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化是把双刃剑,有些生物就走入了进化的死胡同,徘徊于灭绝边缘
环境是不断变化的,如果生物一成不变,那么终究会被环境所淘汰,地球也早就变成了寸草不生的荒芜星球。
事实上,地球在经历了数十亿年的变迁之后,非但没有荒芜,反而是一片生机盎然。这是因为环境会变化,生物同样也会变化,而生物为了适应环境所发生的变化就被称之为进化。通过进化,生物可能获得更好的适应环境的能力,从而获得更强的生存能力,于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大量的物种变得越来越好。
进化虽然是生物为了适应环境所作出的改变,但其本身并不是一种主动行为,比如认为天气逐渐寒冷,所以生物便进化出更厚的毛皮,这就是对进化的误解。事实上生物的进化是被动随机的,例如一个物种中一些个体的皮毛较厚,而另一些则较薄,在天气转冷后,拥有较厚皮毛的个体存活了下来,于是基因得以传递,而皮毛较薄的个体则被自然所淘汰。
一个物种中出现了一些皮毛较厚的个体,这种情况本身是基因的随机变异,是自然选择将这种基因的变异保留了下来,这就是进化的真相。
淘汰不适应环境的基因,留下与环境相适应的基因,在自然选择的基础上,生物本应该通过进化变得越来越好,但事实上并不完全如此,因为也有为数不少的生物逐渐走入了进化的死胡同,徘徊于灭绝的边缘,而这些走入死胡同的生物中,有很多是我们非常熟悉的,我们甚至从未意识到它们已经走到了进化的悬崖边缘。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为什么生物会走入进化的死胡同呢?生物之所以会走入进化的死胡同,其根源也是对环境的适应。生存环境本身是一个笼统的概念,其既包括气候环境,也包括生物环境,而生物之所以会走入进化的死胡同,大多是因为对生物环境的适应所导致的。
一些生物走入进化的死胡同是源于对物种内部的环境适应所导致的,其代表就是孔雀和驯鹿。
雄性孔雀拥有一个标志性的大尾巴,这个大尾巴除了能够令人赏心悦目以外,对于孔雀本身而言就是一种累赘,因为这尾巴的拖累,孔雀牺牲了移动能力以及灵活性,一旦遭遇生存困境,这个负担就会显得异常沉重。
那么孔雀为什么要进化出这样一个累赘呢?原因就是为了繁衍,因为雌性孔雀喜欢漂亮的尾羽,拥有漂亮尾羽的雄性孔雀可以赢得更多的繁衍机会,于是竞赛开始了,尾巴大的孔雀获得交配的权利,将基因传递下去,尾巴相对较小的则被淘汰,于是孔雀的尾巴变得越来越大。驯鹿也是如此,它们为了能够在争夺配偶的战斗中取得胜利,于是鹿角逐渐增大,鹿角小的在战斗中失利被淘汰,鹿角大的则获得将基因传递下去的权利。
驯鹿鹿角增大所带来的后患是无穷的,它们的机动性和灵活性显著降低,逃生能力下降,甚至很多驯鹿会卡在树上无法挣脱,最终虚弱而死。
在走入进化死胡同的生物中,还有一类是为了适应物种外部的生物环境所导致的,这种情况又被称为协同进化,其代表就是拳击蟹和武夷兰。拳击蟹是一种个体很小的螃蟹,与其它的螃蟹不同,它们没有强有力的双螯,它们的双螯极其弱小,甚至于连一条涡虫也无法抓住,但是这对双螯却拥有特殊的构造,可以牢牢勾住海葵,它们会将海葵勾爪在双螯上,如同戴了一副拳击手套,这对手套可以帮助拳击蟹收集食物,而海葵释放的毒素还能够成为拳击蟹的有力武器。
从某种角度来讲,拳击蟹的进化是成功的,但这种进化仅仅是为了适应海葵,这就埋下了很深的隐患,一旦环境改变,海葵灭绝,那么拳击蟹也会随之灭绝。进化使它们的生存以及与海葵牢牢绑在了一起。
武夷兰是一种原产于马达加斯加的兰花,这种兰花为了能够让蛾子更靠近自己,从而更有效的传播花粉,它进化出了一种叫做“距”的器官。
所谓“距”就是一种在花心深处向内延伸的细管状器官,蛾子为了能够吸取细管里的花蜜,只好更贴近花朵。就这样,武夷兰的距进化得越来越深,甚至达到了数十厘米,与此同时,一种叫做马岛长喙蛾的生物为了能够更好的吸取武夷兰的花蜜,吻部也越来越长,最终也长到了将近30厘米。
这两种生物都是为了适应对方不断进化,于是双双走入了进化的死胡同,现在武夷兰只有依靠长喙蛾才能够完成授粉,而长喙蛾因为吻部过长,也只能吸取武夷兰的花蜜,于是两者形成了极强的相互依赖关系,一旦环境发生变化,一个灭绝,另一个必然灭绝。所以生物一旦走入了进化的死胡同,也就等于来到了灭绝的悬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