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我愚蠢地快乐着

最终在猫的双腭中我想起那道秘密的门等着聆听你挖掘地道最终意识到你就是那只猫你就是那只耗子你就是那无门的房间你就是那秘密的地道
By  科加瓦

女人的光明

同样恒久的皮囊,紧致光滑
的那种,我从来就没有遇见过
她们据说曾经属于男人软肋中的
一排,稻田里的稻草人吐涂着猩红
的血盆大口,它的眼睛神奇
或许能窥视有什么人,会蚕食这片
稻田,末了以后,我举着火把
想要看清你的容颜,苍老,褶皱横亘
假如我站立回去,是那空虚稻草人
除了黑黝黝的胡须,还有留着
缠绵悱恻舌头,越过南北分界线
从绿草,从空气,从山川里汲取欢愉
剩下时间,石块成了灰烬,木材燃起篝火
晚安,我愚蠢地快乐着

犹如蟑螂

也请为那些虫豸祈祷,它们和

我们的意义差不多,只要剥开外壳

拧紧罐头瓶盖子,果酱腐朽,蜜蜂飞翔

有朝一日,没有什么可供食用的东西

我在般若湖彼岸,尝试科幻与现实主义

关系,一种心理上的诀别,使我

看不到水面浮满了小小飞虫,灰黑色

很吃力地叠加在一起,它们或许在流浪

我开始自言自语,当天空开始微笑

落雨呼啸,类似弃妇

魔术师的手

很久以后,没有别的海
我一直睡不着,心底澎湃
普鲁士蓝毕竟是毕加索
最爱的颜色,我称它为中国蓝
的时候,天刚拂晓,昼与夜的缝隙
两手空空,而在另一个安静角落
向日葵狭窄的脖子,我收紧
许多根绳子里的一根,只有在
万物俱寂时,光明才是黑暗的中心
或许戴上口罩,月亮就是一扇门
我喜欢它表面烙手的化石,曾经梦想
成为其中晦涩的一块,当然这遥不可及
仿佛你嘴角的阴影,不知不觉中
有了不一样的蓝色

消灭一颗药丸

金雀花是了不起的替罪羊,后来

我与外滩高大华美的酒店融为

一体,侍女献上僵硬谄媚的笑容

微弱又模糊的琴声,打消了

晕了无数次的车和船,还有飞机

与往常一样,咖啡很苦,早晨

向前蹒跚了一小段,我非常

体贴地假装什么都没看到,两个女人

互吻,显然带着超模走秀时的神经

颓靡的高铁,熟练检查过牙齿

电动牙刷的呻吟,像极了被搅碎

皮囊和灵魂的混合部分

插图  |  Rudolf Koppitz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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