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面说出了欲望的男女，只能做兄妹

文/ 白水

大家好。欢迎收听早茶夜读，我是白水。

本周来读郁达夫的《迟桂花》。

小时候，受过的一些教育，让俺对会写景的作者很有好感。前几日三十几度的帝都，也可以体会一些杭州翁家山的清凉和桂花香。

在翁家山的见面，总体气氛是好的，来访者欣然，被访者欣欣然。如何写一封难以拒绝的邀请函，是门学问。

如果是生活，可不必合巧，小说还是得巧一下的。在信里出场的女人们，都可以有故事，但不用读到最后，故事只能发生给翁家妹妹了。老同学和亲妹子，差不多已经是个母题了。

郁氏小黄文就此展开？还有一个“迟”字。我想，这要是十五六七八，下山的时候，已经“受过戒”了；自然，“迟”不是不开，“做兄妹”，乍一看，俗不可耐，但在杭州翁家山，在翁家妹子那，它倒有一种“就应如此”的意思了：翁家妹妹，一个强健有活力、纯直不扭捏的山里姑娘，宁静明亮，像精灵，像菩萨，像她认识的草木，这快让俺以为《迟桂花》是沈从文的代笔了，而类似的创作，——塑造一个人性里有神性光彩的乡下女性，在上世纪三十年代也不只沈先生一家，手艺之高低固可见，一时之思考、一时之风向也是可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