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潭与远方,总会有人选择
生命和心灵的碎片
史蒂文斯 (美国)
几乎没有什么亲密温暖的事物。
仿佛我们从未作过儿童。
我们坐在屋里,在月光中,
仿佛从未年轻过,这是真的。
我们不应醒来。梦中
一个亮红色的女人将起身,
站在紫色金辉里,梳理长发。
她会沉思地说出一行诗句。
她认为我们不太会唱歌。
另外,天空这么蓝,事物会自己
为她唱歌。她倾听着
感到她的色彩是一种冥想
最最快乐,但仍不如从前快乐
留在这里,诉说熟悉的事情
泥潭与远方,总会有人选择
七十岁的老奶奶接到了自称银河系打来的电话,一个没有什么崇高目标,绝望的宇航员,孤寂在火星自杀之前,有点不舍地准备与人间世曾经的爱人告别,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人,终于因为不可思议的方式,开始千丝万缕起来了。
在英伦小说《孤独梦想家》准备讲述这个故事之前,知道恐惧而逃离,又为爱回归如此此类话题,从来不会乏味。阿尔茨海默病,来吧,孤独,老奶奶被夺去的那部分记忆,像母亲一样。
中午时分,没有春天的小城已经接近三十度,心忧炭贱愿天寒,小区周边的门面,只有教育培训机构与形形色色房屋中介,坚挺不跳水,剩下的不知换了多少个行当,那个行当不是一地鸡毛呢?
才开的水果行,天热的令老板发慌,冰柜倒在其次,许多温度低可以放外面的水果,皱皮缩水的快,没有品相只能降价促销。有时也只能用削点荸荠、甘蔗、菠萝之流,费时费力却便宜的大路货,撑着人气,房屋的租金摆在那儿,杯水车薪。
晚上除了打杂粮豆浆、果蔬豆浆之外,基本就是小说,电影,地灯是要开的,眼睛近视接近了千度,摘了镜子,盲人摸象还不如。坐在那里把在超市买的荸荠削皮,除了手上添了两道口子,最后的品相极差,算起来比水果屋去皮的还贵。
每天早晨见母亲都是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原本那个有点脾气有话不过夜的老媪,被时光打磨的,记忆所剩无几。今天,她突然说出了父亲单位早年领导的名字,倒吓了我一跳,再俯身看她迷糊的眼神,握紧她温暖的手,她已撇开了目光。
再去《孤独梦想家》中老太太身上寻母亲的影子,不觉醒悟这也是自己的藉口,孤独是艘太空船,不足以承载世间的繁琐。书里的老奶奶虽然得了阿兹海默症,返老还童,还不失是个有趣的人。
余秀华说自己和艾米莉·狄金森没有很多相似,倔强的女人,把爱情视为生命,只能在生活里孤寂,譬如艾米莉·狄金森的那句诗:“是那些不再重来的,使得生活如此甜蜜。”
英式幽默调侃可能的不仅仅是自己,谁能想到看似执行火星任务的男主,其实是想彻底远离人类,自绝人类,这种丧的颓废和绝望,最后因为一个误拨的电话才有生机,前妻的号码被注销,接电话的是患了阿尔茨海默病老奶奶。
当男主重新振奋精神,帮助老奶奶一家归拢混乱不堪的生活时,不知不觉也开始自己的救赎之路。夜深人静,多有不寐,怦然不已,那么多的羁绊,磕磕巴巴,此起彼伏,无论心猿意马走得再远,仍要归来与自己和解。
类似这种治愈性心灵鸡汤故事,明明知道老梗如此,张恨水的男欢女爱,通俗熟悉的模式,依旧在别人的情景里对应自己的心情,差不多的光景,月色如水,不过重蹈“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的套路。
【油画:丹尼斯Sarazhin(乌克兰 )】
前篇回溯 :
- The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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