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的荷里活没有电影,古董中长出了一个元创方
顺着中环半山的自动扶梯,就开始步入了荷里活的区域。
香港,如果有心探寻,是一个可以走出王家卫足迹的立体城市。有飘乎的感情游离,也有CBD的高冷。
我和孙先生在自动扶梯的入口买了两杯咖啡,意式浓缩,对干碰杯了之后,一饮而尽,开始走入这条我完全没有预设但是又仪式感爆满的区域。
沿路没有想象中的人山人海,大家都挂着相机,穿梭在各路小道中。
遇上了阴天,少了阳光的城市就是有一些遗憾,阿sir路边抄牌,车辆在狭窄的街道里与行人擦肩而过,每个城市都是繁华和市井共荣,产生着牢靠的连接力。
目的地是一个叫【元创方】的文创地,很小的入口,斜在一段坡道之中。
元创方的历史和文化氛围其实没有特别重要,它甚至常常淹没在大家对香港目的地探索的清单中。
设计和原创力,是此处最合适的灵魂,超越所谓的文化历史沉淀。
改造和再生,就是设计原创赋予的新感官,活力好像就被什么给唤醒了,存在自己身边,显得特别自然。
走进入口,有两个志愿者迎了上来,很真诚的欢迎,并且告诉我们PMQ中的设计师一直在坚持和做着什么,他们主要负责香港青年的电影导演及行业推广介绍,我问他们,香港的电影不是一直还不错吗,为什么还需要这样卖力的推广,志愿者说,现在的香港电影只是保有地位,但是还有很多很多的青年导演在这个行业中艰难的生存,他们没有得到广泛的关注和支持,却在默默做着艺术行业中没有人愿意做的事情,所以需要宣传推广,让原创的精神得到延续。
这个命题很大,又有点苦涩,就像《二十二》《七十七天》这些片子的真实处境一样,在商业和艺术之间,其实很不好解决互通的问题,所以大部分我们只能选择某一种纯粹,并且尽可能的优化那个面貌的存在,成为某个支柱去撑起做某件事的决心,我把这种非常难以释怀的行为称之为艺术,艺术,是一个需要莫大勇气的路径,可能摔得很惨,也可能飞得很高。
看着很艺术的艳羡生活方式,我经常就会庸俗的询问他们是怎么撑下去活下来的。除了苦笑或硬抗,或者靠家庭持续的支撑,也没有特别多成功的案例。
在元创方中,就是这样大大小小嵌入进宿舍的设计师小店,逛的人和拍照的人零零散散,某些设计师也在店自己招呼着客户,那种有范儿的劲头是在的,除了一种崇拜,我也没有更多的感想,2016年,还有很多商业模式没有想明白看清楚,但是想明白了之后又怎么样呢,你总是要在理想和生存之间去做出一条清晰边界的选择。
每一个带有原创和文创的地方,对幕后的人群要求都是很高的,在一个周期中去运营并滋生出文化,用文化再带动和引领更多的人群,开始于小众,也可能会死于小众,会经历很多伙伴的离开,当然也会有新的希望融入。
坚持的含义,如果失去了热爱,其实没有可谈性。
那种很折磨的情绪,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懂得,最艰难的往往不是无法坚持到底,而是诱惑太多,一不小心就偏离了方向。
在元创方的精神内核中,我想还是多少注入了民众的鸡血,幸运的就是文创的未来在一点点舒展,紧锁的眉头终于有了些变化,家庭不断地走入这些空间,外来者不断地进入这些设计师的精神,我们愿意去消费高于精神高于自我的物件,这可能是整个社会面貌中最最可爱的一部分。
香港的荷里活没有电影的丝毫文艺,仅仅是因为街道中长满了冬青树。
HOLLYWOOD中饱含深情,古董街上风潮永恒,这些,滋长着元创方的每个日夜。
每一个设计美学的目的地都值得期待
大野的眼睛,渴望收获美好
胶片摄影/ 孙大庆
手机摄影/ 633
撰文/ 6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