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你】01 目下之景

01 目下之景

你好吗？

说好了要晴天的结果布满了霾，就像被盛上一盘没煮熟的土豆丝，还有些咸。因为有霾，所以总望不真切。这可难为了最爱远眺的我，连山都看不到，如何设想山里有没有雾气，山的那边是不是有着蔚蓝呢？以我观物，物皆着我色。可是我的眼睛被这霾阻隔了，所以是怎么也呈现不出色彩来的。只能眯着眼，懒懒地看过一眼，然后自言自语道，噢，太多云了。

你大概要适应我这样的对天气敏感。我可不像小鸟儿那样，无论多坏的天气，只要没有风雪，都要雀跃在高高低低的树枝上。当然，有没有像我这样只挑晴天出门的小鸟儿，我也确实是不知道的。大概没有，或者有吧。而很清楚的是，我就是这样看天的人。

说到看天，你可知道我是相信有外星人的。银河系这样的广阔无垠，谁知道在我们不远处就没有生活着另一个“文明的星球”呢。也许，那里也有着某种高等生物，进化、统治、和谐。只是我们总看不到，话说回来，地球周围尚有这么多看不清楚的，又怎能看得那么远。说什么地球啊，目下所望尚不能及，说什么地球啊。可我有时候就会常常这样，脚下的路还没有侦查清楚，却要忧虑几公里以外的行程。不知道你会不会偶尔也这样，把自己的脚步逼得有些紧了，其实是可以放松些的。如果我们能像钟摆一样，一格一格地走，会不会变得气定神闲。当然你也可以嘲笑我，那不是像个老人吗？一步一踱，慢慢悠悠，哎呀呀，时光得赶呐！

是这样么，所以我总在读你来信的时候有许多的惭愧。

比起你的积极进取，我的日复一日更像是一种惯性运动，就像在没有重力的外太空，抛物线式地一圈又一圈，日复一日。送走繁星，迎来红日。寂静的夜晚，温柔的清晨。

在不是凄风苦雨的日子里，我总是笑着的。幸运的是，在有重力的地球上，这笑容也多是惯性的。

祝好！

你的朋友

2018年11月2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