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琼 | 又见飘雪

总第1288期

图|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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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在办公室忙于整理账务,尽管坐在没有遮挡的窗户前,也没有来得及看见窗外的飘雪。“下雪了,你看雪花多大---”同事看见了飘雪,竟激动地大喊起来。原来他昨天晚上为了赶年底给拆迁补偿户打卡,加班到深夜一点钟。寒冷的夜,也是奔五十的人了,这种敬业精神深深地感染了我。我停下手中的活,猛地扭过头去看窗外,大片大片的雪花在风中飘舞着。而几只黑喜鹊没精打采地蹲在高高的泛黄的水杉树上缩着头,似乎在埋怨这下雪的天气。

冬天若是没有一场雪,总是感到缺少了什么。那种迎着寒风踏雪寻梅的情景,是多么地沁意。尤其是下过雪阳光照射在雪上,闪的人眼花缭乱,深一脚浅一脚地脚印在洁白的雪地上特别醒目。偶尔有几处鸟走过的爪印,还有喜欢挥笔弄墨的心血来潮者在雪地上写几个大大的行草书,自己当年和喜欢的人一块赏雪的时候,也卷起袖子弯下腰用手指在雪地上写下喜欢的人的名字,旁边还画了一个心。爱在心里,不说出来也能感觉到,说出来又写在雪地上,会让雪化得更快。

吃罢中午饭,坐在窗户下,看雪花没有先前下的大了,树上地上全白了。几只黑喜鹊却不知飞到哪去了。真不知道它们能在冰天雪地里怎么去觅食,也想象不出来它们在下雪的时候,心情是不是像人一样感到特别高兴。人不能和飞鸟相比,不是同类,就很难体会异类的喜怒哀乐。同类是不是就能心有灵犀,彼此能开诚布公有什么就说什么。真的很难做到,知彼知己,百战不殆,不是打仗,又如何能做到知彼知己呢。人都是天地间匆匆过客,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现在时代发展了,物质及其丰富了,饿肚子吃不饱饭的事,则黄鹤一去不复返,剩下的莫过于白云千载空悠悠。一觉醒来,太阳已经偏离正南向西方向挺进,如何调整自己的心态,顺其自然、随遇而安,做到事来心应、事去心止,一年四季都保持一颗坦然的心,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做好自己应做的事,从心所欲不逾矩,则万事大吉、不亦乐乎。

今年能看见飘雪,的确是件值得庆幸的事情,方知活着比什么都好,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比什么都重要。人越是在乎什么,就会很快失去它,即使幸福真的降临到自己身上,反而有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心若不动,风又如何,好多的事,都是自己未能守住自己的操守和底线,做了违心揪心的事,到头来短暂的得到,将会有更多的付出和沉痛的代价,从而悔恨莫急。得不偿失。下雪就是下雪,赏雪就是赏雪,何必担心下雪过后的道路泥泞,还担心飞鸟的口粮和过冬。它们有它们的活法和越冬方式。一只啄木鸟看上去大大咧咧,不去筑自己的过冬窝,殊不知它们秋天就备足了一冬的口粮,在高大的橡树上,用坚硬的喙筑了无数个坑,每一个坑里都牢牢地塞进一个橡树果实。有些事看上去很平常,但背后的故事却鲜为人知。任何人的成功都不是简简单单轻轻松松就能实现了的。正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下吧下吧,雪花再飘大些,我想象着明天早晨一推开门,感到大吃一惊:“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今年好大雪。”

雪还在下,越来越小了,而飘雪也调转了方向。是风先改变的方向吧,雪没有什么讨价还价的,雪花本来就很轻,让人感觉到更轻。深处底层的人何尝不是如此呢。尽管你的观点你的建议合乎逻辑,发自内心地敬畏,那又有什么用处。肯哭的孩子多吃奶,你不想多吃奶,也不会装哭,让人看上去更难看。不说也罢。不管外边下着雪,也不希望明天早晨有一个意外的惊喜,随便它吧,爱下雪就下雪,想下多大就下多大,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我又把头转了过来,索性打开了电脑,把此时此刻地感受胡乱地写下来,心里有一种超凡脱俗、飘飘欲仙的感觉。走出这个门,真正走近寒冷的季节,置身于白雪皑皑,我想我又会回到现实里,除了我嘴里哈出的热气,进去的和感受到的将又是一番什么样的滋味呢。

“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那复计东西。”当年苏轼可能也是在下雪的时候,看到留在雪地上的指爪,触景生情写出大多人都有的感觉却写出来的句子。可老夫子又有一首“庐山烟雨浙江朝,未至千般恨不消。到得还来别无事,庐山烟雨浙江潮。”又是怎么一个心情呢。不去想他,他是一个乐天派,谁拿他也没办法,已完美的无可救药,但我又记得“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几个从老单位一块过来的新同事,推开了我的门,直嚷着晚上去小酌,就此搁笔,又转过头,看飘雪又不紧不慢地下着......

作者简介

王琼,男1969年出生,笔名王海南。安徽省硬笔书法家协会会员,蚌埠市怀远县作家协会会员,爱好文学、摄影、书法,多次在报刊、媒体刊登散文、随笔及短篇小说。邮箱641869247@qq.com,联系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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