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诗两端的尽头,左边雷平阳,右边余怒
现代诗歌最大的特点是什么?
分行。
在当下,你会说话(哪怕说的不是人话),会分行(哪怕行分得乱七八糟),还能在大刊物发表,你就是诗人了。
照着这个特点摸索,我摸到了现在诗歌的两个尽头,一边站着余怒,一边站着雷平阳。两个当代“大”诗人。他俩一个向东,一个向西,横扫中国诗歌奖项,中国有些分量的的诗歌大奖,几乎都被这哥俩扫回家中。9月,人家上学他领奖,这不,9月才刚过几天,雷平阳就获得了生态文学奖年度诗人奖。他俩真的非常忙,忙于领奖,忙于创作与发表。
可,即便在这么忙的情况下,他俩依然为中国诗歌孜孜不倦地探索着边界。时至今日,我认为他俩绝对有能力代表中国现代诗歌的两个尽头。我再问,
现代诗歌的最大特点是什么?
分行。
分行的两个极端是什么?
不分行,以及乱分行。
先来看【不分行】的情况。作品出自雷平阳刚刚获得的年度诗歌奖《修灯》,节选如下:(建议耐心点,不看完也把它拉完)
我必须要再次提醒大家,上面的图片是诗歌文本,不是文段。那当然不是文段,如果是文段,这么长的篇幅,起码要分段。以及人物对话多少会另起一段来区分开,方便“人物说话”,也方便读者阅读。这真的是首届“美丽中国”生态文学奖的唯一诗歌奖获奖作品,非常“美丽”的诗句,深深地打动了那么多位评委。
不分行的极致操作。但凡小学六年级作文课认真听讲,都不会写出这样“一团文”,起码学会分行。初中语文课认真听讲,起码能学会分段。高中语文课认真听课,肯定能区分诗歌和文章。诸公且避,阿独要熬鸡汤了:有的路走久了,就会忘了为什么出发。有的人诗写久了,奖拿多了,就开始飘了,开始胡来了。
再来看一看【乱分行】这边的极端情况。余怒的作品。大家感受一下。
这个世界上,有的地方缺水,有的地方缺电,有的地方缺爱,有的地方缺人,老诗人余怒缺标点符号。他好像只有句号可用,咱们要不要水滴筹筹些逗号给他?我先来,我捐十个“,,,,,,,,,,”。以及,他好像是故意这样断句分行制造陌生感企图提升格调,然而就是这样奇怪的停顿让人感觉坐在方形轱辘的马车上,这种情况下诗是很难读下去的。而当我们都在骂他断句“奇特”时,他的目的就达到了,因为我们都忽略了他文本内容的枯燥与无聊。例如拧这首出来,帮大家分一下句,方便阅读:
除了奇怪的断句,他还剩下什么?照镜子?摸脸?作者感叹自己是废物?刊登出来是为了让全国读者一起感叹作者是废物?
诗歌从来都是非常注重文本内容的艺术,无论是诗经,还是唐诗宋词元曲,流传下来的都是文本极其优秀的作品。在古代,为了避免人们追求诗歌形式上的刻奇,甚至把诗歌的形式固定下来,七律、五绝,词牌名等,比拼的就是文本创作的高低。虽说现代诗已经解放了诗歌格式,但如果想依靠格式取胜,内容却毫无价值,那无异于把一堆垃圾摆上精致优雅摆盘上(况且余怒这摆盘也并不精致)。
这组诗,刊发于《人民文学》2020年第一期。这盘垃圾,摆在五星级的殿堂,供五湖四海的食客观赏品尝。形成一道当代文学独特而恶臭的风景线。
最后,用一句话来总结雷余两人,一个不会分行,另一个不会分行。(中文真是博大精深)。两个代表着现代诗歌边界的两个极端的“大诗人”,他们真“幸运”,无论探索出什么东西,都总能发表与获奖。这是他们的好时代,却是现代诗歌的至暗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