是生命更替的基本,而人类有时会忘记。
寒鸦不仅是一种孝鸟,在传统文化中而且还是富贵的象征。《诗经>小雅>正月》有“瞻乌爰止,于谁之屋”?《毛传》说:“富家之屋,乌所集也。”“寒鸦”为孝鸟,飞集之处又往往是富贵之处,所以,古人将乌之飞来,视为祥瑞。成语“爱屋及乌”便由此意延伸而得。
古代诗人喜欢用“寒鸦”来作为诗词中常见的一个意象了。便是借用其祥瑞的象征。
随着日落西边,他们在村口越聚越多。因为需要寻找落脚之处,我们不得已告别而去。暮色中他们显得异常兴奋,像我来时一样,他们又开始集体歌唱,我愉快的理解为一种告别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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