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疼痛科学和身体力学的真正真相

关于疼痛科学最流行的信息来源是 Lorimer Moseley (疼痛科学家和物理治疗师)和 David Butler(物理治疗师和教育专家)所著的《Explain Pain and associated courses》。

另一位著名的教育家 Greg Lehman，同时他也是一名物理治疗师、脊椎指压治疗师和前生物力学研究员，师从 Stu McGill。Lehman 教授有一门名为「Reconciling Pain Science and Biomechanics」的课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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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疼痛，应该知道这些

关于「疼痛」，人们应该了解的一些要点有：

• 疼痛是多因素和「生物心理社会（biopsychosocial）」的。它取决于外部因素，如组织损伤、受伤和炎症(这是生物部分)，但也包括感知、思想、情绪和社会压力(这是心理部分)。它是复杂的，这意味着这些不同因素相互作用的方式通常是个体的，它们依赖于环境且不可预测的。
• 疼痛是一种功能，是高度复杂保护机制下的输出，就像是一种警报。检测到身体的潜在威胁后，传达给大脑，当大脑感知到需要保护时，就会解释信息的含义并产生疼痛。这个系统的敏感性可以根据许多不同的因素而改变，包括受伤、炎症、情绪、压力、记忆和一般健康状况。
• 因为疼痛依赖于感知，所以组织损伤并不总是引起疼痛，而且在没有组织损伤的情况下也能感觉到疼痛。例如，没有疼痛的人在MRI上经常表现出明显的损伤，而背痛通常不能与任何特定的病理联系在一起。
• 疼痛、姿势和据称有缺陷的运动模式之间的联系被过分强调了。研究表明，这些因素之间的相关性较差，通常没有相关性。此外，专注于纠正特定「功能障碍」的疼痛治疗很少能超过日常锻炼。
• 另一方面，社会心理因素被低估了。例如，焦虑、压力和对运动的恐惧会增加慢性疼痛的风险，而乐观和自我效能则会预测受伤后的恢复，向患者提供教育的部分目的是为了有利地改变这些变量。

有专家表示，疼痛科学的教育者不会告诉你，疼痛是在大脑中产生的，而组织损伤和疼痛无关，运动和受伤无关。

不要误解关于姿势的研究，认为生物力学和良好的姿势根本不重要。剧烈运动不同于只是坐着或站着，它可能需要更多的注意正确姿势，所以你的姿势和动作在一次高强度的硬拉训练中是很重要的。

当你短跑、举重或从事任何涉及大量机械应力的活动时，它都很重要。在这种情况下，最好有意识地努力训练，以确保你的生物力学和脊柱排列得到优化，以分散压力，减少受伤风险，提高运动表现。

这里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澄清：这并不意味着疼痛是不真实的，或者它只存在于你的脑海中。

事实上，痛苦是真实的，疼痛是一种真实的感觉，但这种感觉并不一定能反映出身体的真正损伤。此外，虽然疼痛的存在取决于大脑活动，但这并不意味着你可以简单地认为疼痛消失了，或者疼痛是你的错。

但不幸的是，产生疼痛的过程大多是无意识的，不受你的控制，虽然你对疼痛的有意识的想法可以改变它，但在很多情况下效果并不显著。

虽然疼痛当然与身体状况有关，但这不是由它们决定的；尽管疼痛需要大脑活动，但在许多情况下，组织损伤几乎肯定会导致大脑活动，这一点仍然是正确的。

因此，我们应该希望组织损伤越少越好。

Greg Lehman 教授也表达了同样的观点，他说：“不全是你自己想的，即使是专业人士也对此感到困惑。当人们开始谈论情绪、心理因素或大脑时，往往会想当然地认为，我们说的疼痛现在只是在大脑中。仅仅因为心理因素或大脑参与，并不意味着身体不重要或疼痛是想象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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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MRI研究

MRI 的研究清楚地显示，无疼痛的组织损伤是常见和正常的。

广泛的研究表明，对于一个20岁以上的人，无论你在哪里使用核磁共振，你都很有可能发现明显的损伤，即使是在没有疼痛的地方。关于这一点，下面的这张图进行了很好的总结。

▲ Photo via JEVNHELSE

当然，这项研究并不意味着损伤与疼痛无关，损伤程度越高，疼痛程度越高。但有趣的是，这种相关性比我们想象的要小得多。

一项为期 7 年的跟踪研究发现，最初的核磁共振和未来的疼痛之间没有相关性；而另一项经过10年随访得出的研究显示，通过观察椎间盘退变，脊椎滑脱，椎间盘突出和其他发现，MRI 的检查结果不能预测未来的腰痛。

另一项关于无肩背疼痛运动员的研究发现，40%的运动员有肩袖撕裂，并且在研究5年后没有人有疼痛。也就是说，许多其他的 MRI 阳性结果并不能预测未来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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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过度强调的「姿势」

姿势被过度强调为引起疼痛的一个因素。

有大量的研究在寻找疼痛和体位校准测量之间的相关性。例如：

• 腿长不等和背部疼痛之间没有联系；
• 321名有严重、中度或无背部疼痛的男性在腰椎前凸或腿长不等方面没有差异；
• 在107名45岁以上的人中，颈部疼痛和颈部弯曲没有联系；
• 在600名有和无背痛的患者中，腰曲线、骨盆倾斜、腿长差异以及腹部、腘绳肌和髂腰肌的长度没有显著差异；
• 姿势不对称、过度的胸曲和/或腰部曲度的青少年在成年后并不比姿势「更好」的同龄人更容易出现背部疼痛；
• 怀孕期间，腰背部曲线增大的孕妇不太可能出现背部疼痛；
• 头部前倾姿势的青少年颈部疼痛并不多；
• 下背痛和脊椎滑脱之间没有关联；
• 在一组年龄在65-91岁的妇女中，那些有实质性后凸的人没有更多的背部疼痛或残疾；
• 根据物理治疗师的评估，颈部疼痛和「短信脖」之间没有联系；
• 人体工程学训练不能降低未来发生颈部疼痛的风险，但运动可以将风险降低一半。

还有一些研究调查了长时间重复同一种姿势或有压力的姿势对工作的影响，发现：

• 坐着工作与腰痛没有关系；
• 需要举重的职业可能不会引起腰痛；
• 没有好的证据表明背痛与涉及到的像不自然姿势、举重、弯曲和扭转等相关职业之间存在因果关系；
• 尽管经常需要举重的职业会增加背痛风险，但其影响大小是适度的。

以上研究表明，如果姿势和疼痛之间存在关联，那也是微弱的。

此外，即使疼痛和姿势之间确实存在关联，这也不能证明两者之间存在因果关系。可能是疼痛导致了不良姿势，又或是一些未知的因素导致了这两者，这是非常可信的。

那这是否意味着姿势与疼痛无关？

不，大多数疼痛科学教育者都愿意承认这一点。我们可能希望通过纠正训练来帮助缓解疼痛，比如注意姿势就是其中之一，但重要的是，这只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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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杂的生物力学

要知道，生物力学是复杂的，不容易纠正。

疼痛科学并没有推翻物理学的基本定律，因此，在负重下用糟糕的技术运动会导致严重伤害。

但问题是，我们是否有可能因为日常习惯性的低负荷活动，如坐、站、呼吸、弯腰或伸展，而患上慢性疼痛？这些会导致重复的压力和伤害吗？或者我们只是简单地来处理我们经常遇到的压力，就像我们处理运动压力一样？

一些研究显示：

• 通常被认为是功能障碍的运动模式与疼痛或受伤风险增加无关；
• 旨在纠正特定功能障碍的治疗通常并不比一般的锻炼更有效；
  
• 即使在没有进行「纠正」的情况下，纠正方法也可能产生良好结果，这说明这些方法是通过其他机制起作用的。

例如，一般的运动就像稳定类运动或运动控制类运动一样对腰痛有效。

肩膀也有类似的模式。一般的拉伸和加强练习和运动控制练习一样可以矫正肩胛运动障碍。此外，即使在运动模式保持不变的情况下，人们的运动控制程序也能得到改善，这表明有效成分只是锻炼，而没有纠正任何协调性缺陷。

而对于膝盖疼痛，似乎最有效的治疗方法是简单地加强臀部和膝盖周围的肌肉。

毫无疑问，运动可以减轻疼痛，改善功能，帮助防止受伤。但我们应该对关于「功能障碍」的评估和纠正以及它们与日常运动中疼痛的相关性的说法持怀疑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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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的真相很重要

我们应该记住，获得正确的信息是非常重要的。慢性疼痛是世界上最大的健康问题之一，我们没有治愈它的灵丹妙药，但前进的最大希望在于通过科学更好地理解它，并且让人们行动起来。

私人教练和物理治疗师在这两方面都做得很好，但还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持有怀疑态度是必要的，但我们应该有足够的知识来采取行动，常规做法和确凿证据之间往往存在着巨大差距，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努力消除这种差距。

最后，欢迎你与任何对疼痛科学有疑问的人分享这篇文章或指出错误。

参考文献：

1.The REAL Truth About Pain Science and Body Mechanics: A Response to Criticism（By Todd Hargrove）

2.O’Sullivan, P. B., Caneiro, J. P., O’Keeffe, M., Smith, A., Dankaerts, W., Fersum, K., & O’Sullivan, K. (2018). Cognitive Functional Therapy: An Integrated Behavioral Approach for the Targeted Management of Disabling Low Back Pain. Physical Therapy, 98(5), 408–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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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Brinjikji, W., F. E. Diehn, J. G. Jarvik, C. M. Carr, D. F. Kallmes, M. H. Murad, and P. H. Luetmer. 2015. “MRI Findings of Disc Degeneration Are More Prevalent in Adults with Low Back Pain than in Asymptomatic Controls: A Systematic Review and Meta-Analysis.” American Journal of Neuroradiology 36 (12).

5.Lederman, E. (2011). The fall of the postural-structural-biomechanical model in manual and physical therapies: Exemplified by lower back pain. Journal of Bodywork and Movement Therapies, 15(2), 131–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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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Riley, S. P., Swanson, B. T., & Dyer, E. (2018). Are movement-based classification systems more effective than therapeutic exercise or guideline based care in improving outcomes for patients with chronic low back pain? A systematic review. Journal of Manual & Manipulative Therapy, 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